得意,欢喜,释然赵嘉仁置(身shēn)于各种眼光里面。他的视线扫过宗族成员,在很少的几个人脸上居然看到了同(情qíng)。这倒是让赵嘉仁颇为意外。
仔细看过去之后,赵嘉仁注意到一件事,他是所有人里面最年轻的一个,还是屋里面所有人当中官位最高的一个。认知到这个事实,赵嘉仁心中瞬间就恢复了平静。在大宋,官员拥有很高的地位,高到根本无视宗族的程度。也就是说,宗族对官员根本没有约束力。
宗族长老本来面露微笑,等他见到赵嘉仁平静的坐在位置上,露出一副官员的表(情qíng)。所谓官员的表(情qíng)就是等着你说话,这下,长老的微笑就消失在脸上。赵氏宗亲的真正族长就是在临安的官家,长老们只负责实际营运而已。赵嘉仁若是自己忍不住说了什么,宗族长老就方便往下说,要是赵嘉仁什么都不讲,宗族长老也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很明显,不这么想的人也是有的。某位赵嘉仁觉得应该见过,但是完不清楚这位是什么来头的长老发话了,“此次官家要赵氏上贡,还需嘉仁出面啊”
听到这话,其他好几名长老跟着应和。赵嘉仁还是一副官员的表(情qíng),冷静以对。那些根本不掌握蜡烛与香胰子的长老们说了片刻,就询问起赵嘉仁,“嘉仁,你怎么不说话”
“在座的都是赵氏宗族,我不过是其中一人。我为何要说话”赵嘉仁平静的反问。
在这帮宗族长老们瞎扯淡的时候,赵嘉仁再把面对的现实给理了一番。至少赵嘉仁没找到任何必须由他一人承担的理由。诏书要是让赵嘉仁向官家送上贡品,根本就不用惊动宗室。既然惊动了宗室,除非下诏的官家有特别的想法,否则此事就是与宗室有巨大的关系。如果此事只与宗室有关,赵嘉仁跳出来就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但是明显有人与赵嘉仁的看法不同,那位明显存了刁难之心的长老答道“嘉仁,既然上等蜡烛与香胰子都是你造的,官家要贡品,自然得你出力才行。我等根本没有出力的余地。”
赵嘉仁实在是懒得和这位再纠缠,他爽直的说道“官家绝不可能用刁难之心对待我等宗室。若是他只想要贡品,给我下诏,我当然只有乖乖上贡。可见官家想的是宗室,而不是我赵嘉仁。要是连这个都想不明白,你还是别当长老啦。”
说完这话,赵嘉仁有些意兴阑珊。没想到突然听到有人开口,“嘉仁说的没错。此事乃是我赵氏宗亲的事(情qíng),没道理非得让嘉仁来承担。以官家的聪明,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有人带头支持赵嘉仁,其他支持者也纷纷表态。赵嘉仁讶异的发现至少有三成赵氏长老认同他的看法。
最初说话的长老也没想到突然蹦出这么多反对者,他最初的想法只是让赵嘉仁把贡品给拿出来,抓紧结束此事。此时有了反对者,那位长老不解的问道“那你等你觉得应该如何。”
“上贡会有赏赐。两个办法,咱们先谈好怎么分赏赐,或者弄清楚官家想要做什么。”支持赵嘉仁的那位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说完之后他又问赵嘉仁,“嘉仁,你觉得如何”
这下赵嘉仁觉得这位比最初那个试图简单粗暴解决问题的更不招人待见。最初那位还(挺tǐng)好解决,这位提出的看法更合理,也就更容易得到别人的支持。赵嘉仁可以无视傻瓜的建议,却不能真的因为些小钱就得罪这么多人。
“莫说这么多道理,你觉得该怎么做”最初发言的长老有些不耐烦的问。
“置办贡品总是需要花钱。这个钱谁来出”支持赵嘉仁的长老反问。
“能者多劳,自然是嘉仁喽。”最初那位答道。
“若是官家给了赏赐,赵氏宗族怎么分”支持赵嘉仁的长老继续问。
面对着毫不间断的问话,最初那位悻悻的说道“有没有赏赐还是两可的事(情qíng)。”
支持赵嘉仁的长老并没有丝毫放松,他继续问“若是有赏赐呢若是赏赐很多呢”
一谈到有可能的赏赐,宗族长老们沉默了。赵嘉仁也沉默了,他并不认为赏赐会多到让赵氏宗亲满意的地步。为了应对蒙古南侵,临安朝廷花费了巨大的钱财,还新发行了大量交钞。官家不会从赵氏那里吸血,却也不会尝试满足赵氏无底洞一样的**。想弄明白官家的心思,还得从临安打听消息。
想到这里,赵嘉仁已经考虑让自己老爹帮忙。另外,找步如烟让她帮着探听一下。很多官员上了画舫之后喝多了就开始瞎嘚瑟,各种话都乱讲。虽然他们说的并不可信,听听也未尝不是个思路。
赵嘉仁冷静的考虑解决办法,赵氏宗亲则为置办贡品的分配争论起来。讨论到后来,拿出一个以杭州销售价格为标准,赵嘉仁出六成,其他五成由各家平均分担的方案。这方案是行家拿出来的,上等蜡烛与香胰子这种奢侈品利润在100以上。赵嘉仁拿六成,不过是让他不要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