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考从赵嘉仁的衙门里出来,两碗咖喱羊(肉ròu)烩面让他觉得肚子里面非常满足。打着油布伞,司马考本想回住处,却停住了脚步。
很多事(情qíng)都有前车之鉴,越是这种计划的好的,那就一定漏算了什么。司马考很想无视徐远志这样自大的发言,可徐远志那轻蔑的表(情qíng)怎么都没办法从脑海里面立刻消除。这让司马考心中又觉得很不爽。
司马考毕竟是进士,他也知道徐远志这话的确很有道理,想单纯的从道理上驳倒的难度太高。再思索一阵,司马考想起了赵嘉仁学校墙上写的标语,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下司马考有了思路,他终于迈步走进雨中,汇入街道上那些撑着伞冒雨出行的男男女女之中。
走到路口,司马考又停下步伐。就在司马考面前的街对面,一个大大的米铺招牌赫然在目。司马考忍不住摇头苦笑,他最初是准备出去找些认识的人来询问此事,然而问那些人远不如到米铺看看。
进门一看,米铺里面放了好几个装着白米的箱子,上面还有标签。那都是以斤为单位的标价。司马考上前唤过伙计问道“请问你们的大米一石多少钱。”
“一石大米交钞四十贯。”伙计很(热rè)(情qíng)的答道。
司马考到了赵嘉仁这里之后吃饭都是吃食堂,基本没有自己做过。对于米价并不清楚,听之前赵家人与徐远志辩论的时候讲过一石米赚三贯。然而大米售价四十贯交钞,怎么运大米都不至于只赚三贯。以大宋的贸易行为,一石米对半赚也是应该的。
心中有了疑问,司马考便问了不少内容,越问越是迷糊。他出来之后又前往好几家米铺,最后得到的结果相同,都是一旦米四十贯交钞。沉思的司马考突然一拍脑袋,直奔食堂而去。
食堂的大师傅是一问三不知,他们只管每天弄多少米,做多少饭。至于米多贵,他们根本不关心。对于司马考的提问,大师傅爽快的答道“司马老师,你问我们没用。你去问后勤处么。”
司马考觉得也有道理,下面的大师傅怎么知道采购价格。于是就跑去后勤处找后勤处长。处长正在家监督孩子功课,见到赵嘉仁的同年进士司马考老师,非常(热rè)(情qíng)的把他给迎进去。司马考见到有个两个娃垂头丧气的模样,心里就清楚处长正在对家里的孩子进行教育,搞不好还在进行(爱ài)的棍棒教育呢。他连忙赔笑说道“我有件事想问问,这市面上的大米是四十贯交钞一石。却不知咱们学校拿到的大米是什么价钱。”
后勤处处长原本脸上微笑着,听了这话之后登时就没了笑容。他眉头微微皱起,盯着司马考问“不知是谁托司马先生问这个事(情qíng)”
司马考觉得气氛不对,连忙说道“这是我自己觉得好奇。也不知道每石四十贯的价钱,到底能赚多少。”
“这等事我也不知道。”后勤处长板着脸答道。
司马考开始明白在这件事上他孟浪了。什么价钱弄到大米,这是商业上的内在行(情qíng)。就跟司马考自己也投资一部分钱买了丝绸通过赵嘉仁的船队卖到南海去,司马考是完不会告诉别人他买到的丝绸是什么价格。
明白了这些,司马考连忙告辞走人。第二天,司马考下了课回到办公室,就见到航海行会干事袁弘杰坐等在司马考的办公室里。见到司马考进来,袁弘杰站起(身shēn)笑道“司马先生,辛苦了。”
司马考知道袁弘杰是航海行会里面的干事,基本就跟大掌柜比较像。各种事(情qíng)他虽然不直接管,却都会被袁弘杰了解。这位可以说是位高权重的干事与司马考根本没交集,现在突然出现必然是有什么事(情qíng)。想到这里,司马考笑道“却不知袁干事有何见教”
“我听说你在打听一些事(情qíng)。”袁弘杰开门见山的说道。
司马考脸色登时就变得不好看。他没想到自己所做的事(情qíng)竟然被这么快的就报告上去,那个后勤处长打小报告的速度可不慢啊。
没等司马考说道,袁弘杰继续说道“想来司马先生肯定知道,很多事(情qíng)必须保密。我们内部有要求,但凡是越界打听价格什么的,一定要报告。不然就是渎职。我这么讲吧,今天要是后勤处长把我们在市面上要给六七路地方上几百上千各地铺子的定价给泄漏出去,你觉得我们会亏多少一个铺子敢亏几十贯,几百上千的铺子就是几万贯。几句话就值几万贯,司马先生觉得我们该不该小心些”
司马考没好气的问道“袁干事觉得我是别家派来的探子”
袁弘杰沉稳的看着司马考,慢悠悠的说道“若是我觉得司马先生是别家派来的探子,就不会来问你啦。我们来问你,就是想知道司马先生为何要问这个大米的进价。”
司马考觉得自己受到极大侮辱,他本想愤愤的回答你自己想去。不过转瞬间司马考也想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