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吃饱了早饭,立刻前往工作组所在。进了门,不用引荐,王乐的目光就落在一个年轻人(身shēn)上。那人的容貌俊美,可见父母容貌定然不一般。与容貌相配的则是这个人(身shēn)上的沉稳。一般人总是有些不自信,而这位年轻人却没有丝毫焦躁,仿佛永在等待别人先说话的模样。
那些出(身shēn)豪门大户的中年人才有这样的沉稳。而且这位的容貌未免太年轻,看上去不太像三十来岁。这让王乐感觉有点和‘太子’的资料配不上。赵官家颁布法律,官员之间送礼属于违法。轻者申斥记过,重则开除公职。以军人作风而言,赵官家在法律第一条就明着写,官家的生(日rì)不许国任何人送礼,违者开除。
王乐没送过礼,却知道赵嘉仁现在55岁。官场里面自然得有资料,据说赵官家20岁成亲,21岁有了长子。现在的赵谦应该是33、34周岁。眼前的年轻男子虽然皮肤晒的比较暗,看上去只是普通人26、7岁的模样。这未免差的比较多。这时候政法委的人前来引荐,王乐这才确定眼前的人的确是赵官家的长子。
“没想到赵组长如此年轻。”王乐笑道。
赵谦对这个反应习以为常。也许是他老爹太懂养生,赵谦一家人看着都比其他人年轻许多,所以赵谦根本不碰触这个问题,只是回答:“你好,王知府。”
打了招呼,王乐马上开始汇报工作。在一开始,王乐就猛烈抨击税警的行动在破坏司法体系,“……我还请赵组长回到京城禀报官家,我们洛阳官府的同僚都觉得法律不能如此。税警可以抓人,但是,税警不能等私设公堂!”
赵谦静静的听。等王乐做了最后的总结,赵谦应道:“我知道了。不知王知府有没有别的要讲?”
王乐心中一紧。他也不是没见过如此冷静的反应,但是那些家伙的地位都没有超过王乐。如果是下级,这么冷淡的态度,王乐就可以训斥他们。如果是同级,王乐可以敬而远之。现在面对如此冷淡的上级,还是能决定王乐的上级。王乐发现自己并没有应对经验。这仿佛是向着黑暗的水井呐喊,不管什么声音都会消失不见。
可为了打水解渴,王乐还不得不前往井边。这感觉太差了。便是积年的老官吏,也做不到如此沉静油滑。也不知道赵官家是怎么教育太子的,一点都不令人亲近。
赵谦并没有想到王乐的想法,他只是等待收集更多(情qíng)报。自己在洛阳初来乍到,自然得谨言慎行。基层的人有些地方很讨厌,也不知道是因为担心被抓毛病,还是因为穷,他们格外喜欢((逼bī)bī)迫上层的不由分说马上下决定。
作为水利专业,最怕的就是下马伊始,就开始指手画脚,一通瞎哔哔。别说这时代的水文和地质资料根本就不可能面,就算是水文和地质资料比较,一旦施工就会引发一些变化。这种变化的经验也是像样的水利工作者自己都会承认远远不足。
看着王乐也来了一番(诱yòu)导(性xìng)极强的发言,赵谦不想听王乐接下来请求‘赵组长’当青天大老爷的请求。自然得让王乐继续说。
然后王乐沉默了片刻,对政法委的人说道:“你们有向赵组长汇报么?”
政法委的人虽然也有自保的倾向,此时也没有反对王乐的意思。之前大家都不待见税务局,所以结成了反税务局的同盟。经过斗争,众人也慢慢找出了道理。所以政法委也讲了一番,最大核心就是要求取消税务局的司法权。
赵谦比较能接受政法委的反应,也许是退役军人出(身shēn),政法委的做法比较接近提出问题,提出看法的军人做派。军队里面必须直来直往,若是玩起勾心斗角,这仗不用打了。军官们生怕自己的命令没办法被下面真正弄清楚,为了这个竭尽力。勾心斗角的各种小手段对于敌人是没用的。别说勾心斗角,便是不团结,军队就要打败仗。
听完了政法委的回答,赵谦还是不做评价。他只是觉得有点讶异,之前的报告里面,洛阳官府这边可没有如此清晰的论断。那时候还有点小孩子争夺糖果般,‘你不对’‘你大大不对’‘你就是不对’的车轱辘话。
“赵组长,不知你怎么看?”王乐试探着问。
赵谦应道:“我听你们所说,大概意思就是要废掉税务局的司法权。我有没有搞错?”
王乐心里面一紧,如果不是事(情qíng)((逼bī)bī)到这个份上,他其实也不愿意说出这样尖锐对立的话。毕竟税务局上头是国税局,国税局可不是王乐能够撼动的。那里面颇有几位大佬,虽然谈不上权倾朝野,至少也是大大有名。
现在太子直截了当的询问,要让王乐的立场更明晰。王乐实在是有点肝颤。有说法是,肃(奸jiān)委员会貌似也在支持税警。如果把凶神恶煞程度分成十等,税警也就是五六等水平,肃(奸jiān)委员会无疑是最高的一等。
因为从来没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