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原来我还真的乱臣贼子的子孙。”小越抬头看着老爷子,“爷爷,您现在还嫌弃我吗?”
“对乔家来说,这江山姓啥跟我们都没关系。十年前,若是你们能成功,乔家还是只会是开封府的小吏之家。”老爷子摇摇头,一脸的不以为然,“我嫌弃你,可不是因为你是你爷爷的孙子,而是你的性子。”
“几方下注?”小越看着乔爷,十分谴责的看着乔爷。
“差不多,或者说,我们也不会下注,谁当皇上,我们忠于谁。”乔爷还是一脸的无所谓,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鄙视他一下,“你的性子我不知道你像谁,你祖父,你母亲都不是这种性子,他们都有孤注一掷的决断力。所以想想看,我第一次怀疑我孙女的眼光了。”
“您这么说,皇上听到了应该也不会感激。至于说我的性子,我觉得青青不喜欢个性太强的男子,我最好的就是我的个性不太强,我也许比较像我父亲,只对自己擅长的事坚持。”小越笑了,但此时他的心情却好了一点。
“那和乔家又有什么关系?”乔爷手一摊,样子像极了安安。现在他在说,不管皇上,还是他怎么想,都无所谓。跟他们乔家无关,乔家只对他们承认的人提供保护。小越相信,只要他离开乔家,就算死在大街上,乔爷最多把他葬在父母的边上,却也不会再多看他一眼。想到这儿,小越有点受伤。
“爷爷,也许我娘是意外,她应该想要的制止的,只是没有成功而已。”虽说受伤,不过小越还是放松了下来,老爷子的嘲讽却是最好的放松剂,让他慢慢的方家谋反并屠杀无辜家人的恶魔。他们杀光的不是敌人,全是方家的下人。哪怕谋反,这些人也是要陪着他们一起被朝廷杀头的家人。这么做就算退一万步,说是朝廷的逼迫,说什么反正他们总会死?这是他真的不能同意的。
“换个角度的话,你母亲一直试图在保护你,保护方家的人。”乔爷轻叹了一下。
小越抬头看着乔爷,试图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点什么。
“为什么不想想青青?”乔爷轻叹了一声,他虽说没去,但是该知道的他已经知道了,而他只会想得更多。
小越怔了一下,看着乔爷。他在说母亲,但为什么这会提青青?
“你知道那么多的朝中秘辛,应该能猜到先帝的性子吧?若是我说他与你爷爷是棋逢对手,你同意吗?”乔爷浅笑了一下。
“当然,从事后的处理上看,他非常雷厉风行,并且行之有效。”小越点头。这个曾经和青青谈过,他们对先帝政治智慧是十分钦佩的。
“唉,你还是好好做饭吧!”乔爷给他一个白眼,深深的觉得这是一个蠢货了。
“爷爷……”小越真的觉得乔家人得多鄙视自己啊?
“你今天做了一桌子宫宴菜,用了多少时间?”老爷子摇摇头,转向了小越问更拿手的事。
“做花不了什么时间,主要是准备……”小越摆手,但说完准备时,他怔住了。抬头看着乔爷。
“一个是君王,是连自己老婆儿子都可以杀的君王;一个呢,手握重兵藩镇的枭雄,两人在那一段时间里,其实暗地里已经交了无数的手了吧?你祖父输在哪?那就是先帝的赢在哪!你舍得把亲孙女放在一个明知道要反的乱臣贼子家?信不信,当时越国公府起火之前,门外全是禁军!”老爷子冷笑起来,“所以你娘很善良,你该以她为傲,她知道你祖父的计划后,把青青送到了我们家。这是她对皇家与对你们家的慈悲。”
“对皇家的慈悲是因为青青,我理解,对方家也是?”小越目光有些疑惑。
“当然,刚你自己说了,她想制止。你没看出来,青青其实很像皇家人,虽说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过她处事之法,就是标准的皇家人。”乔爷深深的叹息了一下。
“他们在等着罪人犯错,他们算准了他们将会走的每一步,然后像您把香芹当诱饵扔出来后,他们就会按着您的本子走?”小越真的不是讽刺老爷子,但是,他其实想说的是,青青其实也像乔家的人,她等着对手犯错。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乔爷也不介意,“所以今天受打击最多的人不是你,而是青青。她被当成那个定心丸,放在了方家。让你爷爷以为皇家对方家还是信任有加的。”
“其实他们不是对不?”小越苦笑了,他已经想明白了乔爷要跟他说啥了,但想想青青,他下午从越国公府分开时,青青对他还是笑盈盈的。现在想想乔爷说的,他也不寒而栗了。
“当然,你祖父也不是好人,你译出了姑祖的密文,你比我知道的清楚。他要谋反,他积蓄了很多粮食,若是真的让他成功的回到越地,积聚了越家军的力量,你觉得会死多少人?你是读书人,纵观历史,哪一次的改朝换代,新朝不会用‘百废待举、百业待兴’来激励百姓?为什么不想想,这‘百废’是怎么来的?所以,从结果上看,先帝算是了不起的政治家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