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长长的过道中央,江文溪不禁皱起了眉,往宴会厅的方向究竟是该向左还是向右?再一次诅咒那个设计师无良,她选择向右方走去。
在过道拐角处,她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似乎在对什么人发着火。正当她想回避,选择往另一方向走时,她听到那个男人怒喝一声:“周梦珂,和我在一起十年了,你还是没有忘记过他。”
江文溪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但在李妍的熏陶下,她不得不承认,她变质了,变得不纯粹了,变得低级趣味了。
好奇心的驱使,她缓缓地向前移动脚步。就在要看到拐角处对话的男女主角时,她的胳膊被人猛地拉住,下一秒她便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之中。
尚来不及惊叫出声,唇已被人以食指轻点止住。
她惊愕地瞪大着双眸,入眼的竟是一对深邃的眼眸,其间闪过一丝难解的沉郁。
是……是白发魔男……
果不其然,事实再次证明:一、洗手间绝对是发生意外事故的密集地;二、背后决不可乱非议人;三、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
他的脸离她好近,他的目光沉静而悠远,看不出任何情绪。
颤抖着身体,江文溪以只有两人方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乐……乐总,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
乐天注视着惊慌失措的江文溪,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而是将脸欺近她,他的唇离她的唇只有一寸。
拐角那边,方子贺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后悔了?那你当初为什么不选择相信他?他在那里待了四年,为什么我要带你去的时候你不肯去?为什么要选择我?!”
蓦地,女人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疲惫:“你今晚喝多了,我不想和你吵。十年了,如果你非要这样想,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周梦珂,你给我站住!”
伴随着男人怒吼的声音响起,江文溪只感到眼前一暗,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下一秒唇便被密实地封住。
难以置信,她只不过是上个洗手间,好奇的八卦一下,也可以被上司强吻。
她拼命地挣扎着,嘴唇稍有点空隙,便狠狠地咬了一口那个侵犯她的嘴唇。
乐天吃痛,带着怒意,他用手硬生生地扳过江文溪的脸,再次吻上她的唇。江文溪羞愤地抬起脚用力踢他,却被他敏捷地躲过。
脚步声越来越近,乐天不给怀中女人丝毫挣的空间,一手扣住她的后脑贴近自己,一手紧紧环住她的细腰并抓住她想要挥打的手臂,右腿挤进她的双腿之间防止她因挣扎而乱踢,将她抵在墙壁上疯狂而炽烈地吻着她,吞去她所有强烈的抗议。
乐天的身体呈一种压迫的姿势,吻着江文溪的唇热烈而辗转。
从未感受过唇齿交融的江文溪,被乐天紧紧地拥吻着,渐渐地,她放弃了挣扎,脑子开始混沌起来,身的细胞随着狂乱的心跳而颤动。
不知过了多久,隔着衣料,掌心接触下,乐天感受到怀中的女人在不停地颤抖,呼吸急促,随即放松了手指的力道。带着一种罪孽感,他将唇缓缓地移开,近距离地凝视着怀中的女人,她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紧紧瞌住的眼睫像蝶翼般颤动,渗出点点湿意,那种我见犹怜的姿态让他深深闭起了眼。
他承认他很卑鄙,为了让她心里好过些,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头,将她的脸埋进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低低地安抚:“对不起,就当帮我个忙。”
身后,一个深沉的声音响起:“阿天,十年未见,你的作风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乐天松开紧拥着江文溪的手臂,改将她紧紧地揽在身旁,转过身望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嘴角轻抬:“我从小就缺乏耐心。”
听来十分暧昧的一句话。
低笑了一声,方子贺伸手将身前木纳的妻子周梦珂揽在身旁,盯着一直倚在乐天怀中低垂着头,长发遮住半边脸的江文溪说:“阿天,不为我们介绍一下吗?虽说是今天的伴娘,你也应当郑重的介绍一下。”
“我的……未婚妻,江文溪。”感受到怀中之人身体猛然一僵,乐天揽住她腰的手稍稍施了力,他不允许这时候出一点点差错。
江文溪并没有如他预期的一样笑脸迎人,依在他的身侧,死咬着嘴唇,依旧是低垂着脸,好容易才将隐忍了半天的悲愤之色压了下去,却听到他称她是未婚妻。就算她再笨再傻,她也明白她被白发魔男平白地利用了。不但被他强吻,现在还被强逼着演一场情人相见分外眼红的烂戏码。
要她配合强颜欢笑吗?可此时此刻,她却更想哭。
得不到江文溪的配合,乐天被迫伸出手,将她贴在耳际的发丝轻轻抚开,技巧性地将她眼角的湿意抚去,以食指将她的下颌轻轻挑起,迫她看向他,轻声问:“怎么了?害臊了?这是我从小玩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