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宁侯府的幕僚团,一直关在书房想凤轻尘此举的深意,他们不认为凤轻尘会无冤无顾的示好于他们,凤轻尘一个人让路还好说,可拉上翟东明不就是示好于顺宁侯府嘛。
“理亏。依老夫之见,凤轻尘定是理亏,不然她不会拉着翟东明一道让路。凤轻尘手上根本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孙思行的清白,她这是示好于我们,希望我们能放孙思行一码。”
某个幕僚说出这个结果后,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就连顺宁侯也这么认为,如果不是凤轻尘理亏,如果不是凤轻尘没法证明孙思行的清白,又为何要让翟东明给他们顺宁侯府让路。
于是,顺宁侯府得瑟了,虽说今天的事他们的失算了,可凤轻尘手上没有对孙思行有利的证据,时间上确实是一个大破绽,当时那种混乱的场景,根本不容他们多想,除了栽赃给孙思行,他们不知道栽赃给谁。
事已至此,他们只要咬着六秀死在孙思行怀里,他们不知道孙思行如何做的就行了,总之无论凤轻尘如何说,他们都不能改口,顺宁侯府不能有丑闻。
至于孙思行如何奸污六秀,那与他们顺宁侯府有什么关系,这事得要问孙思行,把孙思行找出来,问他呀……
找不到孙思行,这案子就不会有结果,他们只要把事情往孙思行头上推就行了。
就在顺宁侯府商量着如何对付凤轻尘时,翟东明也在问凤轻尘今天明明占了上风,为何不直接将顺宁侯府一巴拍死。
“哪有那么容易,顺宁侯府也是有根基的人,再说我今天的推断虽有理,可到现在也无法证明六秀是怎么死的,六秀的我感觉不单纯,这件事思行遇上也真是倒霉,现在除非把真凶找到,不然思行想要洗清嫌疑,光凭时间上的推断是不行的。”凤轻尘相信翟东明,可准备验尸的事她还是没有说,依翟东明的想法,她要开棺验尸是对死人不敬,他绝不会同意。
凤轻尘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指着身后护卫手中的名册问道:“明世子,厉害呀,那名册是如何弄的?”
名册无假,但昨天和今天守城的名录肯定有假,只是凤轻尘想不明白,翟东明怎么做到的,他这个马大哈的个性,怎么会准备的如此充分。
哈哈哈……
一说到名册的事,翟东明就得瑟了,这可是他的得意之作,翟东明瞬间就忘了追问凤轻尘的事,低头在凤轻尘的耳边道:“想知道吗?”
不想!
可她要说不想,翟东明估计会郁闷死,所以……
凤轻尘违心的点头:“想。”
“大爷我不告诉,急死。”翟东明傲娇了,得意洋洋的扬着头,迈着八字步,嘴里还着小曲,一副大爷的模样。
凤轻尘哭笑不得,可想到今天要不是翟东明出手相助,她说不定就栽血衣卫手里,按捺住心中的急切,笑着哄翟东明:“世子爷,怎么做到的?快说说。”
“不说,就不说,除非求我。”翟东明继续摆谱,皇城第一纨绔也不是当假的,别说还真有那么几分气势。
“世子爷,求求,就快说吧,真要急死我了。”凤轻尘万分配合,给足了翟东明面子。
看前面两人,一个傲娇一个哄,翟东明身后的四个护卫低头闷笑,心中暗笑是不是要把这事告诉王爷。
这世间能压得住他们世子爷的,除了王锦凌还有凤轻尘,虽然两人用的办法不同,可结果一样。
翟东明摆足了谱,清了清嗓子道:“好吧,既然诚心发问了,本世子就大发慈悲的告诉。这名册理好后是要重新抄录的,而新抄录的名册不能有错,每个月誊抄的人,只要出了错,那本就废了,本世子不过是从上个月废掉的名册中,找出几张有用的纸,把原来的撕掉,重新糊上我要的名录。”
作假很简单,重要是要手艺好,要让人看不出来,那是近乎微雕的艺术了。
“原来如此。”这世间看似玄乎的事情,只要说破了就没有意思了,后面那句话翟东明没有说,凤轻尘也知道,诚心的赞美道:“没想到世子爷手下有这等奇人,只是世子爷怎么想到提前做作假呢?”
凤轻尘不过是随便意一问,哪知这一问让傲娇的翟东明瞬间蔫巴掉了:“不是我,是锦凌,锦凌说昨天守城门的人,和宫里的人见过和九皇叔。血衣卫找不到宫里的人问话,可能会找守城小兵,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他提前让人把名册弄了出来。”
翟东明说完,还不忘哀怨的瞪一眼凤轻尘,讨厌的女人,就不能让他多得瑟一下。
“原来是锦凌,我就说世子爷您一个带兵打仗的猛将,怎么会管这些细枝末叶的小事。”凤轻尘暗捧了一下翟东明,翟东明又继续得瑟了:“那是,本世子可是做大事的人,这种小事本世子怎么会在意。”
接下来,不需要凤轻尘附和,翟东明就把自己夸得天花乱坠,自我感觉万分的好,凤轻尘也不打岔,只静静地听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