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援兵,依邰城的武力根本不是黑骑的对手,难道他们就要这样等死?
肖扬、许清两人大眼瞪小眼,邰邵身边的护卫一脸悲壮之色,邰邵也是呆呆地不说话,好似绝望了。
诸葛先生看邰城上下这副模样,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公子爷,事情还没有糟到那个地步,公子爷千万不可放弃,我们手上还有最大的王牌。”
“王牌?什么王牌?”以邰邵为主的众人,齐刷刷地看向诸葛先生,那火辣辣的眼神,让诸葛先生暗呼吃不消。
诸葛先生不敢卖关子,直言道:“咳咳,公子爷忘了,九皇叔就是为了凤轻尘才大动干戈,可此时凤轻尘就在我们手中,有凤轻尘在手上,我们邰城上下都不会有事。”
人质,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用的,只要确定外面的人是九皇叔的兵马,把凤轻尘推出去,定能让对方投鼠忌器。
“诸葛先生说得对。”邰邵双眼一亮,连忙起身:“快,把凤轻尘带来。”
打了一天,他们居然忘了,他们手中还有一张这么大的王牌,当然不是他们太健忘,实在是黑骑打得太猛了。
黑骑一到邰城就发起猛烈攻击,打得他们晕头因转向,连防御反击的时间都不够,哪里还有空想其他的事。
“是。”邰邵身后的护卫立马来劲了,和许清一道拔腿就往外跑,可刚跑出去没有多久,一行人又折了回来。
“怎么了?”
“不好了,不好了,公子爷,不好了……”许清气喘吁吁,几个护卫则是面色发白。
“发生什么事了?”邰邵和诸葛先生同时急得走出来,许清扶着门柱顺过气,急忙道:“公子爷,九,九皇叔带人来杀过来了,门外那些黑甲骑士像是发了疯一般,拼命的往里冲,我们的人,我们的人快要撑不住了。”
“九皇叔带人过来?这么快?不是有消息说,九皇叔带兵去小岐山了吗?”邰邵急得直冒汗。
“想必卢家人壮士断腕,让九皇叔扑了空。”诸葛先生转念一想,便明白了,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公子爷,别急,我们的救兵也该来了。”
诸葛先生都说得这么明白,邰邵怎么可能还想不透,邰邵咬牙切齿的道:“好一个卢家,居然把我们推给九皇叔,让九皇叔撒气,真当我邰城好欺负嘛。”
事实上,老兄真相了,邰城确实好欺负。
卢家不仅把邰城推出来给九皇叔消火,还准备借邰城之手灭了九皇叔,当九皇叔带人入了邰城后,卢家阻挡邰城援军的人也收到消息,当即撤退,让援军赶往邰城,准备将九皇叔堵在邰城。
“九弟,三皇兄对可好?要是死在邰城可千万别怪皇兄,谁让如此多情,为了一个女人居然以身犯险。”卢家木屋内,那神秘男子在室内自己跟自己下着棋,一枚黑子落下,棋局已定胜负……
可远在邰城那盘棋,却不由得男子说了算,九皇叔到邰城后,一路畅通阻的来到城主府,黑骑远远收到九皇叔的命令,当即后退一步以示停战。
一千人,除少量受伤和防御敌军的,齐刷刷的站稳,朝九皇叔行了个行军:“参见主子。”
此举,无疑是告诉众人,战斗一天一夜依旧神勇无比的黑骑,确实是九皇叔的人马。
“嗯。”九皇叔冷默地应了一声,翻身下马,黑骑立马退开,给九皇叔让出一条路,两百亲卫紧随九皇叔,一路浩浩荡荡,好不威风,邰城的士兵看到这一幕,皆呆在原地,不知是打还是不打。
九皇叔一路往城主府里走,在门口停了下来,身后八大家将之一上前,对邰城的士兵道:“去,告诉们城主,我家主子来了。”
多么嚣张,多么狂妄,家主子来了,还要我家城主亲迎不城。
邰城的士兵气得想要杀人,可面对杀气腾腾的黑骑和不怒自威九皇叔,邰城的士兵根本不敢反抗,乖乖地对门后的人喊话,哪知刚喊出一个字,就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
吱呀呀的声音响起,邰城的士兵一个个以为自己听错了,狠狠地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水与灰,往后看去,只见自家城主在诸葛先生、许清和肖扬三位大人的陪同下走出来,看那笑意飞扬的样子,似乎看不到眼前的惨况。
邰邵早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丝毫不见之前的狼狈,风度翩翩地九皇叔做了个小揖:“九皇叔大驾光临,邰邵有失远迎,还望九皇叔恕罪。”
“邰城主客气,本王不请自来,打扰了。”九皇叔往后一摆手,黑骑立马后退一步,速度之快让邰邵诧异,反应过来后,便笑了出来,摆出一个请的姿势:“九皇叔”
九皇叔这一退便是表示,今天这事还有得谈,九皇叔不打算对邰城赶尽杀绝。
事实上,九皇叔要屠城主府可以,可以屠邰城,凭这一千多人却是不够瞧的,邰城的援兵也快到了,九皇叔没打算与邰城数十万大军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