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凤轻尘所说的那般,有病的不是哲哲,而是哲哲他父亲,也许哲哲天性中有暴虐的基因,可没有他父亲的引导与纵容,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从心理医师的立场上来讲,以暴制暴是不科学的,但凤轻尘不是心理医师,她不懂心理医师要如何医治哲哲这种病,用不来心理医师那套方案。
凤轻尘坚信对待哲哲这个幸伙,就应该以暴制暴,先让他怕、再让他痛,然后才能告诉他什么叫对与错。
哲哲的父亲说是请大夫给哲哲看病,可又不认为自己的儿子真有病,不然也不会带着一大票的高手,防着大夫亲近,好在九皇叔肯出面,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九皇叔对哲哲半点不客气,拎着哲哲脖子上的项圈往上提,哲哲被吊在半空,那项圈硌的他后颈生痛,偏偏又不至于让他闷过去。
哲哲扯着嗓子大喊大叫,护卫早就冲上前了,可一进来就发现九皇叔身上萦绕着极其霸道的气息,身上的厉气比哲哲还要可怕,这些个护卫根本不敢动,当然……
最让他们忌惮的不是九皇叔,而是随后破门而入的官兵。
“本将军听说,有歹徒闯入凤府,意图行刺九皇叔,可有此事?”翟东明一身将军服,气宇轩昂,小眼睛一进来就看到被护卫包围在中间的九皇叔,挑眉道:“真是难得,居然让本将军赶到了现场。”
玩世不恭的语气实在配不上他身上那件衣服,凤轻尘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到这一步,凤轻尘也明白了,九皇叔早有计划,一步一步引哲哲的护卫入局,不然哪里会那么巧,这些个护卫一拔出刀剑,翟东明就进来了。
被人拿了个正着,魔教的护卫根本无法辩解,再说这年头本就是官官相护,九皇叔和翟东明一口咬定他们行刺九皇叔,他们再说也没有用。
护卫看向彼此,以眼神交换意见,随即点了点头,凤轻尘觉得花厅里的气氛更闷了,正想把枪拿出来防身时,九皇叔就开口了:“本王要是们,就会一动不动,一旦动了本王,们就等着被灭教。”
如果能用皇上的人马灭了魔教,九皇叔当然是满意的,可九皇叔知道,依皇上那个性子,最后肯定会和魔教谈和。
毕竟,魔教不在东陵境内,和东陵也没有什么瓜葛,相反魔教时不时的就在北陵做乱,有魔教的人压制一下北陵,皇上也是满意的。
九皇叔的话相当有效,哲哲的护卫退缩了,哲哲见状叫喊的更凶了,一张脸憋得通红,却是没有落泪。
倒是个倔强的。凤轻尘心中暗赞,随即又郁闷。
没办法,越是倔强的孩子越是不好调.教,这哲哲也不知要费她多少脑细胞。
魔教护卫忌惮九皇叔的话,果真不敢乱动,九皇叔扫一眼,看哲哲似乎也撑不住了,手一松……
啪的一声,哲哲直接落在地上,屁骨着地,痛得眼泪立马滚了出来,却是没有喊也没有哭,只是用毒蜿一般的眼神看着九皇叔。
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凶狠的眼神,确实不简单。
“少主。”护卫想上前将哲哲抱起来,翟东明却比他们快一步插了进来,带人将护卫隔开,把九皇叔和哲哲护在中间:“们别乱动,们现在可是嫌犯,只要一动本将军就下令杀了们。”
翟东明不仅说得嚣张,做得更嚣张,直接命令自己的士兵,把哲哲护卫的兵器给缴了,护卫们当然不依了,哲哲也愤恨的站了起来:“们凭什么拿下我的人,好大的胆子。”
这才说一句话,又猛得咳了一起,再次跌坐在上,屁骨二次受伤,一张小脸委屈的让人心疼,好在在场的人,没一个会心疼他。
不着调的孩子。
九皇叔嫌恶地看了哲哲一眼,冷声道:“这里是东陵皇城,是本王的地盘,容不得们魔教的人在此撒野。乖乖地去牢里呆一段时间,本王保们不死。”
前一句是说给哲哲听,后一句就是说给护卫听,护卫一时间也犹豫,真要动手翟东明带来的这些人肯定不是他们的动手,可要是动手了,他们也不会有好下场,他们得面对东陵无止境的剿杀,甚至是大军。
江湖人确实了不起,高来高去,来去无影,可是……再厉害他也是人,面对一个国家的大军,他们根本没有办法。
“九皇叔,能保证少主无事吗?”护卫中,有人开口。
其实,魔教就是欺善怕恶的主,要是出手的人是凤轻尘,他们鸟都不鸟,有本事咬他们,可对方是九皇叔,他们不得不多想一下。
“保们少主不死。”九皇叔说话向来谨慎,不过为了让这些人束手就擒,少生事端,九皇叔又补了一句:“本王会修书一封,们当中留一人上来,替本王把书信送给们教主。”
也就是说,九皇叔会替他们解释,不是他们保护不力,而是九皇叔太强势。
“好,我们相信九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