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尘边走边想着要如何从孙思行口里套话,要知道孙思行是个受传统教育长大的男子,即便心存爱慕也绝不会做出私相授受的事,问话一定要极有技巧,不能让思行察觉,不然思行还以为她这个师父怀疑他的品性。
要是孙思行看上楚长华还好,要是没有看上,她绝不允许楚长华来祸害她徒弟,她好好的徒弟,可不能被人说成是吃软饭的男人。
可到了孙思行行医的地方,凤轻尘却没有看到人,一打听才知道,楚城大秀亲自来请孙思行,说是楚城主旧疾复发,请孙思行看病了。
“请思行给楚城主看病?”凤轻尘听到这句,一激动差点撞上了车门。
楚长华这一招也太烂了,在路上还好说,荒郊野外没有好大夫,可到了皇城还巴巴的来请思行,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东陵苛待楚城,连个太医都不给派。
“秀?”车无久久没有等到指示,出声问道。
“调头,楚城主一行人暂住的地方。”也不知道思行会不会受牵连,凤轻尘万分郁闷,要是楚长华因一己之私,害得孙思行被皇上责罚,她一定不会放过楚长华。
到了楚长华暂住的地方,凤轻尘并没有闯进,而是让车夫把马车停在对面。
“如果孙少爷出来了,叫我。”
“是,秀。”
凤轻尘停车的位置相当醒目,没过多久就被侍卫发现了,侍卫们交头接耳,犹豫着要不要进报给主子听,其中有一说道:“要不先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如果对方没有恶意,鲁莽报上,秀怕是不会高兴。”
“行,我看看。”一侍卫握着长枪,匆匆跑到马车面前,寻问了两句便回来了。
“是凤府的人,来等孙大夫。”
侍卫回这么一说,其他人就露出心照不宣的笑,一个个挤眉弄眼,幸亏凤轻尘隔得远看不到,不然一定会吐血。
楚长华,到底把我徒弟的名声败坏成什么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思行也是那些男人,上赶着讨好楚长华。
凤轻尘一直很耐心的等着,却没有想到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眼见天就要黑了,孙思行却没有出来的意思,车夫想到凤轻尘这一整天都没吃没喝,小声地问道:“秀,要不小的过问问?”
“不用了,再等等了,楚长华还能留孙少爷过夜不成。”
还别说,凤轻尘这回还真猜对了,楚长华正打算留孙思行吃晚饭,看孙思行收拾东西要走人,连忙上前六道:“孙大夫又麻烦了,要不是长华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孙大夫留下来用个晚膳如何?”
“多谢楚秀,这是思行的本份,当不起楚秀的道谢。”孙思行淡定地接过侍女递上来的诊金,在侍女不屑的眼神中,将一两银子放入口袋,眼中带着满足的笑。
他凭医术赚银子,即不犯法也不违背自己的良心,他不懂这侍女为何看不起,不过这也与他无关。
“怎么当不起呢,孙大夫医术高超,我父亲……”
“不用了。”左岸上前打断了楚长华的话:“他师父等他,我们先走了。”
左岸随意找一个理由,孙思行连忙附和,提起药箱就想往外走,楚长华却笑道:“这位少侠说错了,孙大夫的师父住在九王府,哪里会等孙大夫。”
“我师父住在九王府又如何,只要我师父高兴,她爱在哪就在哪,楚秀,我师父的事我师父自己会处理,不劳多事。”孙思行一听楚长华,拿凤轻尘入住九王府的事说事,当下就不客气了,极少与人红眼的孙思行,再次为凤轻尘与一个女子眼红。
楚长华一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仗告得太没有水平,听到孙思行的呵斥,当下有些不安,红着眼睛道:“孙大夫别生气,我不是故意,我只是说孙大夫的师父,此时没有在等。”
“怎么知道没有?”左岸怕孙思行把楚长华惹毛,又弄一个楚城的敌人出来,连忙挡在孙思行的面前。
“我……”楚长华语塞,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左岸也不理他,转头对孙思行道:“走吧,师父还在等。”
“哦。”孙思行连忙点头,看也不看楚长华,大小往外走,看那急切的样子,就好像身后有什么人在赶他一样,再看楚长华,一脸黯然……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左岸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横竖他尊重孙思行的意见,可惜孙思行一心扑在医术上,对感情的事根本没有心,压根就不明白楚长华对他有好感。
左岸说凤轻尘在等孙思行,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一出门,就真看到凤轻尘站厅马车旁,朝他们招手。
“师父。”孙思行很高兴,立把朝凤轻尘挥手,表示看到了,同时一脸崇拜的对左岸道道:“左大哥,好厉害呀,明明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知道师父在等我?”
左岸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孙思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