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九皇叔还是没有留住凤轻尘,在九皇叔的黑脸下,凤轻尘毫不犹豫地跟十八骑回城了。
凤轻尘没有回答九皇叔的问题,而是问了一句:“不让我独自回皇城的真正理由是什么?告诉我,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可以丢下一切陪去夜城,但是有一点,不能骗我。”
最后一句话,把九皇叔张口欲说的话堵了回去,九皇叔一言不发地看着凤轻尘,幽深的眸子平静得渗人。
说出来,还不如让凤轻尘回城。
“真懂得如何伤人。”九皇叔的沉默,对凤轻尘来说无疑是一把利刃,刺得凤轻尘鲜血淋漓。
凤轻尘什么都没有说,当即跳下马车和十八骑走了,九皇叔也没有下车相送,两人就这么分道扬镳,各忙各的。
凤轻尘不去夜城,九皇叔自然不会再坐马车,当天便弃车乖马,快马加鞭朝夜城赶去。
一路披星戴月,一个月的路程二十天不到就走完了,一干亲兵个个累得面如菜色,一到营地便倒地不起,由驻扎的士兵抬进营帐。
“九皇叔来了,这么快。”宇文元化听到传令兵的汇报,连忙起身,匆忙赶到外面迎接。
“末将参见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宇文元化一向懂得趋利避害,给九皇叔行礼那叫一个恭敬谦卑,看到只有九皇叔一人,绝口不提凤轻尘的事。
“免礼。”九皇叔将马鞭丢给身旁的人,大步往营帐走去:“现在,敌我双方的战况如何?”
宇文元化起身跟上,在路上就把双方的情况说明,同时也把交战的情况汇报情楚。
双方小规模打了几仗,夜城只有一两万的伤亡,而东陵伤亡却高达五六万。
“夜城用得是什么战术?”九皇叔脚步一顿,侧头看向宇文元化,宇文元化心一惊,连忙收敛心神,更加小心地回答:“对方不是胜在战术上,而是武器。夜城不知何时,打了一批奇怪的铁马车。那铁马车像个移动的房子,外边装满了武器。铁马车刀枪不入,战壕亦对它无用,在战场上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所以,手下的兵马一再因铁马车惨死,而明知铁马车的威力,还让将士们冲锋上阵,不顾将士的性命。”九皇叔语调微变,眼神一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宇文将军,最好把实情告诉本王,不然本王不介意拿的人头祭旗。”
“咚……”宇文元化双腿比脑子反应更快,直直跪在九皇叔面前:“摄政王恕罪。”
九皇叔哼了一声,直接踏入营账,任宇文元化跪在外面。
“传本令,召副将议事。”九皇叔一路风尘仆仆,按他的习惯必是要先梳洗,可今天他明显心情不好,一来便召集众人,甚至当众给宇文元化没脸,让宇文元化跪在外面。
豆豆现在是宇文元化身边的一个小将,由宇文元化亲自带着,远远看到宇文元化跪在主帐外,豆豆直接傻眼了,拉过一旁的同僚问道:“大将军这是怎么了?我才撒泡尿的功夫,大将军怎么就跪在外面了,这军营里有人敢叫大将军跪?”
在军中呆了上个月,宇文元化治军又严,对豆豆更是严格要求,豆豆深切明白什么叫军令如山,什么叫将军的权威。
在军中,宇文元化就是王,他的话就是命令,不管对错、合理与否,他们都只有执行的命令,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听说是摄政王来了,一来就朝大将军发火。”豆豆的性格极讨人喜,虽说是空降来的,宇文元化身边的老人也极其喜欢这个天生少根筋,却对战事很敏锐的年青人。
宇文元化身边的老人很清楚,他们的前途已经到顶了,九皇叔不可能再重用他们,他们根本不在意豆豆抢功。
“摄政王那是什么人?比九皇叔更大?所以大将军也怕他?”豆豆明亮的眸子盛满了疑惑,让原本担心宇文元化的亲兵,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在豆豆脑门上弹了一记:“个傻小子哦,摄政王就是九皇叔,不知道九皇叔现在管着东陵的政务嘛。”
“什么?摄政王就是九皇叔?说九皇叔来了?”豆豆双眼放光,那叫一个欢喜:“这么说,我们快要打胜仗了?”
“也觉得九皇叔亲自领兵,我们就能赢?”宇文元化的亲兵心里很不是滋味。
宇文大将军损失了那么多人,都没有攻下的夜城,如果被九皇叔轻易拿下,那么宇文大将军在武将中,几乎就没有立足之地。
“赢,当然能赢了。”豆豆压根就没有懂对方话中的意思,兴奋的道:“对了,和九皇叔一起来的人在哪,我去找人帮大将军求情,可不能让大家一直跪着。”
原本不高兴的人,听到豆豆这话,立马露出了笑颜,指了指不远处的军营:“在那。”不枉费宇文将军亲自教导,算这小子有良心。
“好,我这就去找人给大将军求情,让其他人都闭嘴,别出去乱说。”豆豆再不懂事也明白,要让军中上下得知大将军跪在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