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有一个先来后到,不管九皇叔的脸有多黑,周身的温度有多低,凤轻尘都没有改变主意。
“凤谨还小,我答应他的事,要是临时毁约,必然会在他的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害,让他以后都不相信我了。”这是她第一次答应带凤谨出去玩,也是凤谨第一次出门,凤轻尘不想让凤谨失望。
“哼……”九皇叔闭眼不说话,抱着凤轻尘的手亦不肯松半分。
凤轻尘没办法,只得反手抱住九皇叔,将头埋在九皇叔的怀里:“别生气了,下次……我带凤谨出门,一定先问过。”
“嗯。”好半天,终于听到了一句回应,凤轻尘终行可以安心睡觉了。
九皇叔要上早朝,平日都起得很早,凤轻尘从来都是睡懒觉的,可今天却和九皇叔一同起来,还和九皇叔一同用早膳。
看在凤轻尘如此用心的份上,九皇叔出门前终于露出一个好脸色。
“总算哄好了。”家里有有两个“小男人”真得很辛苦。
凤轻尘神心俱疲,回到房内就把自己抛到床上,继续补觉……
南陵锦行和展颜要去王家拜访,和凤轻尘一同出门后,便各走各的。
凤谨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门,从踏出凤府大门那一刻,那双小眼睛就舍不得眨,看什么都是一脸新奇,上了马车还不舍转头,努力想要往外看。
凤轻尘宠凤谨,只要不会惯坏他,一般都会依着凤谨,为方便凤谨看外面的景色,凤轻尘让车夫放缓速度,同时打车窗,抱凤谨抱到车窗口。
“姐姐,楼楼……”小凤谨很高兴,指着外面的房子,兴奋的大喊:“花花……姐姐要。”
凤谨指到哪里,凤轻尘就给他介绍,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姐弟二人坐在马车里,引来路人连连围观,再加上雪狼的存在,这一行人成京城一道风景,让人想要忽视也不行。
“看到了,凤轻尘对他很好。”酒楼雅室,坐着两男一女,说话的是冷着一张脸的左岸,另外一男一女则是西陵长公主和她的将军情夫。
“再好也不能取代母亲的存在,我才是谨儿的母亲。”西陵长公主不承认她的儿子姓凤,左岸却偏不肯让她如愿意:“母亲?那是什么东西,这世间多的是没有母亲,也活得好好的人。他叫凤谨。凤轻尘能他光明正大的姓氏,能给吗?隐篱先生已经说了,他不会承认的儿子与他有关。”
“左岸……放肆。”西陵长公主一脸狰狞,美艳的脸蛋闪过一抹难堪。左岸才不管她,转过头对长公主的情夫道:“能让凤谨,光明正大写在家的祖谱上吗?”
将军情夫脸一黑,没有说话……
隐篱先生早已不是之前那个,没有权势的书生才子。西陵宰相的尊严,他可不敢放在脚下踩。
“连一个姓氏都不能给凤谨,还说什么能给凤谨皇位。”就算坐在皇位上的人是凤谨,可掌权的人是谁,大家心知肚名。
“西陵已有太子,凤谨回到西陵,也无法得到宗室的认可,而凭现在的能力,连自保都难,谈什么助凤谨登上帝位。”左岸话少,并不表示他不擅言词,他只是懒得说话,也没有说话的对象。
“闭嘴。”西陵长公主怒火中烧:“造成今天这一切的人是谁?如果不是,天磊怎么可能会被立为太子。皇帝哥哥已经答应我,会给我的儿子一个机会。”
“一个机会?这样的话也相信,公主殿下可真天真得可以。凤谨不姓凤谨,他便永远得不到宗室认可,这个道理我都明白,不会不懂吧?”左岸唇角轻扯,露出一抹刻薄的笑:“不过是那皇帝哥哥平衡的手段,居然也信了。”
西陵长公主指着左岸,手指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得气急败坏的挑左岸的错:“左岸,这就是和我说话的态度吗?别忘了,我是的母亲。”
“母亲?我姓左……孤儿。”左岸冷讽,灰色的眸子一片死寂。
“孤儿?好……连我这个母亲都不认了,既然想当孤儿,日后别再求到本宫面前来。”西陵长公主气得肺都快炸了,左岸指出她一直不肯面对的现实,可……
只要有一丝机会,她就不会放过。
“公主,息怒。”她的将军情夫连忙拉住她,悄悄地按住西陵长公主的手心。
他们还要左岸把凤谨送回来,现在不能闹翻了。
大局为重。
西陵长公主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心中的怒火压下:“左岸……本宫不和废话,按我们的约定,把谨儿交给我,我会带他回西陵。”
“我们的约定,是我护送凤谨去西陵。”左岸强调,他绝不会把凤谨单独交给长公主。
“谨儿是我儿子,我还会害了他不成。”西陵长公主怒拍桌子,站起来对左岸吼道。
“谁知道会不会呢,殿下要再生一个儿子,并不是难事,凤谨对来说,不过是一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