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我说,“我倒是想,可以咱俩的实力,也弄不死啊。”
“那倒也是。”刘长歌点点头,然后就低头津津有味的看起了阵法图纸,一边看一边感叹道“这封灵诛绝阵在阴阳界里好像都已经失传了,你竟然知道,厉害了我的哥。”
我笑了笑,也没说啥,转身拿了三支清香一对蜡烛和一沓黄纸钱进了城隍庙。
俗话说“遇庙拜神”,今晚上我和刘长歌是在城隍爷的大门口弄鬼王,可不得先给人点好处拜拜山头么?
我从庙墙坍塌的地方进了城隍庙,这时候,太阳也没落下去,可刚一进庙,我就感觉凉嗖嗖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因为时间太久,院子里都是杂草和一些瓦砾,一些地方还结上了蜘蛛网。
我也没当回事,就走进了城隍殿,大殿里一片破败景象,城隍爷的塑像上缠满了蜘蛛网,神台上铺满了厚厚的灰尘,烛台和香炉也倒了下来。
我把神台上的烛台和香炉立了起来,点燃清香和蜡烛插在香炉里和烛台上,然后又把带进来的黄纸钱点燃放在地上烧了。
最后对着城隍爷拜了三拜,这才算完。
可就在我转身准备走出城隍殿的时候,突然“呼”的一阵凉风吹起,我后背一阵寒意,豁然转身,就看到地上燃烧的黄纸钱都飞了起来,在神台前打了一个风旋,然后又落在了地上。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城隍爷的塑像,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一个泥塑像,却总感觉像是被盯着似的。
我“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再次冲城隍爷拜了一下,然后转身撒丫子就跑。
很多人有一个误解,认为庙宇一旦荒废,其中的“神灵”就不在了,就不灵验了,其实踏进了阴阳界后我才知道。
所谓的庙宇,对于阴司正神来说,就等同于一个“办事机构”,而塑像,就是负责接纳普通人祈愿的一个“工具”。
就拿城隍爷来说,城隍爷生前也是人,他自然愿意住在那些装修的好的城隍庙里,可这并不代表这废弃的城隍庙他就不搭理了。
假如有人在这废弃的城隍庙里祈愿,城隍爷也是知道的,就看他愿不愿意管。
同样的,如果有人在城隍庙这种庙宇里做坏事,城隍爷,也会知道。
我现在害怕,纯粹就是心虚,毕竟今晚要在这城隍庙外怼鬼王,虽然我和城隍爷都是地府单位的人,可说到底,一个阴倌和一个阴帅比起来,只要城隍爷不是二傻子,他肯定知道该帮谁。
我一口气跑出了城隍庙,刘长歌那家伙正一手拿着阵法图纸一手拿着手机满脸凝重的发着愣。
“刘哥,你咋了?”我有些纳闷地问。
“没,没什么。”刘长歌摇摇头,揣好了手机。
我看他脸色不对,感觉像是出了什么事似的,追问起来“到底出啥事了,你直说啊。”
“风子,哥们为了你,做了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个决定。”刘长歌严肃地看着我,张口就直接把我给搞蒙圈了,没等我反应过来呢,刘长歌忽然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感叹道“有个女孩约我今晚去如家,我给拒绝了。”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死这龟儿子,麻痹的,就少约一次炮,还特么人生中很重要的决定?
这混蛋还要不要脸?
我懒得跟刘长歌这炮神扯皮,就说“时间不早了,把公鸡宰了布阵吧。”
刘长歌郁闷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就跟我一人一把刀开始杀鸡。
三十几只公鸡部杀完后,所有的鸡血都用一个大桶装了起来,我让刘长歌去杀那些黑狗,然后自己就拎着鸡血去画阵图,等下我坚持不住的时候,再和他换手。
布阵和黄符有些像,可有些地方又很不一样。
画符讲究的是一气呵成,布阵倒是不用,不过因为阵法的规模要比符箓大的多,所以布置起来,要比画符更消耗心神,阵法的图纹哪怕是一个点,都不能出错。一些威力强大的阵法,甚至需要上百人来布阵!
以我现在的实力,压根就还无法布置“封灵诛绝阵”,之所以先开始画,也是想着练手增长阅历,刘长歌也知道我的意思,所以很爽快的答应了。
我选的地方是在城隍庙旁边的一块空地上,约莫有十多米宽,草丛也不深,这样画阵法图纹的时候,也能减少杂草的干扰导致出错。最关键的是,这地方距离城隍庙断墙的地方只有三四米远,用来打伏击躲藏最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封灵诛绝阵”回忆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就拿着婴儿手臂粗的毛笔蘸着公鸡血在地上画了起来。
第一次布阵,我也不敢画太快,尽量放慢速度争取不出错,这这时候距离晚上十二点也就五个多小时了,压根没时间让我出几次错。
我神关注的盯着地面,用毛笔勾勒符文,浓郁的血腥味扑进鼻腔,臭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