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狠?”我头皮一阵麻。
所谓的“铺阴路”,按照《惊世书》的记载,人死后下地府,当先要过的一关,就是鬼门关黄泉路,而黄泉路又叫“阴路”。
换句话说,铺阴路,就是用术法虚拟出一条黄泉路。如果没有现的话,活人踏上铺好的阴路一路走下去,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死掉!
暗地里那混蛋,是想直接把我和刘长歌给坑死!
丫丫的腿儿,我特么到底干了啥事?
怎么又招惹到个对头?
说实话,如果不是我现纸人的异常,或许我和刘长歌还得继续走下去,这铺好的阴路,越是往下走,生气越是会在不知觉中衰弱。
如果走得太深入的话,即便反应过来,也是回天乏术了。
其实之前我和刘长歌没觉得异常,也是因为知道这藏龙山藏龙洞里疑似有厉害的邪祟,毕竟张青松就是在这被重伤的。
藏龙山里出现一个会“扎鬼人”的高手,这“扎鬼人”本来就是扎纸匠一脉的偏门术法,那个高手会这样的术法,估计也不是个好鸟。
按我和刘长歌一开始的猜测,那家伙应该也是奔着那个邪祟来的,放着的纸人只不过是用来放哨的,我和刘长歌烧死了第一个纸人,引起了那个高手的注意。
然后他误会我和刘长歌是来和他抢邪祟的,所以才有后边的纸人出现,针对我们。
可第一个纸人出现时说的那些话和后边出现的纸人一对比,这尼玛根本就是直接奔着我和刘长歌来的!
四周血光汹涌,照的一切都变成了妖异的血红。
二十来个纸人在血色中,就如同阴森的鬼魅,耸立在四面八方,无一例外,都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看似杂乱的排序,可实际上,确实按照“铺阴路”的顺序排列,就好像是阵法的阵眼一样。
我扫过那一个个被“五鬼开路”渲染成血红的纸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问刘长歌“刘哥,你有法子破铺阴路吗?”
我虽然知道铺阴路,可《惊世书》上没有记载如何破解,现在也有点抓瞎。
“有!”
刘长歌厉喝一声,把手电筒递给我,然后将右手中指尖血抹在了桃木剑上,嗡的一簇红光乍亮在桃木剑上,桃木剑就跟开特效变激光剑似的。
“五鬼开路,邪魅敢当?”
刘长歌大念一声咒语,头顶悬空的血色令旗快旋转起来,旗子就跟扯风箱似的“噗噗”作响。
下一秒,血色令旗竟然悬在了刘长歌头顶半米高的地方,释放出红光,笼罩在我和刘长歌伸手。
“跟着我!”
刘长歌拎着桃木剑就朝一个方向走,大有一副古代猛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我也松了一口气,心里佩服着刘长歌,紧跟在他后边。
这时候,也顾不得找藏龙洞了,最紧要的是从阴路上走出去。
不然我和刘长歌都得耗尽生气,不知不觉嗝屁。
桀桀……桀桀……
突然,一道凄厉的笑声在林子里回荡起来。
那声音很难听,像是用沙子摩擦着喉管出来的,直往脑壳里钻。
呼……呼……
没走几步呢,林子里刮起了一阵劲风,浓浓的雾气立马跟开锅似的翻涌起来。
再被“五鬼开路”的血色光芒一渲染,麻痹的,活脱脱就一恐怖片片场!
我“咕咚”吞了一口口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不远处耸立着的纸人,这一看,我汗毛子当场就炸立了起来。
“动,动了!”我声音都有些颤抖。
四周那二十来个纸人,一下子就像是活了一样,开始移动起来。
它们的动作很缓慢,很僵硬,比尸煞还要严重,缓缓地在林子里移动着。
之前用手电照着都看不清那些纸人的容貌,可现在,隔着十几二十米,我却能清晰地看到它们的脸部表情。
森白尖长的脸上,殷红的嘴唇上翘到一个极其诡异的弧度,就像是一个“v”字似的,别提多阴森了,那些纸人黄豆大小的殷红眼睛,此时,更是亮起了淡淡的血光。
“是在变路。”刘长歌说了一句。
我反应过来,“铺阴路”其实和阵法也没多大的区别,而且还是“活阵”一类,意思是阴路并不是笔直一条,而是能随着铺路人的操控,不断变换。
有这一条在,活人想在阴路上走出去,难度立马跟坐火箭似的飙升!
“刘哥,直接把这些纸人烧了能破阵不?”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阴路已成,只能走出去,真正铺阴路的不是纸人,是纸人里边的鬼魂,情况刚才你也看到了。”刘长歌摇摇头。
我一阵蛋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