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锤愣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前厅“到客厅里说吧。”
我点点头,正要转身往前厅走呢,王大锤突然转身跑进堂屋,抓起桌上那块我的灵位狠狠地摔砸在地上,然后仰头对我笑道“回来了,这玩意儿就没用了。”
到客厅后,三戒和尚忙着倒了三杯茶,王大锤把大门关上后,才坐下来,捧着茶杯发起了呆。
我点燃了一根香烟抽了起来,五年多没抽烟了,此时烟气进入肺里,火辣辣的疼,有些难受,不过也让我冷静了下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王大锤和三戒和尚时不时地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要率先开口的意思。
我也不着急,一边抽着烟,一边回忆着刚才的事情。
毛九英说的沧海桑田变化应该就是指如今涪城内的格局了,从刚才那个中年人的言谈中,涪城格局变化肯定还关系着玉家的情况。
当年我还在的时候,我的四印堂和刘长歌的堂口几乎垄断了整个涪城的灵异行业,而且因为我对李家的所作所为,在涪城上流人士中名气也极大。
随着我吞掉李家,又和玉漱结婚,两相结合下,涪城压根就没人敢再来冒犯我们。
换句话说,五年前,甭管是我的四印堂还是玉家,在整个涪城,那都是稳坐在龙头交椅上的。
五年时间过去,四印堂沦落到被人强&a;ap;拆的地步,玉家也被龙腾集团的人轻蔑无视,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这个龙腾集团,又是什么来路?
过了十分钟,身旁的王大锤才叹息了一声,拿起我的香烟点燃了一根,狠狠地抽了一口,吐出烟圈后,看着我说“风子,关于涪城的事情,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我笑了笑“说吧。”
王大锤再次叹息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三戒和尚,我也看了一眼,却发现三戒和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盘坐在了沙发上,双手合十闭上了双眼,一副不关他事的样子。
我无奈地笑了笑,五年过去了,三戒和尚这尿性终究没有变过。
王大锤也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然后看着我说“刚才那些人是龙腾集团的。”
“嗯,貌似这个龙腾还挺出名的,我回来的时候,在出租车上就听司机提起过。”我点点头。
王大锤神情凝重起来,咬着牙说“是李家和周家联合组建的。”
我猛地一激灵,愕然地看着王大锤“他们怎么还能起来?”
当年我在涪城的时候,得罪过的李家和周家就那么两个,一个是涪城土著的李家,当年李家的公子爷李世一还差点和玉漱结婚,而周家自然就是那个沿海的房地产家族公司。
可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个当年被我整的怎么看都毫无翻身之力的家族,怎么会在我离开后突然崛起的?
李家当年被我直接吞掉了所有家产,即便有李世一的那个大伯在,依旧难以翻天,毕竟,跌落云端摔进泥土后,想要再次崛起压制玉家,简直就难如登天!
更何况,当年我虽然没明说,但是李家的人清楚的很,他们怎么敢再入商界的?
最让我想不通的就是周家了,当年和周家出现仇恨是在玉漱他们的同学聚会上,我和周志产生了矛盾,后来矛盾激化变大,更是牵扯到了周家的掌门人周志的父亲和他们家那个出马仙。
当时我借着和白曦烨的关系,直接压制了那个出马仙,害的那个出马仙被白曦烨剥夺了出马弟子之位,周志的父亲更是翻脸不认人揍了那个前辈一顿,引得那个前辈记恨在心。
即便五年过去,我依旧记得当年那个前辈离开的时候的神情和说的话,当时他明明是要彻底弄死周家人的,搞垮周家的。
哪怕是一个被剥夺出马弟子的出马仙,想弄绝一个普通富豪家庭,依旧易如反掌。
换句话说,当年的周家肯定是九死一生了,这尼玛还能翻起来?
王大锤苦笑了一声“我们知道龙腾集团是他们两家组建的时候也很诧异,可事实就是如此。”
“原因呢?”我拧着眉问。
别说组建一个集团了,就算是组建一个小公司,也绝对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凑合起来的。
资金、人脉关系、手段模式……等等,都得到位才能组建起来。
李周两家,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还有什么资本?
李家当年的家产部被我吞掉,穷得叮当响,周家虽然资产还在,可人一定是死干净了,那些钱也肯定落不到周家的手里,这样一来,他两家根本就没有可能凑在一起组建集团。
更何况,玉家人又不是摆设,当年的玉家直接坐稳了涪城商界的头把交椅,龙腾集团哪怕真组建起来了,可想运作起来,有玉家人在上边压着,也是不可能的事,玉家绝对不可能让龙腾的关系渗透到涪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