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在看什么?”这时,光头壮汉问我。
“没,没看什么。”我摇摇头,指了指船下“快把他们拉上来吧。”
这光头壮汉点点头,然后忙把箩筐扔了下去,我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甲板,确定没东西后,这才转身帮着把刘长歌他们都吊上来。
等所有人上船后,陈三就说“立刻开船。”
两个壮汉应了一声,就走进了驾驶室,很快,这艘大船就开了起来。
陈三招呼着我们坐在甲板上,再三叮嘱我们不要去甲板下边的船舱去,然后就进了驾驶室。
空荡荡的甲板上一下就剩下我们几个人,灯光照在甲板上混混黄黄的,光线也只能让我们看清船上的事物,船外的海面,则是一片漆黑,隐约只能听到海浪声。
我坐在甲板上,感受着凉嗖嗖的海风吹在身上,心情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不停地扭头看向四周。
刚才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再也没出现过,可仅仅刚才那么一下,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就仿佛是一只利针戳在我心口上似的,很不舒服。
过了好几分钟,刘长歌的声音忽然响起“风子,过来抽支烟。”
我回过神,抬头就看到他正和玲玲站在船舷边上,吹着海风,他嘴里还叼着一根香烟,只是脸色却有些凝重。
“怎么了?”我起身走到他身边,接过香烟点燃,趴在了船舷栏杆上。
刘长歌吐了一口烟圈,低声说“你觉不觉得有些古怪?”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也感觉到了?”
刘长歌认真地点点头“太平静了。”
啥玩意儿?
我愣了一下,问“话说,刘哥你说的感觉到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刘长歌白了我一眼,“龙王既然要弄死我们,现在我们偷渡都已经登船了,他们都还没有任何动静,不觉得奇怪吗?”
“咋地?你还不希望遇到这样的好事呢?”我一阵无语,吐了一口烟圈,说“兴许龙王他们压根就没发现咱们已经偷渡出海了呢?”
“但愿如此吧?”刘长歌叹了一口气,又问我“刚才你那话的意思,貌似还有别的事?”
我看了一眼驾驶室的方向,确定陈三他们没有出来后,这才低声在刘长歌耳边说“你有没有一种被窥伺的感觉?”
刘长歌眉头一挑,愣了几秒,摇头道“没有,怎么回事?”
我也没隐瞒,就把刚才上船时候的感觉说了出来。
听完后,刘长歌闷头抽着烟,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似的。
我也没打扰,现在我和他还有玲玲,三个人里就他的阅历最多,这时候也只能看他怎么办了。
过了几分钟,刘长歌把烟头弹进了海里,皱眉看向我“是不是你感觉错了?”
我忙摇摇头“你忘了我玄阴体变异了?”
一开始我也觉得是自己感应错了,可我的玄阴体本身就很敏感,变异后这种感知也更强了,几乎不可能出现感应出错的事情。
况且,刚才上船后那种被窥伺的感觉又不是只出现过一次,而是两次!
刘长歌皱眉转身看向驾驶室,摇摇头“咱们不会这么衰吧?要不试试这船上有什么东西?”
“怎么试?”我说,“如果光靠这种感觉就质问陈三的话,非得把那小子得罪了不可。”
我和刘长歌同时沉默下来,现在这情况确实有些难办,我明明感应到有问题,但是我们又不能直接问陈三。
他承认不承认是一回事,光是这么一问,估计就得膈应到他。
现在我们几个人的命都在他手里捏着,没道理这么唐突的去得罪他的。
正在这时,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玲玲忽然说“那个,刚刚他不让我们进船舱,是不是船舱里边有什么东西?”
对了!
我猛地一激灵,和刘长歌相视一眼,他脸上也露出恍然之色。
“如果出问题,最有可能就是船舱了。”刘长歌低声说。
的确,这么一艘船,能藏东西的地方并没有多少,船舱算是一个,偏偏陈三再三叮嘱我们不要进船舱,那很有可能问题就在那里边了。
仔细一想,陈三这句叮嘱确实有些怪异,我们这一群人里,除了我之外,刘长歌他们都是伤员,玲玲又是个女的,难不成从泰国回华夏这么长的距离,就让我们一直在海上吹海风?
换成你们,你们会让一群伤员和女的喝一晚上凉飕飕的海风吗?
“试试他!”刘长歌怼玲玲说“玲玲,冷吗?”
一旁的玲玲被海风吹得确实有些难受,脸色都有些白了,用力的点点头。
“冷就表现出来。”刘长歌笑着说,然后就抬头对驾驶室喊道“陈三,我们一群人冻得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