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马怜儿就把蜀山祭天仪式的请柬送过来了。
虽说是蜀山祭天仪式的请柬,可知道消息的大佬们都知道,其实这就是一份蜀山掌门登位大典的请柬。
请柬只有一张,不过这也足够了。
毕竟蜀山请的都是大佬,哪个大佬屁股后边不带几个跟班啊?
我比较特殊,也就屁股后边跟了两个熊孩子而已。
后边的时间,我们一群人都在四印堂待着,刘长歌从那天之后,就变得格外的不一样了。
这几天时间,每天一大早就起床锻炼,除了身体锻炼外,他还一个劲的闷头画符箓,一直到深夜才到头就睡。
其实我挺能理解他的,经历了蜀山那样的巨变,亲眼见到人间炼狱在眼前形成,他如果不想亲手杀死蜀山大长老才怪了呢。
而我,也抽时间下了一趟地府。
这一趟,终究是要单挑整个蜀山,不小心可不行。
讲真,要不是当时阴天子突然现身阻止,估计靠我的关系,我特么能把整个地府都给拉上去。
不过,阴天子现身阻止了,说到底这还是蜀山内部的内讧,地府没道理直接插手,毕竟,地府如今还有一票蜀山的老前辈在下边逍遥着呢。
怎么也得考虑这些老前辈的感受不是?
总不能一句话,地府就大兵压境,直接把蜀山给平了,那那些老前辈还不得气的在地府炸了锅,直接跑到阳间掀棺材板蹦跶起来啊?
虽说被阴天子阻止了,但是好歹我也拉到了一票帮手,用来对付现在的蜀山,也足够了。
小柳子和隔壁老王阴天子肯定是没法阻止的,他俩是我兄弟,帮我也能洗脱地府插手的嫌疑。
真正让我意外的是,这次请到的帮手里,还有一个让我完没想到的高手!
转眼,就到了九月初九。
也就是蜀山祭天仪式的这天。
一大早,我们就醒了过来,整装出发。
王大锤被我留在了四印堂,这一趟上蜀山,肯定是一场恶战,让他这普通人跟着,危险系数能飙升到外太空。
本来玲玲我也想让她留在四印堂的,可这丫头非得跟着刘长歌,就好像那天在医院刘长歌抱着她大哭了之后,她就和刘长歌彻底黏在一起了。
别说我了,就算是刘长歌劝她,她也不听。
没办法,我们只能把玲玲带上。
我提前请玉岳山帮我们准备了两辆车,上车后,两辆宾利车就在马路上奔驰了起来。
一路上,我和刘长歌玲玲坐在一个车里。
我坐在副驾驶上,刘长歌和玲玲则坐在后排,刘长歌心事重重的看着窗外,也不说话。
不过我却看到,他的双手一直紧握成拳头,时不时地,也能感应到一股股杀意从他的身体里逸散出来。
很快,车子就开出了涪城,在乡间公路上疾驰着。
一开始的路我还挺熟悉的,可随着刘长歌指路,车子越开,我就对四周的环境越陌生。
不过唯一能确定的一点是,车子正朝着大山深处开。
蜀南省本身就是丘陵和平原地貌综合的一个省份,辖区内不乏连绵大山。
蜀山在阴阳界的名头不及茅山龙虎山,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们的门派根基更加神秘隐蔽。
看着窗外的陌生环境,我也懒得纠结蜀山到底是在蜀南省哪个位置了,索性就靠在了椅子上睡了起来。
……
“风子醒醒,要到了。”耳边,响起刘长歌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感觉车子很颠簸,外边的太阳也格外的刺眼。
我眯着眼睛看了看车窗外,好家伙,睡觉前车子还在公路上行驶着呢,这一睁眼,下边的路都变成了泥泞土路了,坑坑凹凹的,即便是宾利豪车的舒适度也舒适不到哪去。
“刘哥,这是哪呢?”我回头问道。
刘长歌说“蓉城以西。”
蓉城是蜀南省的省会,而它的西边,丫的,不就是青藏高原了吗?
我登时反应过来,看着外边的风景,的确和高原差不多,但是也有很多耸入云端的大山。
不过能肯定的是,现在应该还是在蜀南境内,不然蜀山也不会被阴阳界规划到蜀南了。
“陈先生,我们现在是在阿坝。”开车的司机提醒道。
我一阵无语,敢情蜀山的根基是在阿坝境内呢,怪不得外界很少有提及蜀山所在的信息。
车子又开了半个小时,进了一座小镇后,在一家民宿客栈前停了下来。
下了车,我扫了一眼四周的风景。
这小镇不大,完是少数名族的建筑风格,而本地人的服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