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王妃,我刚刚看到洛书和皇太孙在水榭那说着什么,洛书的脸色很不好看。”
南宫嫣然一愣,洛书进宫了?
南宫嫣然回头看向匆匆过来的抚琴,又将视线放到太子一桌上,果然皇太孙萧辰玉已经不知去了哪里,而太子和太子妃的脸色都不是太好,还有些神思不属的样子。
“而且,陛下身边的小太监好像也……”
“抚琴。”萧逸凡开口,抚琴轻轻一颤,看了眼南宫嫣然,垂着头躬身退去。
南宫嫣然看向萧逸凡,萧逸凡揉了揉眉心,“洛书……他的身世……”
“我知道。”南宫嫣然摇头,“所以陛下今日才默不出声?”
萧逸凡苦笑着点头。
“真是一堆烂账。”
萧逸凡又是苦笑一声,最后轻叹口气,“什么时候知道的。”
“三四年前吧,不过只是猜测,没去确认过,龙形胎记,呵呵,被我当成了泥鳅看了好多年。”南宫嫣然想到过去指着还年幼的洛书的锁骨处的胎记笑着说像泥鳅的事,沉闷的心情立即好转起来。
萧逸凡却是气息一沉,从牙缝中缓缓的,缓缓的挤出一个字,“嗯?”
“……咳,咳咳,洛儿那时候还小,还小,刚捡回来,小小的一个还怕生,所以我才、我才……”
萧逸凡将脸瞥向一旁,不肯在看南宫嫣然,这简直是在用实际行动证明萧逸凡现在很不开心,酸的厉害。
南宫嫣然差点顾不上场合的翻个大大的白眼,这才多长时间,萧醋缸的缸就打翻了两回。
“逸凡,你说你中蛊一事当年生辰宴上被那么多人知道了,如今竟然还能瞒的这么厉害。陛下这可是下了封口令了吧。”南宫嫣然深吸口气,看了眼还吵的热闹,看的热闹的人,直接果断的转移话题。
萧逸凡转回视线,也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南宫嫣然。
南宫嫣然立即投降,好声好气的道歉,哄人,直到萧逸凡再度展颜,南宫嫣然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逸凡,你明明不是这样的啊,什么时候掉醋缸里了。”
萧逸凡不语,只是死死的握着南宫嫣然的手,与之十指交扣,不留一丝缝隙。
南宫嫣然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又看向萧逸凡,缓缓的轻笑出声。
曾经的萧逸凡失语病弱,根本不敢奢望太多,只是隐忍着、纵容着,小心翼翼的窃取着点滴温暖。
如今,展露风华的人,只是一个照面,一抹浅淡的笑容便可以轻易摄人心魄,却终于敢将独属于他的霸道显露。
心疼的让人根本生不出一丝的埋怨。
“他不会忌惮你?”南宫嫣然问,她最怕的就是萧逸凡在受到什么伤害。
萧逸凡摇头,“我的蛊,对南玄来说,是侮辱。”
南宫嫣然看向萧逸凡。
萧逸凡轻笑,“我的蛊毒是确切的时间,十七年,没人发现混入的奸细,让东雀看了场莫大的笑话。”
南宫嫣然了然,轻嗤一声,转而又有些心疼的捏了捏萧逸凡的指尖。
萧逸凡又是笑笑,“知道的太多,封口其实也不会有太大的效果,只是死神太过稀少,大部分人都只会以为是谣传,尤其是如今我活着回来了,那些当时亲耳听到萧逸兴所说的人估计也不会相信了。这样也很好,能清净些。”
南宫嫣然撇撇嘴,“那当年还让我们闹得那么大,不想让人知道,当时直接秘密处理了多好。”
虽然会有些漏网之鱼,但也不会造成那么大的伤亡啊。
南宫嫣然想到差点重伤的萧逸凡,想到死去的萧雨、云菲,以及那被控制住了的景心,心情难免有些愤愤不平。
萧逸凡也有些沉默,只是很快便揉上了南宫嫣然的头,“若成功,本来是可以以此来质问东雀的,只是当年东雀帝反应太快。”
萧逸凡轻叹口气,“想来是还有人潜藏在暗处。”
“还有人?”南宫嫣然的脑海中闪过一人的影子,只是很快便被其摇头否决,他已经死了,司徒宏亲自检查的,不会有错的。
“嫣儿?”
南宫嫣然回过神来,对着萧逸凡摇摇头,目光再次落回到中央的舞台上。
舞姬轻甩广袖,已经婉转轻盈的移到台下,绕着众位皇子、大臣扭动着腰肢。
笑容灿烂,眉目含情。
舞台之上,仅剩一人独自起舞,黑纱遮面,火红的衣裙随着脚尖的极速转动,若舞动的烈焰,森林深处的妖魅,妖娆蛊惑,热情神秘。
“好!好!”
舞姬旋转着身子,微垂着眼帘,慢慢的向台下舞来。
淡漠冰冷又妖冶至极的目光毫不留恋的扫视了一圈,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