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琴姐,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啊,真香。”
抚琴端着食盒迎着清晨的朝霞慢慢的走在营地中,几个从抚琴身旁急匆匆跑过的少年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回转了身子,吸溜着口水问道
“小声些。”
抚琴皱眉,少年们反应过来,连忙压低了声音答应,“哦,哦,主母还没醒!”
“嗯。”抚琴指了指营地后方的伙房,“我给你们炖了几大锅的野猪肉,练完了就去吃,管够。”
少年们眼睛一亮,顿时欢呼的一蹦三尺高,当然,欢呼的声音小的可怜,“太好了,抚琴姐你最好了,以后谁娶了你当老婆,一定幸福死了。”
“去!净胡说。”抚琴好笑的白了几个少年一眼,端着食盒向最中央的帐篷走去。
帐篷中,一声细碎的嘤咛声响起,南宫嫣然伸手探了探,触手一片冰凉。
南宫嫣然迷迷糊糊的醒转过来,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帐篷半响,揉了揉脑袋从暖和的被子中钻出,“抚琴。”
早已等候在外的抚琴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王妃,可要先洗漱。”
南宫嫣然突然可怜兮兮的看着抚琴。
“怎、怎么了,王妃?”
“动不了了。”
“……”
昨夜有些太……
南宫嫣然揉了揉酸疼的腰,委屈巴巴的看着抚琴。
抚琴嘴角抽了抽,放下食盒,认命的走上前给南宫嫣然……按摩。
纯白的亵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微敞的领口露出一些斑驳的痕迹,南宫嫣然半闭着眸子,侧趴在床上,微红的脸颊,上挑的眼角都能看出来些许未尽的春潮。
抚琴脸一红,手下的力道一个不稳。
只听‘诶呦’一声,南宫嫣然瘪着嘴睁开了眼睛。
抚琴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抚琴啊,你这很快也就要嫁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经事。”
“王妃!”
“怎么,别告诉我,我们抚琴舍不得你家王妃我,愿意陪我到老呢。”南宫嫣然撩起一绺长发,对着抚琴抛了个媚眼。
抚琴嘴角抽抽,“我还是不了。”
“……”南宫嫣然眨眨眼,又眨眨眼,怎么就不了?
这不对啊!
“抚琴!你也太绝情了,你难道就要这么抛弃你家可爱温柔的小姐我么!”
抚琴手一哆嗦,差不点又用错了力度。
“小姐,您已经是王爷家的了,小心这句话被王爷听到,抚琴还点帮您按!摩!”
“呃……”南宫嫣然卡壳,“那个,抚琴我去洗漱。”
南宫嫣然掀开被子,跑了。
抚琴看着活蹦乱跳的南宫嫣然,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已经换下来的被褥收走,又摆好了早膳。
“抚琴,逸凡他们是又去练兵了,还是去研究那劳什子解药去了。”
“都尉大人在给萧卫操练,王爷自己去炼药了,王妃你要不要……”
南宫嫣然摆手,“他既然刻意隐瞒,那就……算了,抚琴你陪我用膳吧,估计不到晚上见不到人了。”
抚琴皱眉,“王妃,您这样……”
“好啦。”南宫嫣然打断抚琴的话,自顾自的坐上饭桌拿了碗粥喝。
……
“王爷,您叫我。”阿大一身狼狈的从帐篷外走进,脏兮兮的脸上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萧逸凡从桌上抬起头,将手中的瓷瓶推给阿大,“做出来了,只是这样……”
萧逸凡垂下眼,满是疲惫的脸上显露出一抹挣扎。
阿大摆手,小心翼翼的从萧逸凡手中接过瓷瓶,“我劝过将军了,不过将军心意已决,再多说什么也是没用了。”
萧逸凡放在桌上的手紧了紧。
阿大见此,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赞道:“王爷,您养的这群小子可真厉害呀,卑职就教了半个月,现在就个个和狼崽子似的,打起来不咬掉卑职的一块肉都不肯松嘴。”
萧逸凡瞥了阿大一眼,缓缓的勾起了一抹浅笑,“还能入得了都尉大人的眼就好。”
“入得了,入得了,和他们一比,卑职真感觉自己真是老了啊。”
萧逸凡抿了抿唇,轻轻摇头,“都尉大人十七岁随将军上战场,第一战就斩获敌人首级十余人,他们……比不了。”
阿大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哪、哪有,都是将军教的好。”
萧逸凡握紧拳头,抬起的目光有些空茫,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大回过神来,看着萧逸凡此时的样子,轻叹口气,“王爷,将军说是他强人所难了,他让卑职向您转告一句话,将军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