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映月从首饰铺子中走了出来,挥手赶走了紧紧跟随着的侍卫,只领了丫鬟桃蕊一人在这热闹的街道上走着。
南宫将军打了胜仗,如今东雀卷土重来,百姓们也都没了什么惧意,个个等着南宫将军的好消息,一个个喜笑颜开的样子,根本不像处于这战乱中的生活。
王映月面无表情地看着。
按理来说,刚得了陛下的赏赐,出门在外也被各个官家夫人捧着,她应该高兴才对。
只是不知为何,王映月总是感觉心慌。
王映月抬头看了眼阴沉沉的天空,只觉得心中的烦乱更甚,加快脚步,走到无人的小巷,王映月深深地吸了口气,“桃蕊,你说那事,老爷能知道不?”
桃蕊一愣,待反应过来后脸色有些发白,却硬着头皮劝道:“夫人,这事那人不都帮咱们善后了么。”
说道那人,王映月的脸色就是一变,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阴鸾的味道,“他真是死的太便宜了,竟敢、竟敢……”
“夫人请节哀,三小姐在天有灵也定不希望见您如此。”
王映月咬了咬牙,握紧的拳头,指甲狠狠地刺入掌心才渐渐平静下来,“走,回府。”
两人转身,打算走出巷子。
砰的一声声响。
王映月只觉得眼前一黑,在昏迷前见到一旁的桃蕊颤颤巍巍的跪伏在地上。
王映月神色一冷,却到底连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就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王映月悠悠转醒。
她在一间屋子中,屋子不大,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屋子也很暗,看不见窗户,王映月不知是因为窗户被从内钉死了,还是根本就没有。
她被整个的人固定在一个大字型的刑架上,四肢被最大程度的分开,王映月有些难堪的动了动身子,却只听到铁链碰撞发出的哗啦哗啦声。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身上穿着的还是外出时穿的那件长裙。
王映月暂时松了口气,艰难的晃动了几下已经酸疼不已的手腕。
突然间,一抹光亮起。
王映月猝然望去,在漆黑的墙角亮起一根不大的烛火,幽幽烛火一晃一晃的,好像有风在吹。
那晃动的烛火照的墙角一片森白,王映月看的牙齿发颤,身体也禁不住有些发抖。
紧接着,哗啦啦的铁链声在寂静中响起,王映月顿时抖得更厉害了,而铁链声也因此响的更厉害了。
不知过了多久,烛火熄灭,房间中陷入一片黑暗,王映月只觉得骤然紧缩的心脏砰砰砰的跳的厉害。
又不知过了多久,烛火再次亮起,伴随着烛火亮起的还有那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阴风。
王映月崩溃的大叫,挣扎抖动间,铁链发出刺耳的声响。
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光亮照入黑暗的屋子,驱走了阴森和鬼气。
一身白衣的男子迎着光站立,淡淡的清香飘散而来,王映月神色恍惚,仿若见到了天上的诸神,神圣的让她窒息。
男子向着王映月缓慢地走去,轻声的呢喃仿若耳语,王映月迷茫的笑着,缓缓的进入梦乡。
“怎么样?”
南宫嫣然上前,看着从暗室中走出的萧逸凡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萧逸凡摘下脸上的银白面具,眉头微蹙,“她不知道有摄心蛊。给她蛊虫的人也被她弄死了。”
“真是个蠢货!”
萧逸凡摸了摸南宫嫣然的头,“她不同意给岳父解蛊,不过从她嘴中得到了些有趣的东西。”
“你有办法?”
南宫嫣然看着萧逸凡,萧逸凡轻轻点头,扶着南宫嫣然离开了地底宫殿。
……
第二日,将军府将军夫人同丫鬟桃蕊失踪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一众百姓火急火燎的帮忙寻找,街头巷尾各处可见来往搜查的官兵。
“二哥、二哥,听说母亲失踪了,怎么会?母亲外出难道没有侍卫跟着吗?”南宫嫣然一手托着肚子,在萧逸凡的搀扶下,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将军府。
南宫凌毅面色难看,指了指跪在地上伤痕累累的几人,“母亲让他们离开,没想到他们竟然就真的……该死,真该死!”
南宫嫣然腿一软,倒在萧逸凡怀里呢喃,“怎么、怎么会这样,刚接到消息,父亲那边出了事儿,没想到母亲这里也……这可怎么好啊,这可怎么……”
“你说什么!”南宫凌毅突然站起身来,直勾勾的看着南宫嫣然,那怒睁起来的双眼看起来有些发狠,还有着一丝丝隐藏的极深的惊恐。
南宫嫣然好像恍若未觉,只是低垂这个头呢喃,“说是父亲上了战场,突然昏倒,幸亏阿大救援及时,要么、要么父亲就……”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