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恕面无表情的将自家哥哥一脚踹向眼不见心不烦的角落中去,冷着张脸开口,那小模样简直无法让人想象的出他和那活宝竟是双生的兄弟。
“花瓶,摆着才好看。”离恕道。
“……”
气氛诡异的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甲子才弱弱的又问了一句,“这不是你那日的调侃?”
离恕摇头。
“……”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然后大笑传来。
“噗,哈哈,哈哈哈,花瓶,哈哈哈,的确摆着才好看,好看啊哈哈哈哈。”
“咳,毒六,给人喂药。”南宫嫣然以手抵唇,遮住了唇角的笑意,却无法掩盖上扬的眼角。
毒六僵着身子,一步一晃的走到倒地昏迷的产婆面前,颤颤巍巍的掏出一粒药丸塞进产婆的嘴中,可见这忍笑忍的也是极为的辛苦。
产婆悠悠转醒,眼前黑漆漆的一片,让人看不清东西。
倾歌上前,娇媚的声音仿若林间的妖精,产婆刚刚恢复些的视线又变得空茫起来。
“记着,你今日在这山洞之中替一女子接生,女子身体有伤,又连日劳累,服用了数种珍惜药材才堪堪保住性命,元气大伤……婴孩先天不足,很难成活……”
砰。
倾歌暗示了数遍后收了内力,产婆眼睛一翻,又昏了过去。
“这个,怎么办?”甲子指了指墙角那一坨。
南宫嫣然揉了揉眉心,“真想给他也来这么一下。”
我看行!
众人包括那一坨的弟弟离恕心中出奇一致的这么想着。
只是以离杀的功力和警惕心,毒六的致幻药和倾歌的蛊媚术基本不会有什么作用的。
众人哀叹。
“我和他说,不过楼主,还是让哥哥认为那孩子就是小世子吧。”
南宫嫣然深以为然的点头。
“刚刚就该只让产婆进来就好了。”抚琴轻叹口气,这死小子完全藏不住事啊。
众人叹息。
“哥,你醒醒,哥……”
“啊?啊!小世子。”
砰!
离恕一巴掌打向眼前这不忍直视的哥哥。
“离恕,你……”
砰!
又是一拳,毫不留情。
离杀捂着脑袋不敢还手,委屈的直叫唤,“你打我干什么啊,我要去看小世子。”
“一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情况。”
离杀一愣,刷的坐直了身体,“楼主,有五拨人马在跟踪,总计六十七人,有一波应该是爷的人,属下引走了一半,如今还有一人在我们身后追着。还有一波,属下若没看错,应该是皇帝的人,属下没去管他们,剩下的都不怀好意,我杀了一半,活着的人警惕性提了起来,再没给我找到机会下手。”
南宫嫣然点点头,“还剩多少人?”
“算皇帝那的人么?”
“你说呢!”离恕又是一个没忍住,一拳打向了离杀。
“哦,哦,还剩下三十九人,三十九人,身手最低也能达到我们楼中的三级甲等水平,最高的有一级水准。”离杀捂着脑袋缩到墙角,特委屈的开口。
本来有些冷凝的气氛因为离杀这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一下破了功。
甲子突然感慨了一句,“花瓶,果然好看啊。”
离杀眨巴眨巴眼睛,总感觉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扑哧,哈哈,果然。”倾歌娇笑着接口。
“甲子哥!”离杀突然反应过来了,这tmd是他那天杀的弟弟说他的话呀,离杀怒瞪这一双圆滚滚的眼睛扑向了甲子。
只是想要靠一身深厚的内力抓住影杀阁的阁主,离杀注定只有继续蹲在墙角种蘑菇的命。
甲子掸了掸不染尘埃的衣袍,笑嘻嘻的拍了拍离杀的小脑袋,“小离杀乖啊,哥哥哪天陪你练轻功。”
“哼,我才不稀罕,你个弱鸡,被我抓住,我一拳就能打死一打。”离杀抱着双腿扭转了身子,背对着甲子梗着脖子嚷道。
甲子呵呵一笑,晃了晃脖子,晃了晃手腕。
离恕秒闪,直接缩到南宫嫣然的身后去了。
都说影杀阁的甲子是最像他们前阁主弄棋的笑面虎一个,杀人从来不带吐骨头的。
果然,安静的石洞内顿时哀嚎声响的那叫一个惨绝人寰啊。
“我错了,甲子哥,我错了,我是弱鸡,我是,您最厉害了,您饶了弟弟吧!”离杀被甲子鬼魅般的身影打的抱头鼠窜,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嚎着求饶,让人看着真是要多没骨气就多没骨气。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