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答。
南宫嫣然的小脸一变,眼中的泪意汇聚得更浓,“你们,你们怎么不说话?”
周围的人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南宫嫣然的视线在几人脸上徘徊,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抹掉脸上的泪痕,发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几人,“是不是有,有父亲的亲人,你们告诉我,我求求你们告诉我。”
“……”
沉默,低低的啜泣声响起。
最后有人小声的开口,“那个,杨记米行的杨掌柜有个弟弟早些年因为……早些年出去了,名字应该就是叫杨大富。”
“真的,在哪。”南宫嫣然惊喜。
说话的这人轻叹口气,痛苦的闭上眼睛,“没了,几天前就没了,小姑娘你也别找了,赶快出城去别的什么地方讨个生活吧。”
“啊?”南宫嫣然愣住,满是不解,“为什么?”
“唉,走吧走吧,小姑娘快走吧。”
说完,这人离开,那背影看起来极为的佝偻。
围着的人也相继叹了口气,默不作声的一一离开。
南宫嫣然看了看四周,冷清的街道好似比刚刚还要冷清了不少,“那杨掌柜的……去看看。”
三人仿佛漫无目的的四处逛着,直到杨记米行四个大字出现在眼前,三人眼睛一亮,快步上前。
只是看见的却是倒塌的大门,“这,这是怎么回事?”
三人进屋,翻倒的米缸下,散落的米粒铺满了整个店铺,上面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有老鼠在上面爬行。
屋内还有些血腥味儿,味道很淡,南宫嫣然打量了一圈,是有人在这里打斗过,甚至可能还闹出了人命。
“小姐。”
南宫嫣然点头,腿一软就跪倒在了店铺中,眼中的泪水瞬间淌了下来,南宫嫣然低低的啜泣着。
“小姐,小姐,您别这样啊,老爷夫人也不会希望看见您这样的。”抚琴跪倒在南宫嫣然的身边劝着,眼中的泪水也早已流了下来。
砰!
倒地的大门被人一脚踹了进来。
“啊!”
“啊!”
南宫嫣然和抚琴两人惊叫出声,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
“你,你们是什么人?”南宫嫣然牙齿打颤,一张小脸却故作镇定。
进来的人目光一扫,在看到南宫嫣然和抚琴的模样后,双眼中立即透出了几抹淫邪之意。
为首的一人舔了舔嘴唇,嘴中发出啧啧的声音,“极品呐,真没想到被罚出来一趟,竟然就能一次性碰上这么两个极品,尤其是这个。”
为首的人看着南宫嫣然,“太t让老子喜欢了,来来来,小丫头,和哥哥走,哥哥带你去快活去。”
说着,那手已经抓上了南宫嫣然的手臂。
南宫嫣然吓得脸色苍白,哭嚎着不断摇头,“不要,你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不要啊,不要!”
“放、放开小姐,你们是谁。”
什么东西兜头盖脸的就扬了过来,知画扔掉手中的盆,哆哆嗦嗦的抱着南宫嫣然往后蹭。
被扬的满身满脸的几人脸色一变,伸手查看,白色的粉末有摸起来第一感觉有些滑腻,之后又感觉有些涩。
“靠,是t面粉!”一人怒骂一声,扬起手对着知画就扇了过来。
“啊,啊,不要啊!”
惊叫中,这人的手被为首的那人挡住,那人舔了舔唇,色迷迷的眼睛在南宫嫣然三人脸上徘徊,“都是美人儿,打坏了怎么办,来,都带回去,去看看后院还有没有。”
“没了。”
一行人离开,三人被塞进了不知从哪找来的马车中,一路向着城外疾驰。
南宫嫣然坐直了身体,动了动被绑着的手,对抚琴二人打了个眼色。
马车疾驰着,车帘被风吹开,此时的街道已经空无一人,家家户户紧闭着窗户,整座城像是一座死城。
“小姐,我下了桂花香。”知画压低了声音耳语。
那面粉中,早已被她掺了毒药桂花香,一遇桂花,浑身奇痒,三日内不服解药就会化作一堆枯骨。
最关键的是这桂花香有传染性,一旦有人与毒发的人接触就会二次感染,虽然不致命,但瘙痒难耐的情况下也就几乎失去了战斗力。
南宫嫣然点点头,望向前方。
帘子遮挡着,她看不见拉马车的人,只是如今那人的生死已经在他的一念之间。
南宫嫣然的目光有些恍惚,这样轻而易举就可以掌握着他人生命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
南宫嫣然握紧拳头。
路是自己选的,无论沿途风景如何,都不能退,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