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嫣然点点头,将手中的小虫放回竹篓,拿出那罐翔針没有契约过的瓦罐,打开看了看,里面竟也有百十来只小虫。
“这么多,你都要契约?”
“不,剩、会剩下几只。”
“不是只要最后一只么?”南宫嫣然问。
翔針张了张嘴。
“怎么,不舍得?”
翔針别过头去。
“哦~~”南宫嫣然摸了摸下巴,“还想要你的竹篓不?”
翔針眼睛一亮,立即点头。
“那好,去给我生点火,再拿一口锅过来。”
翔針一愣。
“去啊,不要了?”
“要要,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吃奶的劲都快用出来了,翔針很快准备好了南宫嫣然所要的东西。
南宫嫣然看着眼前沸腾的水花,拿出瓦罐。
“你,你要做什么?”翔針哆嗦着开口。
南宫嫣然并不理会,打开盖子,倒出虫子。
虫子下雨一般落进沸水中,没翻腾几下,就飘在了水中,随着气泡翻滚着。
“啊,我和你拼了!”翔針向着南宫嫣然冲了过来。
抬脚,横扫,翔針倒飞了出去。
南宫嫣然慢条斯理的放着调料,什么盐啊,味精啊,甚至还撒了些葱花。
南宫嫣然将锅中的汤倒入碗中,不多不少刚好一碗。
“过来,喝了。”
翔針看着那一锅飘香的汤,凶狠的再度冲了过来。
端着汤,南宫嫣然不紧不慢的出手,又是一招,翔針趴在了地上。
南宫嫣然撇撇嘴,不知从哪翻出一条绳子,直接将人五花大绑的掉在了树上。
然后,掐着下巴喂汤。
“呕,呕……”翔針吐的脸色发白。
南宫嫣然笑笑,拿出锅来,倒油,倒虫,继续。
太阳渐渐落山,南宫嫣然看着已经快要吐的虚脱了的翔針,拿起竹篓挂在翔針的脖子上,拍了拍翔針的脸,“以后让我看见你的虫子,见一次我给你炖一次,听见没?”
“你,你……”
“嗯?”
“好,好,我知道,知道了。”
“知道就好。”南宫嫣然伸了个懒腰,“抚琴,知画,走了,回府。”
“欸!”
走出院子,南宫嫣然看向来人。
司徒宏扯了扯唇,“真凶啊。”
南宫嫣然翻了个白眼,“听说你和他关系不错?”
司徒宏点头。
“那后边就交给你了,司徒叔叔在哪。”
“在书房。”司徒宏回答,在与南宫嫣然身影交错时,司徒宏道:“谢了。”
南宫嫣然摆手,“不想他早死,那一堆虫子还是尽快处理了吧。”
司徒宏勾了勾唇,“丫头,你这样真不招人喜欢。”
南宫嫣然回过头来,那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肆无忌惮的笑容,“那又怎么?”
司徒宏同样露出笑容,“他会恨死你的。”
南宫嫣然摆摆手,“走了。”
司徒宏目送着那身影消失,转过身走进院子,“真耀眼啊。”
司徒宏拍了拍吊着的人,“死没死?”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呕哇……”
“行行,杀了她,杀了她啊。”司徒宏将人放了下来,摸了摸脉象,没什么大碍,就是受刺激过度有些精神不振。
司徒宏指着翔針身前的竹篓,“这些要怎么办?”
“我……”
“你知道的,你这么不舍得练蛊,别说杀了她,就是再次见面,你也只有被人抓了虫子烤了吃的命。”
“我,我躲开。”
“出息,就你这身手,躲哪去。”
“我……”翔針抱紧了竹篓垂下头去。
……
……
翔針沉默的将兔子吃了个干净,抬起头来,这人已经坐在地上烤着一只不知什么时候抓来的山鸡。
翔針有些尴尬的垂下头,想到了过去的种种,他终于发现为何司徒宏那般愿意帮这人了。
即使为此多次违反了族规,多次进刑罚堂受罚也从未真正抱怨过一次。
“有精神了没?”
“啊?啊,好多了。”翔針连忙点头。
南宫嫣然嘴角抽了抽,这是怎么了?这么乖?
“毒谷情况如何,你怎么就这副样子了,还有你中的那毒……”南宫嫣然蹙眉,那毒有些怪。
翔針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