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在家丁快要碰到自己的肩膀的时候,凌欢忽然开口道:“我自己会走,你在前面带路就可以了。”
管家见少女脸色出奇的镇定,眉眼之中带着一丝贵气,竟然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凌欢跟在管家后面,在路过贺映雪身边的时候,忽然停下了脚步,而后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我知道,贺彩蝶身上的毒,是你下的。”
贺映雪身子一僵,如同见鬼一般看着凌欢,似乎是想要从少女的脸上看出她到底是诓骗自己的,还是真的掌握了自己下毒的证据。
可凌欢已经转过了头,连一个眼神都没在留给贺映雪,直接跟着管家走出了院子。
“这个贱人!”贺映雪忍不住绞着手中的锦帕。
很好,自己本来不想要她的性命,如今,她既然已经将贺彩蝶体内的毒给解了,又知道是自己下的毒,那么她就没有必要再活在这个世上了。
贺映雪的面容阴狠,哪里还有平常半分乖巧的模样。
就在她想着应该用什么办法将凌欢给处置了之后,里面忽然传出了贺州府的声音:“大小姐,你进来看看,彩蝶到底怎么样了?”
“好。”贺映雪笑着应了一声,刚要走进去,目光忽然落在了一脸愧疚的叶怀阳身上,微微勾起嘴角,讥讽道:“叶公子还不走吗?”
“我、我想再看看彩蝶。”叶怀阳有些艰难的开口道。
“叶公子三番四次将想要加害彩蝶的人带进贺家之中,不仅是彩蝶,就算是叔叔,恐怕也不想要见到叶公子吧?”
叶怀阳脸色一白,忍不住辩驳道:“不是的,没有,凌姑娘是清白的……”
“叶公子怎么知道她是清白的,你有证据吗?”
贺映雪凉凉的看着叶怀阳,忽然轻笑道:“既然叶公子一点证据都没有的话,就不要随便说别人是无辜的,无辜不无辜,光靠叶公子说几句可是没有用的,你,还是走吧。”
“我……”叶怀阳身子一颤,不可置信的看了贺映雪一眼,目光又看向了贺彩蝶的房间。
最终,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终于慢慢的转身离去。
难道是自己错了么?可是……可是,凌姑娘真的是无辜的啊!
他只是想要救醒彩蝶,难道也有错吗?
叶怀阳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贺家。
而客栈之中,楚奕刚刚处理完七皇子的事情,目光落在自己没有换药的手上,微微蹙眉,片刻之后,他开口叫道:“长风。”
“主子。”长风听见声音,立马打开了房门从外面走进来。
“今日,怎么没有看见欢儿过来?”楚奕抬眸问道。
“啊,王爷是说王妃啊,今天早上王妃和沐勇在下面用早膳的时候,叶公子又来了,估计是将王妃给拉去看病了吧。”
长风摸了摸后脑勺,还没有将话给讲完,便见眼前一只毛笔忽然飞了过来。
长风连忙后退了两步,将毛笔给接住了,可是毛笔上面的墨水还是洒在了他的脸上。
“王爷……”长风想哭。
“早上的事情,为何现在才告诉本王?”楚奕眸光不悦。
又是叶怀阳?看病去了,不是说上次在贺家受了委屈吗?怎么眼下,又过去看病了,难道是觉得自己受的委屈还不够多?
“早上的时候,王爷在处理七皇子的事情啊……”长风委屈巴巴的说道。
“是七皇子重要还是王妃重要?”楚奕眼眸如刀,“算了,她人呢?”
“还没回来。”长风看了窗外一眼,惊觉天色好像已经擦黑了,王妃虽然是去贺家治病,可是也没有理由在贺家待这么久啊?
长风能够想到,楚奕自然也想到了。
他叹了一口气,“罢了,本王亲自去一趟贺家。”
楚奕想的是,凌欢可能又在贺家受了些小委屈,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贺家竟然敢胆大包天的将凌欢关了起来。
凌欢此刻正无聊的坐在柴房里面,听着沐勇发牢骚。
“真是的,这个贺家,这个贺州府的官是买来的吗?怎么脑袋这么蠢,一点辨识的能力都没有?”自己已经说了,自己是沐家的公子,他竟然还敢将自己关在柴房里面?
“好了,沐大哥,赶快坐下吧,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接我们了。”凌欢百无聊赖的躺在柴堆上面,双眼望着头顶上面的横梁,忽然便看见了一只老鼠从自己的面前跑了过去。
她一个哆嗦坐了起来,这贺州府也真是的,就算是怀疑自己,也不用将自己关进柴房里面吧?
这里面这么脏……还有某些小动物……
“有人会来接我们?”沐勇意外的转过头来,看着凌欢,问道:“难道是贺州府?也对,你治好了贺小姐之后,他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