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欢抿了抿唇,也没有多问,便直接进了房间里面。
叶怀阳躺在床上,匕首还插在他的胸口上面没有拔下来,此刻,伤口上面的血液已经凝固,只是因为他今日穿的是白衣,故而白色的衣裳上面染满了鲜血,看起来十分恐怖。
凌欢见他脸色苍白,连忙放下药箱子,走过去先给他把脉。
“凌姑娘,怎么样了?”
见凌欢一脸严肃的皱着眉头不说话,贺州府着急得险些上火。
叶怀阳为何会在贺府搞成这幅样子,其实说实话,贺州府自己也有点不清楚,他唯一知道的是,这匕首跟女儿彩蝶脱不了干系就是了。
两人明明已经是未婚夫妻,按照日子不久之后便要拜堂成亲了,如今叶怀阳竟然在贺家出了这样的事情,想必叶家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暂且不说叶家,就说叶怀阳这个后生,贺州府也是十分喜欢,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的心中七上八下,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贺州府一张脸上疲态尽显。
这厢,凌欢已经诊脉完毕,收回了自己的手。
贺州府一脸期待的望着她,“凌姑娘?”
凌欢摇了摇头,抿着唇没有说话。
虽然凌欢什么也没说,可看着凌欢如此难看的脸色,贺州府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一下子站立不稳,差点晕了过去。
“凌姑娘,老夫求你了,请无论如何都要治好怀阳,老夫愿意……”
“贺州府,不是我不愿意,只是……”凌欢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我尽力一试,只是结果不乐观,你且出去等着吧。”
凌欢如此开口,等于就是宣判了死刑了。
贺州府悲痛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叶怀阳,却也知道自己眼下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够无奈的退了出去,希望待会再进来的时候,叶怀阳还活着。
贺州府出去之后,房间里面便只剩下凌欢和冬青主仆两人。
冬青咂舌,有些难过的看着叶怀阳,问道:“小姐,叶公子年纪轻轻的,难道真的没救了吗?”
“谁跟你说他没救的?”凌欢调皮的眨了眨眼,脸色荡起一抹笑意,和方才判若两人。
冬青见她那副样子,顿时惊呼出声,“原来小姐是吓唬贺州府的!”
可是,小姐为什么要吓唬贺州府啊?
凌欢这么做,当然有自己的目的,待会贺州府出去的时候,必定会责怪贺彩蝶,也会告诉她叶怀阳因为她命不久矣,如此,贺彩蝶肯定不能再保持淡定。
果然不出凌欢所料,贺州府一出去,便看见院中的贺彩蝶,不由得气上心头,马着脸问道:“彩蝶,你到底对怀阳做了什么,竟然让他受如此重伤?!”
贺彩蝶坐在石凳上面,整个人愣愣的看着自己掌中的血液,听闻了贺州府的声音之后,忽然抬起头来。
“爹,他怎么样了?”她的神情之中带着一丝悲伤,一向骄纵的眼神都换做了柔弱。
贺州府原本以为自己会看见一张桀骜不驯,或者是死不认错的脸,可是如今见女儿这般难受伤感,无奈道:“彩蝶啊,不是爹爹说你,你既然心里面有怀阳,为什么要……”
为什么要做出一副讨厌他的样子,讨不计厌的估且不说,怎么还出手将他弄成了重伤?这为免太过任性妄为了!
想起方才凌欢在里面说的话,说是叶怀阳的伤势恐怕回天无力,贺州府的脸上便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眼下不是和彩蝶计较的时刻,最重要的是,应该尽快通知叶家人才是。
贺州府沉思片刻,转过身看向身后的管家,沉声吩咐道:“你骑快马去叶家,告诉叶老爷,怀阳出事了,请他务必要快快前来。”
若是不快些来的话,恐怕就见不到叶怀阳最后一面了。
贺州府眉头深皱,管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临走之前看了一眼贺彩蝶,便连忙匆匆退了下去。
贺彩蝶虽然不懂事,但是也听出了贺州府语气之中的严肃,她连忙问道:“爹爹,是不是,是不是怀阳的伤势不好了?”
说着,连忙站起来,似乎是想要进门去。
“你给我站住!”贺州府沉声开口,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严厉。
贺彩蝶的脚步猛然顿在了原地,她浑身僵直,不敢转过身去看贺州府一眼,眼神直直的盯着紧闭的房门,似乎是要将房门给盯出一个窟窿来,好看看里面的叶怀阳眼下到底怎么样了。
“彩蝶,你知不知道,怀阳这些日子为了你的病来回奔波?要不是他的话,你早就死了!”贺州府语气很重,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贺州府说得不错,虽然给贺彩蝶解毒的是凌欢,可是如果没有叶怀阳想尽办法将凌欢给请过来的话,贺彩蝶根本就活不下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