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这才缓了脸色,恨得牙痒,乾隆还是保存了一点理智,况且,他内心里也不是真想调了乐克的职,还是知道乐克是个不错的御史的,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钟茗这才小心地说:“那就给他找点儿事做,让他有得忙,御史可不是专管挑皇上毛病的官儿……想来他是个较真儿的性子,不如”
“嗯?”乾隆不高兴了。
“让他背地里看看那些孩子怎么样,既他这个人都挑不出毛病来了,这样的人品,也不会错待了两个丫头,把兰儿和晴儿嫁过去,我也放心了。”
“额驸?不是已经让人去相看过了么?”乾隆不解,为什么皇后会对这回选额驸的意见这么大。明明是个看着很不坏的孩子,家世让乾隆满意,本事也不坏,还未闻劣迹。
“那哪作得准?明面儿上的事情,自然是光鲜的,没进宫的时候,家里给哥哥定亲,连对方街坊邻居都打听过了。现在只是让果郡王去硕王府喝一次茶,果郡王再慧眼如炬,又能看出什么来?我还是觉得硕王家透着奇怪,弄个舞女封侧福晋,除了两个上了玉牒的嫡、侧福晋,余的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按制亲王得四个侧福晋的。”
“以前他倒是每次指婚都推的……”乾隆沉吟道,“可见是个疼老婆的,家风如此,兰儿嫁过去,必是过得舒心的。”乾隆越发觉得皇后奇怪了。
“这辈子,能嫁几次女儿呢?况且,兰儿自幼在我身边长大,想着她要嫁了,我是又高兴又不舍还担心,凡事恨不得一天翻它个十遍八遍的才略安稳些。难道皇上没这样的心思么?这几日我冷眼瞧着,她更喜欢能上得了战场的,觉得那样有担当。干脆就让乐克去暗访一下,不让硕王府知道,回来一报,大家都放心。
乾隆好像明白钟茗的意思了,脸也开了,不再认为钟茗这是对朝事指手划脚了:“说到底,你说乐克,就是为了让朕调他给你查女婿?也好!朕瞧兰儿似是不大中意硕王府的世子,若乐克都说好,她可没话说了。也给乐克找点正事儿做!”乾隆的慈父心情回来了,现在觉得皇后的主意挺好了,正好让乐克且不要来找朕的麻烦了。
“皇上圣明。”我等着看乐克的奏折上来的时候你变脸的样子!钟茗不知道那假贝勒和白吟霜是什么时候GD上的,只是算算时间,仿佛他们XXOO的那一天是下雨的?前阵子刚下了几场雨,再往后,天气更冷,只会下雪了。只怕此时早已在一起了,也罢,由他们去吧,自己做的事情,便要自己负责。这回没有所谓“公主倚仗皇权强行在一对相爱的人中间横插一脚”,看看你们能不能修成正果吧!这假贝勒既然没胆子公然说自己已有个“唯一的爱”,那我来当一回好人,替你挑出来!甭想一面借着公主带来的世俗荣光,一面又恨这荣光不能给你的白吟霜了,咱不倒贴了!我家闺女,不给你们的“爱情”当牌坊!
次日早朝,乾隆独留下了乐克:“你这几日都忙些什么呢?”
“奴才不过谨自修身养性。”
乾隆心里直抽抽,你要是修身养性,那就是朕的造化了!偏偏你修养到朕的头上来了!
“朕这里正有件事情要你去办。”
“恭听圣上吩咐。”
“不用这么严肃,朕这里有些人,你去给朕暗暗查查,可有不法、不妥之处,从严检查!一定要仔·仔·细·细·地查,一件小事也不要放过!查完了,给朕奏来!”
“庶!”乐克一甩马蹄袖把身子扎了下去。
“跪安吧。”
直到乐克退出养心殿,乾隆发现似乎有什么事儿不对劲儿。仔细一想,没什么疏漏了,为了怕乐克这个呆子的行止不小心漏了底儿,让人看了出来,他特意没说这是为挑额驸而办的政审,还把皓祯的名字搀到一堆候选人里。乾隆便把这一丝疑惑丢到一边儿,很欢乐地看着乐克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四处出动再无精力鸡蛋里挑骨头地跟皇帝作对。
乾隆说的是“给朕奏来”,不是“给朕密奏来”,乐克按着名单,一个一个查下来,把证据都捏到手里了,在大朝会上突然发难了。
少说了一个字引发的惨案……
诸王公之子,犯事儿的还真不多,不过是些纨裤习气,不太求上进之类。天子脚下,有点眼色的都不会闹出惊天大案来,虽然仗势欺一下人是难免的。乐克虽瞧不上这样的作为,还没到拿他们说事儿的地步,这样的事儿多了去了,乐克也无力了。乐克把他们算作一堆,泛泛批评为“不求上进,只知靠父祖余萌,不思报效朝廷”云云。
最出彩的两人,一个是贝子多隆,一个是贝勒皓祯,他们是乐克火力集中的对像。多隆么,斗鸡走狗、调戏一下歌女,乐克当他是寻常,甚至还有一点点欣赏了至少在乐克的查访记录上,多隆一不吃霸王餐、二不当街咆哮、三没调戏良家妇女!至于被调戏的那个歌女,圣贤书读多了的乐克一撇嘴,哪有规矩人家的姑娘出来抛头露面的?!养家糊口也可以做女工针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