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呆会儿醒了不见了自己怕要号啕了,不怕,有永琪逗她。
“容嬷嬷,你说像吗?”宫里主子对自己身边跟得久了的奴才常常说话极和气,有事也会问一两声,钟茗这样问,倒没显得突兀。
容嬷嬷也对小燕子仔细打量起来:“回皇后,龙生九种,个个不同!想阿哥和格格们,也都是每一个人,一个长相!这样躺着,又闭着眼,看不真切。”
乾隆道:“什么眼神儿?朕看就很像!是不是?令妃?”
令妃有些担忧地看了一下皇后:“回皇上,是、是有些像。”
钟茗奇道:“你觉得像就说像,觉得不像就说不像,难道孩子长得像不像皇上,会有什么干系不成?怎么吞吞吐吐的?”
乾隆道:“正是呢,你方才不是也说像的么?”
令妃讷讷地不说话了。
钟茗对乾隆道:“皇上是怎么谁出这姑娘来的?不会就是因为长相吧?”带着点儿开玩笑的语气。
乾隆叹着拿出了一幅卷轴并一把扇子:“正是有信物,朕才能肯定的。这是朕的笔迹,朕不会认错,她又年纪差不多,还知道,呃,雨荷的名字,错不了。”
“唔,仅仅凭一把折扇,一张字画,就说是格格,有些不谨慎?”
乾隆有些不高兴了:“还有长相呢!”看到小燕于额头上、鼻子上渗出几颗汗珠。乾隆掏出自己的汗巾,就去拭着她脸上的汗。汗巾是真丝的,绣着一条小小的龙。汗巾熏得香喷喷的,混合着檀香与不知名的香气,这汗巾轻拂过小燕子的面庞,柔柔的。
令妃注视着这样的乾隆,如此温柔,如此小心翼翼,这种关怀之情,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令妃察言观色,知道这个小燕子,在乾隆心底,引起了某种难以解释的感情。就把握机会,低声说了一句::“奴才也是见了这孩子才知道,原来不独是十格格生得像皇上的,瞧着就觉得亲近。”
钟茗觉得自己有些要忍不住了,硬压了下去:“是么?既然投了你的缘,这人,且就交给你了,待伤好了,再挪动罢,”又对乾隆道,“延禧宫的奴才且不动了,再拔人过来怕会弄得更忙乱误事,先吩咐内务府备好使唤人手罢,待要挪到哪一处再往哪一往添人手。”
乾隆也没回头只道:“还是你想得周到,便暂交给令妃罢。”
钟茗与令妃的眼睛一对,又各自别开了。
乾隆看了一回小燕子,可小燕子并未醒来,急得一问太医,只说是脉相平稳、已无大碍,只管等着醒来就好。
事到如今,钟茗算是明白了,有时候原着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比如,乾隆现在的心情。乾隆却不能呆得太久了,毕竟是个十几年前勾引良家少女还始乱终弃弄出的女儿,他还是要给自己留点面子的,毕竟他还有国家大事要处置。又坐在床边看了一回小燕子,小燕子终是没醒,乾隆只能起身去养心殿了。临走还各自嘱咐了钟茗与令妃,要令妃照顾好小燕子,要钟茗安排好小燕子伤好后的休息之所。
乾隆走了,钟茗却在延禧宫里坐了很久,从小燕子的脉方一直问到乾隆带她来时的情况。令妃极热心道:“奴才许久未见过皇上如此紧张过呢,上一回还是端慧皇太子病的时候的事儿了……”
“她真的很像皇上?单凭这个就能认定么?这皇室血统,不容混淆!如果有丝毫破绽,是砍头的大事,你懂吗?”我只提醒这么一回,剩下的,咱们各凭本事罢!你想拉拢势力,随便!可真不幸,我定要让乾隆知道这个人是假的,看你如何收场!
“奴才明白了!”
钟茗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暗暗捏了捏拳头,令妃看在眼里,垂头不语。
交锋延禧宫,钟茗暂败一局,原因乾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得很早哦~要表扬~
PS:穿越的女主,也不是事事都能顺心的,钟茗同学,请不要大意地战斗吧~~~
钟茗的思量
回坤宁宫,钟茗还是有些顺不过气来,忍一时风平浪静,这道理谁都懂,可真做起来,实在是太难。唾面自干,那是一种境界,可这种境界不是谁都能达到的。与令妃相处,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以前钟茗有意不与她长时间相处,也是担心这个瞄着坤宁宫的人瞧出自己的破绽来敌人永远比朋友更了解你。便是每日请安,令妃在坤宁宫里也不好多说话,到了慈宁宫更是老实得一塌糊涂,今日多搭了两句话,就能噎人半天。
那拉皇后是打心里厌恶这个“狐狸精”的,钟茗也是觉得跟令妃相处的感觉很诡异,老是觉得她是在针对自己,可又无迹可寻,只暗中提防着,凡涉及重大无比与老佛爷、乾隆事先打好招呼免得被人说嘴。若非令妃一开口,自己总要有点小不顺,积年累月下来,还真发现不了什么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人觉得有道理,很贴切,可这样有理又贴切的话,为什么总是让自己不顺利?她一向很恭顺,在皇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