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爷要来信笺,拿着个银柄的放大镜,仔细又看了一回,事情仿佛还没有脱离控制。
晴儿屏住呼吸看着老佛爷的表情并没有变得更差,又小心地说道:“您重视五阿哥,难道皇阿玛、皇额娘就不重视了么?您放心吧,他们二位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您这么急着回去,倒会让他们二位不安、自责呢。”
老佛爷想了一回:“咱们过了年就走,再不能迟了。”暂时放了心,还是觉得要早些回去才行。自己一离宫就出了这档子事,实在不吉利,这么一想,这个佛拜得,可能没拜对时候。想想皇帝开始的时候居然如果草率,果然皇后还是没能劝住,还有令妃,在延禧宫认下的假格格?老佛爷不高兴了。皇帝太宠着令妃了!还是皇后处置得体,皇帝又醒悟及时听了皇后的。永琪有些令人失望,皇帝、皇后怕他反弹没杀小燕子,老佛爷也赞同。虽然信上没说等着永琪自己厌了小燕子,老佛爷却能想到,喜新厌旧这毛病,太常见了,尤其小燕子看不出什么动人之处因为是截的晴儿的书信,老佛爷就没有怀疑这信里的内容会失真,小燕子会很懂规矩偷听偷看来的东西,总是让人更加相信。
还有那个福家,真是不像话,居然没在第一时间把格格的事上报!
晴儿松了口气,准备回去就让永□或者明瑞递信回京,让京里有所准备。
快马不顾风雪路滑地在驿道上飞奔的时候,乾隆正在生气。他一点也不想让皇后“调-教”小燕子!
“混帐东西!居然想到这个法子了!他的脑子怎么不用到正经事情上头?有事儿就拿他皇额娘当挡箭牌!怎么不想想父母的苦心?!”
紫薇只说了一句:“皇阿玛息怒。”就带着金锁告退了。
钟茗放心了,乾隆怎么可能会让小燕子留下?他可是急着要打发了小燕子的,不过是碍着永琪罢了。这事情要是换到另一个人比如永□或者永璋身上,乾隆早一根白绫绞死完事了,只因对永琪寄予厚望,这才多费了心思,不想这小子一点也不体谅,反把乾隆气得要死。
当时不让杀了小燕子,钟茗纯是为自己的安考虑得更多一些,生怕小燕子死了,把永琪激励成一个为爱伤心、奋发图强,最后要灭了凶恶地拆散有情人的巫婆后母。现在,小燕子的另一功效拖后腿越发显现出来了,乾隆对于永琪开始有些许不满了。钟茗琢磨着,现在要紧的是把自己给摘出来,别到最后永琪玩完了,让人联想到是自己故意把小燕子给留在永琪身边“教坏永琪”的就好。
“说起来,儿子有一这样的事儿,求额娘帮忙,也是常理,别瞪我,难道不是么?只是他也不想想,小燕子那样的,能行么?但凡她能懂一点事,还用得着弄个现在的情形么?当初她老实说了是来送信的,不冒认了这个格格,永琪再说看上她了,咱们也不会计较这么多。现在好了,宫里已知道她是义女了,再改口?皇家还没到要养个童养媳的份儿上吧?”
乾隆冷笑:“养也不养她那样的!永琪这个混帐,看他议政也头头是道,怎么一碰上男女之事,就这副模样了?先头的索绰罗氏也是大家姑娘,也挺得他待见的,就不见他如果不顾体统,”说着说着,下了结论,“还是小燕子不好!”
“皇上且先不要生气,小燕子要搬来,至少要出了正月,我真不信这两个月里,他们不会再闹事!闹崩了,也省心了。只有一条,怕一闹又是永琪去服软儿,我也觉得奇怪了,明明不是永琪的错,怎么最后反是他认了错去?”
“色令智昏!”乾隆咬牙。
“小燕子就是有点儿色,也让粗鲁的举动给弄没了,太奇怪了。”
乾隆想了半天,也觉奇怪:“对啊!”至少乾隆就不会喜欢说话的时候“鸡对鸭讲”的女人,沟通?谈心?没共同语言,要怎么谈?以小燕子的文化水平,能谈什么?至少乾隆是拿小燕子当笑话看的,问题是永琪不是拿她当笑话看啊!“不会真有什么古怪吧?”一副讲鬼故事的口吻。
“大过年的,别乱说话!看到年后,真有异常,也顾不得永琪怨了……”
“好!”
[说这个你也信啊?撇嘴,我得留下她再闯会儿祸才行。叹气,还是请她去跟箫剑胜利会师比较好。杀人放火的事情,不被到份儿上,我实在做不出来,即使看到小燕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她立时消失了,可这种杀人灭口的勾当……小燕子,如果不是闯了回围场,她这会儿还在北京城快乐地蹦躂呢。]
回到房里,金锁大赞:“格格,您今天不为小燕子说话,就做对了。”
为着昨天紫薇为小燕子说话,金锁埋怨了她半天。紫薇苦笑:“我可是说过,宁愿不认这个爹,让小燕子继续做格格的话的,现在突然疏远了,让人怎么看我?这后宫里,人言可畏啊!”
“又没有人知道!再说了,你认爹,明正言顺,凭什么因为一个冒充的人不要爹啊?被皇上宣的当时,你就该跟她扯开关系的,白白的,她在宫里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