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不喜欢,咱们再另寻人。这不是害羞的事儿,这里老佛爷和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你真不在意么?”都说出来了。
晴儿这才道:“木兰看过了,才知道……”
老佛爷与钟茗对视一眼:“也罢,父祖的本事终归不是自己的,再看这一回。”
晴儿这才低头“嗯”了一声。
如果说,晴儿不同寻常的安静是出于一种待嫁少女的矛盾情怀的话,紫薇的沉闷就是另一种原因了。小燕子死了,无声无息,就像一颗小石子没入湖水里,涟漪散去,不留一丝痕迹。就连金锁也有些怅然,她们对小燕子是无好感,也只是想让她受到教训,不要再给自己惹麻烦,去好好过她自己的日子,也就罢了。真让人死,她们还没这么狠心。真要听说她死了,心里又有一点郁结了。
带着这样的心情,紫薇打包随着大队奔赴木兰。
永瑆与永琪得了乾隆的允许,每日可以骑马随行一段时间,不用一直闷在车里。队伍行进并不快,两人骑在小马上,倒也不会掉队,更兼周围一堆的侍卫把眼珠子放到他们俩身上,安问题并不用十分担心。虽然马术只是勉强能看而已,但是鉴于两人的年龄与身份,倒是夸赞的居多。钟茗眼看着两人在外头跑累了,下马进车,这才放下心来。
晚间安营,因在宫外,规矩松了些,乾隆心情舒畅,把家人拢到一块儿开了个小家宴。钟茗与乾隆分坐在老佛爷两侧,向下望去,只有紫薇表情与众不同,暗暗记下。
撞南墙理论
出行在外,不必像宫里那样谨守规矩,所有人的心情都轻松了起来。即使是作为规矩的代表人物的老佛爷与乾隆也像是终于解脱了的样子,这倒不是他们俩对紫禁城有什么厌恶,而是这一年多以来两位被折腾得够呛,离了紫禁城里那里烦心事儿,再没有不高兴的理由。
乾隆心情好,整个队伍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今天侍寝的是豫嫔,钟茗就带着容嬷嬷与几个宫女到了紫薇的住处。紫薇没想到钟茗晚间会到,急忙迎了出来。钟茗进了紫薇的屋子,四下打量了一下,又询问紫薇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此处行宫是专为从北京到秋獮之地的路修建的诸多宫殿之一,就是专为这次出行准备的,再没有不妥的道理。
看了一回,钟茗才切入正题:“这几日,我瞧你不大有精神的样子,是天气热的缘故么?按例分给你的冰,没有到?”
紫薇摇头:“皇额娘,我住得很好。”
“那是为什么呢?有什么难处,只管说,是不是因为你母亲的两周年没能做法事?这事儿当时是有点儿难办,不过,这回还是要去承德的,那里佛寺多,菩萨也灵验,到了之后挑个好日子你去舍些香油钱。”
紫薇扯出一抹笑:“谢皇额娘。”仍是不太开心的模样。
钟茗干脆问了:“直说吧!你这个样子,是谁也瞒不过的,一副愁苦模样反而惹人注意,倒不好了。说出来,排解了,早些跟大家说到一处,对你也好。”
紫薇这才犹豫地说出了对小燕子的复杂感觉,小燕子在时,她有些不喜欢小燕子,小燕子不在了,她忆及小燕子当时义字当头帮她找爹,又有些惆怅了。一句话,紫薇觉得小燕子此人,其行当罚,但是罪不至死。
“你从哪里得的消息,说是小燕子不在了的?”钟茗关心的是这个,明明是秘密处决的。
“宫里不是说,还珠格格,逝去了么?”
“那个时候可没见你这副模样,怎么过了许久,你倒想起伤心来了?”
紫薇脸上微红,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传说还珠格格病逝的时候,五阿哥只是着急,并不伤心,更兼有几丝流言说是小燕子拆完景阳宫的书房自己走的,紫薇一印证,就知道这事有七八分是真的。后来,又有柳青、柳红被拘来审问,事后,紫薇还遣金锁去问候过。两兄妹把知道的都告诉了金锁,金锁回来一说,紫薇对照着永琪被关,香妃薨逝,本能地想起了那个“偷香妃”的计划。此后又再不闻小燕子的消息,紫薇知道,如果真是要执行计划,小燕子是不可能呆在后方的,其下场可想而知了。
“小燕子,是在宝月楼里被你皇阿玛撞上的,”钟茗沉默了一阵儿,决定说几句能说的话,“当时,香妃穿着汉人的衣裳。”
紫薇也沉默了。
“这宫里就是这样,规行矩步尚且可能出差错,何况她扎了满头小辫儿。说她薨了,让她出宫,重新做回小燕子,对她没什么不好,可她偏要再搀和宫里的事。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让你皇阿玛怎么饶她?”
紫薇嗫嚅道:“让她得个教训,以后好好过日子,也不行么?”
“板子不是没挨过,打过了,她也不改;规矩不是没教过,教完了,她忘个精光。非要拿脑袋撞南墙,以前,墙怕她伤着了,自己挪开道儿,不让她受伤。她却追着墙非要撞,硬要考验一下别人的耐性。让来让去,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