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丁易想找人问张岷是不是去哪儿了都没办法。
就在丁易想放弃准备离开时,张岷的屋里传来了一声闷响。
声音很细弱,若不是丁易的听觉异于常人,他也不可能听到。听到这个声音,丁易眉头微蹙,退后两步直视紧闭的房门,然后抬起一只脚猛地朝门口一踹,门口应声而开。
只是一脚就能让锁头断开,丁易的力量可见一斑。
丁易没有立刻走进屋内,先在门外巡视昏黑的屋子一圈后,他的视线落在了敞开着门唯一亮着灯光的浴室上。
丁易举步走进屋里,并随手掩上已经不能锁上的门口,待他走近浴室时,眼前的一幕让他微微眯起眼。
浴室的花洒还在喷出冒烟的热水,然而一身赤裸原先似乎要清洗身体的人却倒在了地上,任热水一遍又一遍地冲刷无力的身体。
缠住伤口的绷带早已经湿透,不断渗血的伤口被热水混在一起,染红了原本应该是白色的绷带。
被水不断冲刷的麦色的身体,被血染红的绷带,零乱的黑发在水中漫开,朦胧的烟雾中一切都不真实,异样的景象勾出丁易心中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你找死吗?伤口还没好就要洗澡。”
口气微冷,丁易朝倒在地上也许是昏过的人走去,走近之后,他才看清倒在地上的人的身体在微微抽搐,丁易不是很明显地蹙起眉。
“原来,是毒瘾发作了。”
嗤了一声,丁易掉头准备离开,打算去找人来帮他解毒瘾。
但他还未迈上一步,前进脚步便受阻了。低头看去,意识不清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拽住他的裤角,于水雾中微微睁开的眼睛望着丁易。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光芒,透露出也许连自己也不自知的无助与迷茫……
等到丁易发觉时,他已经蹲到了他的身边,轻轻抚摸他的脸。
张岷闭上眼,双手倏地抓住丁易的手腕,身体持续抽搐,却比方才还严重。他抓住丁易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折断掉一样,但丁易没有甩开他,还是以深沉的眼睛盯住他。
◆◇海◆◇の◆◇羽◆◇夜◆◇
丁易用没有被抓住的手继续抚摸眼前这张面带痛苦,却仍然俊逸的脸庞,顺着轮廓一直移动,到紧紧锁起的眉、到用力阖上的眼、到挺直的鼻、到微微咬住的唇——
手继续往下,滑过下颔,在突起的喉结上转了一圈,在急遽起伏的胸膛上停留,眼睛凝视着不停渗血的肩膀。
顺着本能的行为,丁易不顾自己会被淋湿,移动身体把下身插进了意识不清的男人的双腿间,用腿间早已经鼓起的部位在张岷的大腿上轻轻摩擦。
待到欲望再也经受不住裤子的束缚叫嚣着要出来时,丁易才把裤头解开,掏出昂扬挺立的性器,抬起张岷的下身肆无忌惮的在柔软的股间不停的徘徊。
似乎被他找到了能够稍稍解决饥渴的办法,他用张岷的臀瓣夹住自己的欲望,然后激烈的抽动。
丁易沉浸在这样的行为中,没有注意到张岷被他的举动弄得意识渐渐清晰,待到他意识到自己正在被怎样对待时,张岷用尽仅存的力气,狠狠一拳挥在丁易脸上。
这一拳把丁易的脸打偏向一边,也让丁易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也正因为清醒了,丁易终于明白了自己一直对于身下的男人所渴求的到底是什么——
征服!
彻彻底底的征服!
吞没他眼底无视一切的淡漠,覆灭他隐隐约约散发出来的不屑,占据他比夜还冷还暗的孤寂。
终于明白他一开始为何会深深被他吸引,他们太像了,就像是分身。
当看到一个与自己完相同的人站在前方时,惊喜与恐惧相等,他是唯一能够与他站在同一高处的人,也是唯一能够击溃他的人。
如果这样,那就征服吧。
征服尽他的一切,让他逃不出躲不掉,让另外一个自己仅能臣服于他自己,完没有反抗自己的能力。
在继续享受喜悦的同时,不再恐惧。
丁易慢慢转过脸,直视着处于戒备中的张岷,发出让人惊悚的冷笑,一遍又一遍,不停地笑着。
他恶魔一样的笑声让张岷难抑的慌张,竭尽力挣扎地想从他手中逃脱。
丁易狠狠地把他拉了回来,毒瘾还未过去,身体又负重伤,张岷此刻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轻易便被他压制住了。
丁易冷笑着用力分开他的双腿并用膝盖顶住不让他乱动,手指划过他的股间找到入口后直接刺入。
不能动弹的张岷咬住唇,睁着眼睛死死盯住他。
身覆裹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的丁易享受着他的注视,在粗暴地扩展过张岷的身体后,他毫不客气的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