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琰回头看去,只见小姑娘下唇紧咬着,眼眶有些发红。
“我…你不要我了吗?”莳泱紧攥住那一抹衣角,抽噎道。
“怎么会不要你呢?”凤琰转过身,握住了莳泱的小手,拭着她噙起的泪珠,想了想,柔声问道:“泱泱可是想跟我一起?”
闻言,莳泱摇头,又是点了点头,伸手搂上了凤琰的脖子,“你都不陪我玩了,我不开心。”
凤琰这时候适才反应过来,小姑娘是觉得这几日自己没有来国师府陪她玩,这是不习惯了。
想到这个后,凤琰倏而笑了出来,看着自己被攥的那衣角,也不松开,只是由着小姑娘揪着,接而重新坐回了床边。
按着莳泱的肩,让她顺势躺回床,凤琰接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了上去,见小姑娘茫然地想要起身,忙是把她按住了。
“泱泱先好好休息,明日阿琰来陪泱泱。”
莳泱眨巴眨巴着眼睛,“真的吗?”
“真的,以后每日都陪着泱泱。”
听着凤琰这样说,莳泱这才肯乖乖地躺下,在凤琰的哄睡之下,眼皮慢慢地合拢起来,那小手却仍是攥住那衣袍,似是担心凤琰又是这般离开了。
好半晌,听见门外的动静,凤琰眉色一凛,轻轻地把小姑娘的手塞回被窝后,起身走了出去。
屋外,夜风恭敬地单膝跪在了他的面前。
“主子,傅慈大人在京郊。”
凤琰挑眉,“他查到了什么吗?”
“是国师大人的…”夜风摇了摇头,想到白泽化形的小男孩,迟疑道:“弟弟?带我们去到了那边,只说什么难闻的气味特浓,但我们搜寻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异常。”
“傅慈大人知道后,便领着夜雨去了,还不知道有何发现。”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都回来吧。”凤琰淡道。
见夜风满是疑惑,凤琰也不做多的解释,“总是要露出马脚来的。”
只说了这么一句,他便自顾自地朝前面走去。
他知道,以白泽的能力是不会出问题的,就如同泱泱跟他在浮筠阁的时候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一样,既然白泽说那里有问题,而夜风他们没有发现异常的话……
那就是说明那些人藏了起来,而他的人出现就是已经惊动了他们,若他们本来就是打算要做什么的话,这些大臣的儿子就只是个开胃菜而已。
真要动手的话……
怕是这次的庆功宴了。
·
次日上朝后,凤琰便是接着莳泱回到了景王府。
把那些无故昏睡的人都是秘密接到了这里面,而原本该为凤南珹治腿的闻人玉竹也是到了这处。
半晌,闻人玉竹仔细检查了一番,无奈摇头。
凤琰一顿,随即叹气道:“连你也没有办法了吗?”
“他们的脉象很是平缓,身体也是没有什么大碍。”没有现代的那些仪器,不知道问题的所在,她的医术也是很难派上用场。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揪着白泽的毛的莳泱却是悄然走了过去,只看了一眼,便是把白泽给甩了出去,自己闪身到了凤琰背后,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哇呀呀!”
白泽扑腾着爪子,眼见自己要扑向那躺着的一个人了,忙是闭上了眼睛,却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定睛看去,竟是许久没见的凤南珹。
“咦,大冰块,你今天看起来怎么不太一样?”
白泽愣愣地从他怀里跳下来,只见那常见的轮椅已经不见其踪,凤南珹的眉眼都是柔和了几分。
他,站起来了!
凤琰也很是欢喜,还没来得及说话呢,便见闻人玉竹气汹汹地让那赶来的落一把轮椅给推到了面前,强行把凤南珹给按着坐下去。
“好个屁,说过多少次了,你腿还要再经过一段时间的针灸才能完全好起来,现在就强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不配合的病人!”
说着,就是把兜里的银针给摸了出来,半佻眼眸,“怎么?是不是想着今天扎多几针?不怕疼了?”
而凤琰瞧见,以往那很是牛×轰轰的七哥,在闻人玉竹面前,竟是乖巧地跟个鹌鹑一样,特别是在她露出了那些银针之后,眉眼间竟是掠过了一抹害怕。
害怕?
他七哥竟然会害怕?!
正要打趣一番,便见凤南珹冷眼朝他瞥了过来。凤琰一个激灵,打着哈哈别过了头去。
算了算了,七哥还是七哥,他在七哥面前也是乖巧地跟个鹌鹑一样。
见莳泱的小手还是紧搂着自己,那白泽也是在一旁看着躺着的人腿肚子直哆嗦,众人不由得疑惑。
闻人玉竹拧了拧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