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总是觉得不太对劲啊!
看着阎罗突然亢奋地从袖子中掏着什么,钟馗吞咽了下口水,连连摇头往后退去。
哪想身后还站着孟婆,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脚,钟馗怔愣回头,就是对上了孟婆笑眯眯的眸子,及那出色的美貌。
只是只有钟馗本人知道,这位孟美娘的脾气不太好,尤其还是在幽冥这会出事,自己熬制的汤还留下两大缸,那就更谈不上好了。
对上孟婆的美眸,钟馗讪讪地扯了扯嘴角,默默地把脚给挪了挪后,立即就想往其他地方逃去。
不想孟婆眼疾手快地攥住了他的头发,往后一扯,钟馗便被迫地往后仰头,给扯了回去,头皮还落得生疼。
继而,孟婆手中竟是摸出了一大勺,那勺的大小,跟婴孩的脸一样大,手执着大勺,孟婆如同锤钉子一样一勺一勺地哐啷在钟馗的头上。
“跑?跑啥子跑,你搁这踩着我了还不说个嘛整啥犊子事呢!”
最后一勺重重落下,孟婆笑眯眯地拎着一声都不敢吭的钟馗走到阎罗的面前,美眸轻佻,“说吧,你想怎么收拾?我都听你的!”
明明该是低于阎罗一阶的神级,却让人感受到两人一样不相上下的气场。看着从自己初见时是一脸怯懦的孟婆,再到现在的火爆性子,阎罗轻笑了一声,高高举起手中攥紧了的阎王令。
“本座可是要玩命的,这样都要跟随本座么?”
孟婆很是不屑地轻嗤了一声,“再如何玩,也不过再入多一次轮回,没了我孟娇娘的香汤,也不怕失了记忆。”
有些狂妄又轻飘飘的语气这样道出,即便是阎罗,也不得不承认,就算是这样,孟婆的话也是一如平常能安抚人心,无论是从前的温柔话语,还是现在。
见面前的倩影抓着自己的大勺,穿插在大家之中,只要听到谁质疑一句,就是狠狠地对着他的后脑勺敲下,再是笑眯眯地讲着她专属的“大道理”。
看着那般恣意的模样,阎罗眸中掠过了几分笑意,只是在孟婆意有所感回头对上他时,那凌厉的眼神不由得连自己都打了几分寒颤。
轻咳了一声,阎罗掩下自己的失态,攥紧阎王令,沉声道:“各位,听本座说……”
望着即便被敲了脑阔还喧哗的鬼差们,阎罗阴沉着一张脸,不由分说地打出了一道灵鞭,将他们紧紧裹在了一起,勒紧。
对于现在毫无寸铁之力的他们而言,这道灵鞭,只要阎罗想,就可以轻易地将他们勒断。
阎罗抓着灵鞭的另一头,示意孟婆和钟馗回到自己的身旁后,不怒反笑道:“现在,你们能认真听本座说话了吗?”
说着,手上的力度还加大了几分,带着攻击的灵力丝丝渗入鬼差的体内,万针之扎的痛意让他们连连摇头,在阎罗挑眉又连忙点头,脸上忙是对阎罗的畏惧。
就算已经成为了鬼差,那也是怕死的,阎罗一怒,浮尸千里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在幽冥之时才算是实体,可已经是死了的,总不能再死一次了。
那等待着他们的,就只有魂飞魄散了,那还谈何轮回?
被这么一吓,众人都是安安静静地杵在了原地,恐惧地瞧着绑在自己身上的灵光,又是抬头看向了阎罗。
见大家伙都是安静了下来,阎罗这才稍微缓和下脸色,灵鞭松开远距离地将一堆人分在两边,由着谢必安和范无救各自领着一群鬼差。
阎罗抬头望着远处已经被魔气影响地融合成怨魂的亡魂,还有着叫嚣的越来越厉害的魔龙之啸,恍如魔王下一刻就要冲破封印而出一般。
彼岸花的花瓣随着狂风飞扬,天际被划开一道道光痕,再是被黑雾所遮,阎罗瞧着,只叹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实在太好了些。
不然看着自己手底养着的这群鬼,竟然还有心思在吵嚷嚷地等着自己回来都无动于衷,即便是被魔气影响,也好歹给自己递给消息吧,也不至于是等着阎王令发现幽冥不对催促着自己回来,这些鬼就在这干等着。
自己没被气死,阎罗是真的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实在是太好了。
阎罗深吸了口气,深知自己现在除了靠着自身的灵力输着阎王令强行修补现在的幽冥,也就是干拼命了,但除此之外,已是别无他法。
被自己送到人间的莳泱现在还没到时机,自己只能为她,为众生,为五界,争取这宝贵的时间。
魔界的封印被存在幽冥,估计也是天道看在自己这该死的无法丢舍的责任吧!
想着这些,阎罗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叹声道:“就是希望本座走这一遭…你能捞我一把。”
也不知道说着这句话的对象,是谁。
说完,阎罗突然把阎王令抛在了空中,飞身跃到阎王殿的殿顶,解开自己腰间宽大的腰带,本该是狂酷帅的样子经由着这动作,忽然就显得滑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