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度问起,原谅他也不能说假话。
解释完后,凤南珹突然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离殇,放在腿间的手捏紧了又放。
“嗤——”闻人玉竹忽然轻笑了一声,嘴角不禁带起了几分苦涩,摇头叹道:“早该想到的啊,堂堂璃王爷,又怎么会为我一干小女子放弃自己的原则呢,唉……”
“我…你要是想的话,我以后一定会……”
“嘘。”
凤南珹慌乱地想要表态,离殇却忽然把手指放在了他的唇边,淡笑地摇头。
“我要的,是你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身边。过去……我一直想跟你说的是,我不会再去在意你的过去对伊柔的感觉,也不会再在意那些于我是心结之事,我要的……”
“是凤南珹。是你这个人。你可以迟钝,可以不浪漫,但你必须满心满眼都是我,必须尊重我的仪式感,如果你不愿意,那即便昨晚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
“我愿意的,我愿意。”离殇的话还没说完,凤南珹就手忙脚乱地把人儿拥入怀里,认真道,“我,我不会再让你失望的,琰儿宠莳泱那种,我也一样可以。”
他同样,能把他的殇儿,宠在心上,疼在手心里。
“噗嗤。”
松开怀抱后,见到一副急于肯定,完全没了平日稳重样子的男人,对面的离殇又笑了。
安抚似地拍了拍凤南珹的手,离殇突然摊开了自己的手掌心,那些丑陋的伤疤一览无遗,凤南珹不禁握住了那双柔荑,满脸心疼。
离殇却摇了摇头,挣脱了开来,淡笑道:“看好了哦。”
话音一落,她便运起了淡淡的灵力化在了手掌心里,褪去了那些丑陋,露出了原本的白净了。
“该跟过去道别了,也该……给你一个机会,让我重新接受你。”离殇松了口气,大方地朝凤南珹张开了手臂,嘟起嘴,难得的撒起娇来,“你不给我一个抱抱吗?”
凤南珹看着已经消失的那些伤痕微微一怔,再见到心爱之人本来已经再无可能的主动,眼睛懵懵地眨了几下,难以置信道:“真,真的可以吗?”
“当然。”
离殇勾唇,主动地又朝凤南珹靠近了些。温热的鼻息凑了过去,男人的手一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抱住了离殇。
“谢谢。”
耳边,离殇听到了男人低沉的道谢,肩膀上,甚至感觉到了一抹湿润。
·
雁过檐前,和沐春风。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众人难得的聚在了一个桌前,少了离殇和凤南珹之间的冷尬,大家伙的话都多了不少。
当然,如果忽略闻人玉竹乐呵呵地献上那一桌子难闻气味的药膳的话。
在最后一盘总算像样点的花旗参炖乌鸡端上桌,闻人玉竹热情地招呼后发现只有凤锡给面子动了筷子,某位大厨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些菜肴可都是对你们身体有好处的,这些药材还是我好大功夫才弄到的呢!”闻人玉竹鼓起了腮帮子,气闷地抱怨了起来。
见众人依旧讪讪地笑着不动筷子,闻人玉竹又把目光挪到了莳泱身上,小姑娘悄咪咪地伸到凤琰腰兜里摸着糖糕,见自己的视线看来,不由得一顿,加快了进食的速度,塞得腮帮子鼓鼓的,睁大眸子看着自己。
“阿泱,这些很好吃的,你尝一下。”闻人玉竹假装没有看到,动筷子夹了一筷子冬青到莳泱的碗里。
那是桌上唯一一盘,像是水果,没有经过加工的食物。
然而莳泱见到自己碗里那些粒大饱满,色灰的果实,那小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
将自己的碗往前一推,莳泱别过了头去,“凤凰说了,怪东西,不能吃进嘴里。”
“可是这是我给的。”
“那也不行。”莳泱坚持道。
闻言,闻人玉竹一怔,嘴唇张开又合上,表情有些受伤。
见状,一旁的凤锡放下了筷子,思索了一番后,他把那盘子冬青挪到了自己面前。
“冬青,又名女贞子。此木凌冬青翠,有贞守之操,故以女贞状之。相传,是位妙龄女子因为反抗于家族的联姻安排,以死明志,来坚守自己的忠贞。而她的心爱之人得知后,日日夜夜守在她的墓前,形如枯槁,须发变白。”
“而又在目前,发现了此果,男人摘此果充饥后,过早的白发也变得乌黑了,男人不禁深情吟道:‘此树即尔兮,求不分离兮’。”
说完,凤锡轻握住闻人玉竹的手,轻笑道:“我给大家说这些,一来是为这其中爱情故事感动,二来,也是想告诉大家,这一桌子的药材,可都凝聚着玉竹的心血。味道,其实也没有那么难接受。”
凤锡边说着,右手握着的筷子立刻就夹了一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