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莳泱小脸疼得都皱成了一团,捂住自己的肚子抵压在男人的身上,喘气不停。
过分烫热的身体贴着,男人即刻慌了神,双手无措地晾在莳泱腰间,又怕小姑娘掉下去,赶忙又搂紧了。
“哪,哪里疼?怎么会突然疼呢?是不是那块石头的作用?快把石头给我!”
凤琰慌慌张张地说了一大堆,抬眼远眺着人山人海后的方向,最后定格在隔壁的医擂,男人脚尖一踮,腾空跃起,从人们的头顶飞掠,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而趁乱间,摔在地上的卫曦小心翼翼地瞥看着周围,见大家的视线都聚集在了飞走的凤琰那边,卫曦恨恨地淬了一口牙,咬牙悄然地往另外一个方向爬去。
身上被那小妮子整的疼得厉害,她想用走的都走不了!
卫曦狼狈地爬到擂台的另一边,有着搭筑起的高木挡着,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看到。
卫曦抵在边上,手边轻轻揉着身上的痛处,嘴里不禁暗骂道:“死丫头,下手这么重!”
可虽是这般说,她心里却是有种感觉,莳泱没有出全力,而没有出全力都让自己招架不住了,更不用说别的了。
想到莳泱仍留着厉害的底牌,卫曦忍不住打起了寒颤,那想要与莳泱争斗的执着,也不由得退缩了。
男人而已,可犯不着要把自己的命搭上。而且说不定她求和的话,她此行收获或许会更大些呢。
这样想着,卫曦又是想到了那个黑袍人,现在思及起那日自己的俯首,还有方才所恐惧的后果,她不由得感到有着几分奇怪。
换作平时的自己,哪怕是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她都不曾怕过,那黑袍怪人就这么吓了自己一下,她怎么就心甘情愿要为她做事了呢?
而且,还白白浪费了一个宝贝石头……
那个石头,根本就是对莳泱没有用嘛!
懊悔不及地拍了拍头,卫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眼神中不由得也蕴起了几分凝重来,低喃道:“不行,这华陵不能待了…再待下去……”
只怕自己的命都给玩完。
想着,卫曦撩开了收紧的袖子,一道丑陋的似蜈蚣的疤痕贴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卫曦用手指戳碰的时候,那疤痕竟真的像蜈蚣一样扭动了起来。
如虱子一般依附其上,细细一看,还有着密密麻麻的毛刺嵌在嫩肉上,让人寒颤不已。可观卫曦的脸色却是如常,神情感觉竟还有几分亲切。
指尖挑了挑那“蜈蚣”,卫曦淡淡一笑,站起了身来。手臂伸举起,轻挑着“蜈蚣”缓慢地爬到了自己手腕处,指向了不远处的一个方向。
“乖,该把你的孩子们叫回来了。”
“蜈蚣”似乎真的能听懂卫曦的话一样,随着她手上的动作,它把半个身子都伸展了起来,头对指着天上,宛如一根尖尖无比的木刺穿插进女人的肌肤中。
“蜈蚣”来回晃动了几下又落下,随即便安静地爬回了卫曦的手臂上躺着不动了。见及,卫曦笑了笑,不在意地拉回自己的衣袖,她看向了刚刚的方向。
“该来了吧。”
因为华陵防守实在过于严密,擂赛除了她安排的参擂人,其他侍卫一个都不准入内。
虽是如此,但照她的身份,危险可不是换了个国度就能避免的。以她对她那群好姐姐的了解,这会指不定憋了一肚子的坏计等着她呢。
因此,为了她的安全,她便动用了平川特有的一种蛊虫,以母蛊作控,子蛊下在那些华陵的守卫上,蛊虫所控能让那些守卫暂时为她所用。
现在,恰恰是需要他们把她安全送回去的时候了。
可卫曦等了许久,眼看着那擂台前的人都要散了,她子蛊所下的人还没来时,心里噔时慌了起来。
悄悄地探头看向自己后边,凤南珹和凤锡所站的位置没有见到人,就连刚刚围着的百姓都走了不少,卫曦稍稍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都还没呼完,“啪”的一声,自己的肩上又多了一只手。卫曦猛地一震,面露恐惧,身子瞬时抖的如筛子一样,这次却不敢再回头看去。
只因,透过布料,肩上那手传到自己皮肤上的冰凉,一如那日一样冰,触感一样的熟悉。
恐惧,由心而起,蔓延全身。
她错了,她大错特错!
她对黑袍人的恐惧,大抵是从第一回起,就深深藏在了自己心底里了。
每一见,牵一发而动全身。
“你在找这些吗?”
可她不回头,并不代表身后的人会放过她。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声响起,黑袍人扳转卫曦的身子,笑眯眯地看着被自己迫使的女人,目光盯在她姣好的脸蛋上时,黑袍人的眸里闪过了一抹寒芒,又迅速收回在了眼底。
黑袍人拍了拍卫曦的脸蛋,摊开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