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表情都有些不对,凤琰顿了顿,把头撇到了一边,沉声道:“抱歉,我不是故意怀疑他……”
离殇摇了摇头,捋了捋鹤稹身上的衣袍,定定地看着凤琰,嘴唇微张,喟然道:“那是因为,他知道我要把他带回来,要见阿泱。”
犹记得那日,她把鹤稹带出来的狼狈样,命都快没了,他都还要拜托她带他去洗漱。
只是后面的突发异常,他也只来得及换了一身衣裳罢了。
听着离殇的解释,凤琰顿时怔住了。看向鹤稹,凤琰不自觉地走了过去,从凤南珹身上接过男人背在了背上。
“先回府里吧,这里不适合治疗。”
凤琰低声说了这么一句,一手牵起莳泱的手,一手握起银龙枪,背着鹤稹往城中走去。
离殇和凤南珹相视了一眼,皆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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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体内的经脉被一股很奇怪的力量封住了,所以你的灵力无法输进。”
当闻人玉竹醒来后,为自己探脉了一番,就立即去给重伤昏迷的鹤稹诊断了起来。
沉气入体,闻人玉竹深吸了口气,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回头见一群人都围在了屋子里,噔时不悦了起来。
“这么多人围在这里,空气都不流通,你们是觉得自己都能帮上忙吗?出去,都出去。”
说着,闻人玉竹就是要赶人。凶巴巴地把几个暗卫还有凤南珹都给赶了出去,闻人玉竹又把目光投向了凤锡身上。
看着无动于衷的凤锡,闻人玉竹双手环胸,挑眉道:“你也不能帮忙,出去。”
不想,男人好似没有听见她说话一样,还反而向她走了过去,在闻人玉竹询问的眼神投以时,凤锡一把把她打横抱起,往门外走去。
“乖,你也累了。”
“哎,哎你放开我,我可是大夫!”突然失去重心,闻人玉竹下意识地就拉住了男人的衣领。
凤锡脚步顿了顿,回头瞥了一眼凤琰他们,再低头瞧着不安分的闻人玉竹,男人嘴唇轻抿,继续往外面走去。
“喂!”闻人玉竹又抓狂了,吼道:“你好歹让我告诉他们要怎么医治吧!”
然而,这也并没有让凤锡停下脚步,一步一步稳稳地抱着她往外边走去,任凭闻人玉竹怎么软磨硬泡,都没有用。
直至拐到转角,凤锡突然反手把闻人玉竹压在了柱子上,轻捏起闻人玉竹的下巴,微微挑起,迫使少女直视他。
男人习以为常的和煦,这会,脸上却添了几分阴霾。凤锡看向闻人玉竹的眼眸中,满是复杂。
“你可知,我很担心你。”
“在你在乎你的病人的同时,可不可以在乎一下你自己,可不可以……”
“在乎一下,关心你的我。”
话落,凤锡忽地凑近了闻人玉竹,唇擦过对方的,不禁让闻人玉竹愕然地睁大了双眼,整个人都僵住了。
虽说前世两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但到底现在不是前世啊!她这个身体,完全就还没有挨过男人!
“你,你先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好半天,闻人玉竹才干巴巴地憋出了这么一句,目光瞥到凤锡情绪有些失控地按紧着自己的肩,眼眸深沉,闻人玉竹懦懦地咽了咽口水。
这样的凤锡,她还是第一次见。
瞅见少女眼露怯意,凤锡深吸了口气,闭眸了好一会,才缓慢地把手松开,抚平闻人玉竹肩上的褶皱,凤锡叹了口气,无奈道:“抱歉……乖,回去休息好吗?鹤稹那边……有离殇他们。”
说罢,凤锡苦涩地笑了笑,转过了身。正欲要走,身后的闻人玉竹却拉住了他的手。
闻人玉竹一双美眸好不可怜地抬头望着他,小嘴嘟起,晃起了凤锡的手来,“你,你不陪我吗?就剩我一个人,我有点害怕……”
凤锡一滞,脑海不自觉地想起某人异常兴奋地解剖死犯,美其名曰了解人体结构的画面,不禁地打了个寒颤。
害怕?不存在的。
跟莳泱待一块的女人,没一个是……咳。
凤锡这么心想着,身体却自动自觉地把闻人玉竹抱了起来。抱起的一瞬,闻人玉竹迅速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在他僵愣的时候,笑说了声“呆子”,便推开男人,跑开了。
杵留凤锡在原地,摸着被亲的脸颊,傻笑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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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寒色正,鸮啼连绵。
田府大院内,白色的浓雾笼罩着南院,且还在以平缓的速度往外蔓延。
这是莳泱的住所,而此刻,离殇和凤琰,还有着几个暗卫都围在了院子的四周警惕着。
睹着被浓雾紧紧包裹着的屋子,凤琰不禁拧起了眉,语气难免有些担忧,“泱泱……真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