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侧开头,避开了霍司魇的方向,有些惊讶地覆上自己的脸。
脸上是湿的,眼睛也有些酸涩,她哭了啊?
为什么呢?
她为什么要哭,宫宴要死了她为什么要哭,仅仅是因为她欠他一条命吗?
她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捏了一下,生疼得紧。
她赶紧擦掉脸上的眼泪,其实她不相信宫宴这样的男人。
堪称全世界公认的撒旦的男人,会有大限将至的一天。
当初佟玉楼还说,宫宴祸祸害遗千年的,这样一个大佬,不应该短命的。
可她现在已经恢复记忆了,她想起来她曾给过那个神秘大佬一个消息。
复活祸兮启动黑水晶的方法,其中有一条就是需要耗费一个对逝者至死不渝的异性的寿命,而寿命消耗正是三十年。
那时候的她并不相信世界上真的会有一个人会为了一具尸体。
一具已经死去三年的尸体,而耗费掉自己的三十年寿命。
这一瞬间她好像大彻大悟了,宫宴爱祸兮,爱之如命。
即便她记不得了,即便她现在还觉得他的确对这个世界而言是个十足十的坏人,是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但宫宴至始至终没有伤害过她,甚至她的复活,与他也息息相关。
她欠宫宴……很多很多!
多到即便她不记得了,还是会觉得她欠宫宴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大概是察觉到云灼的情绪变化,而且也的确有事情需要秘密只告诉令牌主人。
于是于霂开口道:“霍先生,主上手中握有不夜堡令牌,便是不夜堡的第二个主人。”
“但不夜堡一向与霍家是两股势力,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我们有些内部消息需要禀告主上,也请霍先生可以行个方便。”
这话是十分客气且委婉的了,毕竟这个男人在京城威望颇大。
而且还是主上身边的人,他们自然要恭敬几分。
要知道于霂作为不夜堡华国分部的掌权人。
京圈里谁敢不给他面子,如今这样的态度,已经算是低三下四了。
云灼也察觉出来于霂的确想要跟她说一些关于不夜堡的内部事情。
于是侧头看向霍司魇道:“阿魇,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
“你在外面等我吧,不夜堡的事情我不会干涉太多。”
“但是关于暗所的事情事关你,我需要了解清楚。”
云灼凑近霍司魇,不夜堡的势力错综复杂。
她也的确不想钻进泥潭子,自然也不想霍司魇被拉进来。
“这些事情我来处理,不夜堡的事情你别掺和好吗?颜宝。”
霍司魇知道他的颜宝就是曾经的祸兮。
而当年S国皇室曾有一件大事,他也知晓二三。
那就是宫宴与祸兮的订婚礼,虽然后来祸兮直接失踪了。
这件事也不了了之,可是他心里很悬。
小姑娘不记得了,可他记得,他不能给宫宴和她制造机会。
今晚也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拿出来那块墨玉令牌。
一块象征着她可以主宰不夜堡的令牌。
现在于霂也说了宫宴快死了,若是宫宴真的死了,这不夜堡的主人一定会给颜宝。
这里将会是一个偌大的烫手山芋!
“阿魇,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暗所的势力已经开始侵蚀全世界,而霍司魇是站在京城巅峰的男人。
有了一个克隆人伪装成她接近霍司魇,那么就意味着……。
霍司魇已经被暗所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