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二章
高鸣退赛退的很低调,像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落入湖水里,连一点波澜都没有留下。
他在第一期的节目里只有两三个镜头,甚至不足以引起观众丝毫的关注度,来和走都显得无声无息。
桑桥和蒋开躺在只剩下两个人的宿舍里八卦了一晚上,临到睡觉之前,也没能推测出高鸣退赛究竟是惹到了何方神圣。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影响,高鸣突然的退赛只影响到了f班。
距离第二期节目录制的时间越来越近,f班原本排好的队形却因为缺了一个人而不得不重新排练。
桑桥作为被赶鸭子上架的c位和f班班长,不得不连续通了好几个宵,帮f班所有人把训练的队形重新整了一遍。
然后又带着几个实在没有舞蹈天赋的同学仔仔细细的扣舞蹈动作。
这个年纪的大男孩们胜负欲和自尊心总是强的出奇,再加上f班的所有人都觉得桑桥本身的水平也只是相对其他人好些,没比别人强出太多。
总之。
几天练下来,f班里不服和挑衅桑桥的人越来越多。
然而桑桥这人向来以自我为中心,更是从来也没指望在这个节目里出人头地。
几次之后,他幸灾乐祸的主动换掉了c位的位置,看热闹似的改站在队伍最边上,美滋滋的围观其他练习生为了c位针锋相对。
吃瓜真是愉快。
以至于到下一节课。
当庄辉再次来到训练室的时候,就发现原本排好在c位的桑桥不知什么时候缩回了自己原本最边上的位置。
整个f班的队伍就像一盘散沙,没有一点章法。
庄辉自小跟着家里在台前长大,对待舞台的态度认真到苛刻,当即在f班就发了怒:“我之前点的c位在哪?”
桑桥划水划得贼开心,装死装得特别无辜。
直到被推到庄辉面前,还一脸弱小可怜又无助:“庄老师,我跳不了c位,我紧脏。”
庄辉今年正式出道十二年整,下个月马上要过二十七岁生日。
可能是因为出身歌剧世家,家里又是正统的国字号背景,根正苗红。
庄辉身上有种和其他艺人不太一样的严谨。
尤其是面向桑桥这种嘻嘻哈哈的态度,这种严格就更显得特别突出。
庄辉的表情沉的厉害,让桑桥单独站了出来:“既然这么怕上舞台,不如别参加节目,直接退赛。”
桑桥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特别认真的道:“不行不行,庄老师,节目时按期给算钱的。”
庄辉:“……”
如果不是桑桥的舞蹈实力和颜值都在f班实在太过突出。
庄辉真的想把他换到最边上眼不见为净。
偏偏再隔两天就是录制第二期节目的日子。
碰上这种情况,庄辉不得不加班,连续两天晚上都和f班泡在训练室。
一直练到录制的头一天凌晨一点钟。
才大发慈悲,放所有f班的练习生回去休息。
桑桥的身体自娘胎里出来就不太行,小时候除了感冒多些倒也看不出其他。
但随着越来越长大,也许是幼年的营养没有跟上,又或许因为沉疴太多。
反正这些年来,桑桥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身体的小毛病一直不断,但到底年轻,也没出什么大事。
从开始训练到庄辉来了又连训两天。
四天多只睡三个多小时,桑桥好不容易调过来的生物钟改变的极其彻底。
其他练习生回去睡觉的凌晨,他的精神高度亢奋。
甚至能感觉到太阳穴一跳一跳,像是在激情表演芭蕾舞蹈。
桑桥在训练室里快乐的点了杯鲜芋脏脏茶,坐在舞蹈杆上就着奶茶吃了两片药,然后安详的翘了个jio,香喷喷的咬了一口奶茶里的芋圆。
过了十几分钟。
因为有东西忘记带,所以不得不回训练室一趟的庄辉看到的,就是桑桥坐在瑜伽垫上一边喝奶茶一边劈叉的样子。
庄辉:“……”
庄辉走到桑桥面前,低下头,忍着怒气:“桑桥,你在干什么?”
桑桥咕嘟一口把嘴里的奶茶咽了下去,扬起脸,顿了一秒,飞快的道:“就……我给您表演个原地当场劈叉?”
庄辉:“……”
庄辉蹙眉:“虽然我不是主创人,但身为练习生,不喝奶茶应该是你们的基本素养。”
桑桥睁着眼睛也能说瞎话:“庄老师您看错了,这不是奶茶。”
庄辉面无表情:“练习生应该也不能点外卖。”
桑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