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要赶时间,立即将宝藏取出来。
许易当然知道,目下的时机并不好,严格来说,他现在得了禁制玉牌,应该躲起来,等个一两年,等风头过了,再安安静静去取宝最好。
毕竟,现在一动,明立鼎那边必然会动,陶景山也未必会死心,麻烦势必不断。
但许易没有时间。
只因此刻护佑三阳山的禁制,乃是内廷司布下的大阵,根本无法攻破。
在他拍下三阳山禁制玉牌后,若他用禁制玉牌开启山门,禁制会立即消解,若他不用禁制玉牌开启山门,禁制也会在拍卖会结束的六个时辰内自行消解。
一旦没有这个大阵护持,凭许易的力量自然守不住明立鼎这条地头蛇的窥视。
所以,他干脆突如其来,打个时间差。
一路狂飙,才出了东流仙城,许易使出怒蚩相,显化成扑天狒,身如轻烟,瞬息十里,不过半盏茶,便赶到了三阳山。
许易力放开感知,在确信无有人窥视后,他取出禁制玉牌,开启了山门,禁制飙到顶峰的广场上。
才跃上那座白玉锻成的广场,许易一眼就盯上了广场西角的那块血色石碑。
七厌锁宫阵,是极其冷僻的阵法,其阵布置,乃是用七种世间的厌物为主材布成。
那血色石碑,分明就是山鬼碑,只是故意染了颜色,却逃不过许易这种感知异常敏锐之人。
昔年,他初上此广场,探究七厌锁宫阵,一眼就瞄准了那血色石碑。
眼下,只要找到了大阵布置所在,要破之,对许易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见许易先洒出一套阵旗,勉强用一套铁甲团山阵,护住主峰。
下一刻,他掌中法力衍出,在半空中爆开花朵,一条条彩色纹路,在空中交汇,最终汇聚成七枚光彩夺目的六角星。
便见他大手一抓,七枚六角星转瞬朝七个方向扑去,其中一枚,正中那血色石碑。
瞬间,血色石碑炸裂,连续六道巨响传来,顿时,整个广场颤抖起来,便听咵嚓一声巨响,整个广场中央,石板不断挪移、重组,充满了韵律之美。
终于,一个标准的圆柱形洞窟被打开,许易腾身而入,见得墙壁左侧有一道仅容一人宽的小门,入得其中,便见一个纵横三丈的方室,整个地面,几乎被各种修炼资源铺满。
略略一扫眼,大概有五千余枚愿珠,确实不是多大的数目。
很快,许易便找到一块火红的令牌,触手间冰凉,令牌中央印刻着仿佛剧烈燃烧着的太阳。
他正待细看,感知捕捉到异样,他立即将部的宝物收了,才飘腾出洞窟,便听砰的一声巨响,他仓促布下的铁甲团山阵如烟泡一般爆开。
下一瞬,便见一身金甲的明立鼎率领十余人,朝许易团团逼来,到得百丈外,才堪堪立住身子。
明立鼎死死盯住许易,朗声笑道,“没想到,明某万万没想到,昔年我麾下的一个小卒,短短数年内,竟有如此际遇,成就如此之成就,明某每每思之,都觉不可思议。许兄,久违了。”
许易抱拳道,“见过明府令,昔年若不是明府令襄助,某也入不得东山,如今,重回繁阳府,某还未抽出时间去看望明府令,让明府令先来看我,实在是惭愧。”
明立鼎摆摆手道,“你我有的是机会叙旧,我今日来,是来取一件昔年好友遗留在此的旧物,看情况,此物是被许兄得了,不知许兄能否物归原主。若是许兄肯给明某这个面子,明某必定厚报许兄。”
“好厚的脸皮,物归原主,亏你说的出口!”
不待许易回话,一道声音飚来,随即,两道人影落了下来。
左侧那人龟形鹤背,白发童颜,一身青袍,气度不凡,才一露面,明立鼎心中一掉,他看出来人竟是神胎境强者。
当下,他转了转小指上戒指,一阵细微不可察觉的红光流转。
右首那人,不是陶景山,又是何人。
陶景山阴冷的眼神,扫在许易脸上,冷哼道,“此间宝物乃我父遗留,若说物归原主,该当归于我才是。许易,明叔叔,二位总不会硬要抢我的东西吧。”
此番,陶景山想起他老子的遗宝,完是因为在碧游学宫的一堂课上,见识到了日曜令,才知此物之贵。
他取了此日曜令,也非是要据为己用,而是想要以此为进身之阶,换取他在碧游学宫的地位的提升。
偏偏命途多舛,遇上了许易和明立鼎来抢,他的道行哪里及得上许易,才一脚踏入济州领的地界,便被坑得体无完肤。
到得后来,他再也不抱有任何幻想了,直接就拿日曜令作饵,请来了救兵。
许易道,“此山被我拍下,山上之宝,便为我所有。两位都参加过拍会,当知晓有人专门竞拍山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