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气疯了,正要发狂怒,徐凌鹤冷然道,“够了!江上坤闭嘴!”
说话之际,他死死盯着梅花七,眼中满是激赏之色,他早就对江上坤不满至极,若不是江上坤背后还牵扯着另一位道主,他能立时灭了此无能之辈。
而在他眼中,梅花七无疑就是那种忠诚执着的暗夜卫士,在江上坤联系梅花七时,他也看了梅花七的资料。
这梅花七是最底层的暗夜行者出身,而且是从教宗派出去的,非是于外招募的。
他很清楚,这种从内部派出的底层暗夜行者,无不是坚贞的信仰者,这样的信仰者无一不是忠诚卫士。
同样,信仰至深者,往往误入歧途,行事偏激,很少能有大成就者。
反观这梅花七,虽是坚贞的信仰者,但履历奇功,分明就是有机变之才的能人志士。
而正是因为梅花七对教宗的虔诚之爱,才会痛惜教宗在许易面前遭遇的重大损失。
因为这种痛惜,进而转到了对江上坤之类的上官,心生不满和厌恨,实在再好理解不过。
“这才是我教宗的国士啊,江上坤之流不过是被利益驱驰的爬虫。”
徐凌鹤心中如是想,闻温声道,“可认得我?”
许易凝视他们的排位座次,片刻后,拜倒在地,高呼,“参见道主?”心中却骂道,“老子就当拜死人了。”
徐凌鹤道,“见微知著,果然机敏,某乃徐凌鹤,不该在碧游学宫么,怎么出来了。”
信符也只能在同界之内,完成即时沟通,现在双方能“视频”,只能说明在同一界。
许易道,“我的目标有动向,我自然要动,何况,此贼乃我教宗之大害,某什么也不问,也得盯紧此贼。”
徐凌鹤惊声道,“这么说许易出了两忘峰,又到了西洲大世界,他在哪里?”
与会的所有人都来了精神,他们最担心许易蜗在两忘峰苦练缩头神功。
许易道,“可恨我修为浅薄,跟不上此贼,权限也太低,很多时候,借不上力,道主大人若信得过,我希望大人给我等同江统领的权限。”
“妄人,疯了!”
江上坤怒极。
“我看此人神智有问题,竟出此荒诞不经之语。”
诸位长老纷纷附和。
即便江上坤本来就不讨喜,至少平起平坐这么多年,凭什么一个小小的爬虫,就凭会说几句大话,就敢伸手要官要权,转眼就要跟大伙儿平起平坐,此列一开,那还了得。
徐凌鹤其实很想顺势答应下来,但身为道主,就不可能是单纯的修士,岂会不通权谋,摆摆手道,对许易道,“这不是信任与否的问题,先不谈这个。我想听听对许易的判断。”
许易道,“此人极度危险,不按常理出牌,没有规则,又善于利用别人遵守的规则,是个极为难缠的人物,但此人也不是没弱点,他对他身边的几个女子,极为关注,也算是重情重义之人,能把这几个女子握在手中,未必不能起到作用。只是庞道君闹过一次后,他似乎加强了防范,那两个女子再没了下落。总之,这是个极度危险的人,但只要不主动招惹他,这人也不会主动招惹是非,毕竟,这家伙向来无利不起早。”
一边自己分析自己,一边暗暗道,“不想不知道,一自我剖析吓一跳,原来老子竟然这么优秀。”
徐凌鹤道,“江上坤,那个两个女子的下落,着严加查探,一有消息,立时报备。梅花七,据分析,此番许易出两忘峰,到底所为何事。”
徐凌鹤的下令,正是许易想要的,他查不到两女的下落,借助教宗的手,也许能摸到些边角。
“根据我对许易性格的分析,他必定是觉得有什么利益可图,否则不会在这个时候出两忘峰。也许是来我教宗,也说不定。”
许易诚恳地说了实话。
却不料,他的一番实话,险些没惹得严肃的会议室哄堂大笑起来。
还是徐凌鹤示意江上坤关闭了影像,才勉强控制住局面。
“道主,此乃一介妄人,虽有些才华,但实不堪大用。”
江上坤不忘再泼一瓢开水。
徐凌鹤摆摆手,“不管怎么说,此人忠心可嘉,不过是立功心切,好了,现在言归正传,接着议论……”
………………
行出一间经营传送阵的商铺,许易抬头望了望,高耸入云的须弥山不知覆压几千里。
因着距离实在太远,单靠人力,短时间内,显然是赶不到的,而若拖得时间长了,为免夜长梦多。
毕竟,眼下卢中原一帮人,都在开会商讨着怎么对付他,一旦这个劲儿过了,谁知道哪位大人物会闲不住去庞天泽的洞府溜上一圈。
即便是赶时间,许易也没贸然行事,他用的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