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朗声道,“许某当然大胆,分明是黄七道下作,王观渊不要脸,和此二人相比,许某大胆又算什么罪过。”
黄七道大怒,“区区鼠辈,也敢闹上我栖玉宫,逝水圣君,我父闭关,此间当由你做主,还不下令擒拿此鼠辈,更待何时。”
流逝水怒视许易道,“许易,你可听明白了,此间是我北庭圣地,你身为南庭大仙,混进我北庭圣地纠缠,若还不退,你信不信某立时便拿了你。”
许易到底有南庭的官面身份在,众目睽睽,北庭也要顾虑众论,若非如此,当场就打起来了。
许易摆手道,“好说,此等腌臜之地,许某也不耐烦久待,既然你们要许某离开,许某这就走。”
说着,他揽住雪紫寒,才要晃动身形,便被流逝水阻住,“你要走便走,放下宁无忧。”
许易道,“无忧乃是许某道侣,再说,他已辞去女圣之位。
当日天都峰上,无忧交还令牌、信符,见证者极多。
她既已非北庭女圣,许某带走自己的道侣,却不知犯了哪款天条。”
流逝水眉头拧起个巨大的疙瘩,竟然失词。
黄七道冷声道,“女圣之位,岂是想辞就辞的,无忧仙子,你可要细细思量。”
口上如是说,他又开始传递意念,“无忧,你也见了,似许易这样的脾气,他得吃多少亏。
他今番大闹我栖玉宫,若你还跟着他走,我北庭上下必视他为死敌。
再有,王观渊可是说了,为了这场奇缘盛典,他可是准备了令人惊讶的重礼。
说不得稍后便有上清观的大人物到场。
你若随许易走了,上清观的颜面何存。
区区一个许易,焉能受得起我煌煌北庭和上清观的联合一怒。”
雪紫寒面上的忧色才稍稍隐现,便被许易捕捉到了。
自打弄清了黄七道是在中间弄鬼的家伙,他就一直盯着这家伙。
此刻,这人才开口,许易就生出了警惕。
他轻轻在雪紫寒腰间捏了一下,轻声道,“紫寒,我送你一句我的自悟:深情最怕我以为。”
雪紫寒眸光忽然迷惘,渐渐星眸点亮,伸出欺霜雪臂,揽住了许易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道,“许易,你待我如此,我真的好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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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更希望你能快活。”
许易轻声道,“你快活我就快活。”
两人丝毫不管场中无数大能惊诧的目光,当着众人的面,你侬我侬起来。
“啊啊啊!我杀了你……”
王观渊一边哇哇喷血,一边怒声咆哮。
“王道友这么暴躁,我看非是无忧仙子良配,众目睽睽,谁和谁情意深重,不言自明。
逝水兄,清风兄,明月兄,我等参修天道,正该上应天心,下顺人意,何不顺手推舟,成一对神仙眷侣呢。”
说话的正是南天庭三大尊之一的御妙真君贝我青。
他口中的清风兄,明月兄,正是上清观此番带队观礼的两位长老,皆是圣灵域修为。
“荒唐,贝兄这个档口插一杠子,到底是何意?”
黄七道怒目横眉。
许易也极为意外,心念一转,忽地想起了来此前遭遇的孔孝义,立时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贝我青道,“贝某的话说的很明白,难道圣子听不懂?许易贵为我天庭大仙,身份贵重,和一个已经脱去圣位的女修结为道侣,关键是人家双方你情我愿。
这官司便是打到道祖佛祖面前,胜负也是分明的,却不知圣子还有什么好疑惑的。”
流逝水冷声道,“宁无忧乃是我北庭女圣,即便她自暴自弃,却也不是交还令牌、信符,就能和我北庭脱离关系的。
只要她还是我北庭中人,就该受我北庭管束。”
贝我青哈哈大笑,“头回听说,还有这么死皮赖脸求人家不要脱去圣位的……”
一时间,贝我青和流逝水你来我往,嘴炮轰隆。
“阿弥陀佛。”
忽听一声佛号响起,却是祖佛庭唯一到场的祖佛庭大佬法号绝灭的金身菩萨开口了,“既然相持不下,当以武证缘,此合天道。
二位居士,既争奇缘,总不该没有这份胆量。”
绝灭菩萨性情火爆,给出的主意完不符合他的身份。
但因为他特殊的身份,一时间,贝我青和流逝水都不好反驳。
不待许易开口,王观渊昂然道,“菩萨此言有理,姓许的,当日你偷袭与我,今日可敢和我决一死战?”
那日在天都峰上,他被许易一战而败,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简直让他王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