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冉的神经一直都绷的紧紧的,在两人分开的那一刻,枪声响起,段峰被打中小腿,一个踉跄就趴在了地上。
几人迅速冲上去合力将他制服,至此,这次模仿杀人案告破。
段峰被制服后安静了下来,好像刚才奋力反抗的人不是他一样,又重新恢复了那个老实的模样。
段峰交待,他确实是X的成员,不过只是一个最外层的人员。
他加入X属于误打误撞,看到勋章墙也是其他人告诉他的。
“在我看到那件审判案时,你们不知道我有多么的佩服凶手,如果我是他该多好…”段峰神色落寞的说。
从抓到段峰开始,他妻子并没有直接出现,而是已经定案之后才姗姗来迟。
从进门开始,段峰妻子就没说过一句好听的,什么怂种,窝囊废之类的让不相干的人听到都会皱起眉。
而导致段峰变成这样的正是他的妻子!
两人结婚十几年一直没有孩子,不是双方有问题,而是他妻子根本不同意和他圆房…
段峰是a市本地人,家里在他年轻的时候还算富有,父母正式工作,他也被安排到正式岗位。
当初他妻子正是看中这一点才嫁给他的,可没想到福还没享几天,家里突然出事,不光花光了积蓄,连房子都卖了。
父亲死了,母亲没多久也去世了,段峰失了业,由于从小被保护的太好,找其他工作也做不长。
为了养家,段峰只能去了工地,力工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这么一做就是将近二十年。
而他妻子的态度也变了,想和他离婚,害怕其他人说三道四,时间久了就在外面又找了一个男人。
最后更是大胆,两人住到了一起,在两室一厅的房子里,段峰自己住在次卧,人家两个住在主卧。
那个男人很强壮,平时也不上班,没事的时候就带着他老婆出去溜达打麻将,而段峰挣得钱要养活他们三个。
段峰也反抗过,可每一次都被打的体无完肤,甚至他还报过警,可这属于家事,根本没办法过多参与。
时间久了,段峰也认了命,每天只负责挣钱,在工地上受伤也没人管,而他的右胳膊就是一次受伤留下的后遗症。
慢慢的,心里越来越扭曲,他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听着隔壁的声音,脑海里就浮现出无数种杀死两人的想法。
可等到第二天天亮以后,在看到那个男人之后,他所有的勇气便全都烟消云散。
压抑着,痛苦着,段峰终于在某一个时间彻底化身为恶魔,他不敢将刀子伸进二人体内,所以他盯上了其他目标。
而突然某一天,某人告诉他世上有那么一个组织,名叫X,专门打抱不平,专为他们这种心酸无奈之人报仇。
还和他讲了这个勋章墙的故事,将这个不忠审判案完完整整告诉了他。
那个群也是那个人拉他进去的,那人说,想进入X的条件很简单,只要杀一个人就可以。
“告诉你这些的人是谁?”李临安询问。
段峰闭口不言,无论大家如何问都不说话。
“是朱南方吧?”骆安奇突然出声。
仿佛被吓到,段峰猛的抬起头,然后摇头,他这副模样,恰恰证明骆安奇说的是对的。
“第一次去朱南方家,我就发现了一个玫瑰花牌的板子,上面还带着泥土,显然是刚刚用过的,可是你却根本不会使用。”骆安奇一条条开始分析。
“第二次去他家,是查匿名者的那次,门窗没有被撬痕迹,说明是有钥匙开的锁,也说明他和凶手认识!”
骆安奇说的越多,段峰的心跳越快。
“最重要的一点是,你们俩都是a市人,当然这不能说明什么,但我偶然一次竟然查到,你们的母亲竟然是同事!你们两人认识!”骆安奇说出关键一点。
“而且,你们两人的关系也属实不错,他没有供出你,你也没供他。”段峰的心理防线彻底被打破,他闭上了眼睛接受了这个事实。
后来据他说,骆安奇推测的没错,他和朱南方很早以前就认识,只不过后来不来往了而已。
无意中的相遇让两个同病相怜的男人迅速抱成团,杀人目标也是朱南方挑选的。
朱南方也知道自己暴露,畏畏缩缩坐在椅子上,他的性格是真的懦弱。
“怎么加入X的?”詹宝大声质问。
詹宝本来就长的五大三粗的,这么一喊气势更加吓人,朱南方哆哆嗦嗦的回答:
“十几年前一个人邀请我加入的!他说他是心里医生,看我有潜力…”
在十多年前骆麟确实查到X里有专业的心理医生,给众多成员洗脑,让他们更加相信X就是一个充满正义的组织。
但是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