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长老怒得气喘吁吁,狠狠拽着付岚雅,一把将其丢了过去。。:。
付岚雅一个不慎,扑倒在地,顿时跪在了宗主的面前。
“宗主,这个付岚雅无视宗派的规定,‘私’下斗殴,还把这位弟子打成重伤,如此大逆不道,还望宗主把她逐出寂灭宗,以儆效尤!”
汪长老抱拳,黑着脸,粗着声,斩钉截铁的禀报。
宗主一看眼前的‘女’弟子有些眼熟,不禁微微蹙眉:“这不是伍长老的关‘门’弟子吗?”
伍鹏长老年纪一大把,好不容易相了付岚雅,专‘门’收为关‘门’弟子,这辈子也她一个宝贝徒弟,所以宗主对付岚雅还是有三分了解的。
只是没想到今日竟是被汪长老抓着来,要求逐出宗派。
付岚雅闻言,抬眸望着宗主眉头紧蹙,面‘色’难看却威严十足的脸,吓得瑟瑟发抖,使劲儿摇头:“不是的,宗主大人,我没有打伤她,是她冤枉我,我根本没打她,宗主大人,你要相信我啊。”
付岚雅虽然刁蛮跋扈,但在内‘门’长老和宗主面前还是不敢放肆的。
更何况,她惹了大祸,随时都有被逐出宗派的危险,此刻更是吓得六神无主,身体和声音齐齐颤抖。
宗主听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了被君颢苍抱在怀里的苏陌凉,见她肩膀的确受了伤,鲜血顺溜而下,手臂也沾染了些血迹,眉头瞬间皱得更紧,盯着苏陌凉,沉声质问:“你的伤的确是付岚雅打的吗?”
苏陌凉见宗主问话,微微点头:“的确是她打伤的。”
付岚雅闻言,指着苏陌凉声嘶力竭的吼起来:“你个贱人,你冤枉我!我根本没怎么碰到你,你明明可以躲开,却偏偏让自己的肩膀挨下一掌,是为了陷害我,想看我被逐出寂灭宗!”
听到这儿,宗主面‘色’更是沉了几分。
付岚雅这话的意思,不是主动承认自己动手打人吗。
他本想体念伍长老只有一个关‘门’弟子的面子,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没想到这个蠢货自己说了出来,也是无‘药’可救了。
苏陌凉听了,‘唇’边闪过若有若无的笑意,而后正了面‘色’,望向宗主,淡然道:“宗主,你也听到了,她自己都承认出手打了我,现在又找了个这么拙劣的借口,想要脱罪,还口口声声说我冤枉她!如果要论冤枉,我一个下等的外‘门’弟子,没有身份,没有实力,才刚进宗派没多久,遭到了老弟子的欺压,不知道到底是谁冤枉谁呢!”
听到苏陌凉的巧言善辩,付岚雅如何是她的对手,这下更是气得头痛‘欲’裂,整个人都要晕厥过去。
一时半会,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宗主听到这番犀利的辩解,同样有些震惊的看着苏陌凉。
这个‘女’人年纪不大,倒是满嘴的大道理,字字珠玑,咄咄‘逼’人,完要把付岚雅‘逼’入绝境才肯罢休。
看来此事想要彻底摆平,还得费一番功夫。
想着,宗主敛起的眉头晕开一抹不耐的怒意,这种愤怒,苏陌凉知道,是冲着自己而不是付岚雅。
付岚雅好歹是内‘门’弟子,而自己是外‘门’弟子,孰轻孰重,宗主应该掂量得很清楚。
果然,他低沉的声音,带了几分不悦,冲着苏陌凉警告道:“你们同为寂灭宗的弟子,朝夕相处,摩擦在所难免,不求你们能互相照应,但求能相互体谅宽容,不要如此咄咄‘逼’人。”
一句话将生死斗争的大事儿,说成了年轻人之间不可避免的摩擦。
对伤人的付岚雅,半句苛责没有,明里暗里都在指责苏陌凉太过尖锐,咄咄‘逼’人,逮着错处不放。
这宗主偏心偏成这样,也是相当的无耻。
苏陌凉听得明白,此刻却装得不明白的开口道:“宗主大人,说的是,只是宗派里不能‘私’下斗殴是明规定的,据我所知,当初为了杜绝同‘门’子弟自相残杀,还是宗主大人亲笔起草的规定。现在付岚雅恃强凌弱,‘欲’要斩杀我,如此不把规定和宗主放在眼里,若要传出去,寂灭宗的规定岂不成了摆设!”
苏陌凉的话点到为止,下一句算不说出口,宗主也明白她的意思。
她这是提醒他,付岚雅不把他这个宗主放在眼里,若是不严惩,不但规定会成了摆设,连他这个宗主也会成为摆设。
这简直是在挑战他的威严!
什么时候下等外‘门’弟子也有这种胆量和头脑了。
宗主微微眯眼,对苏陌凉的震惊更甚。
这时候他若还想将此事抹过去,还真是有些难度了。
苏陌凉也在赌。
拿着整个寂灭宗的威严和他在赌。
看他是要维护寂灭宗的名声和威严,还是要保住伍长老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