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下,场一片死寂,只听到大伙儿惊骇的‘抽’气声。
而恭贤王像是被重锤击,颓然的跌坐在地,惊恐的眸子里满是绝望。
他知道自己完了,恭贤王府完了,只是想不到自己一世英名竟然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
其实恭贤王这辈子‘精’明厉害,很多事情都能运筹帷幄,但他却缺少‘女’人之间那些勾心斗角的手段。
他过惯了被人仰望的日子,多少有点刚愎自负,而苏陌凉这样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是来自下位面的蝼蚁,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当他还在对自己的毒计自信满满的时候,哪想到,苏陌凉竟然顺着他的计谋,反过来将他一军,‘弄’得他措手不及。
所以,要论‘阴’险狡诈,他绝对不是苏陌凉的对手。
如此被一个小丫头玩‘弄’于鼓掌之间,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这一夜,曾经威风凛凛,位高权重的王爷,转眼成为了阶下囚。
以前的荣耀,以前的威望,一瞬间化为泡影。
漆黑的夜晚,天际没有半点星光,只有夜风吹拂下的树叶,影影绰绰,将牢狱勾勒得‘阴’森恐怖。
苏陌凉顺着微弱的烛光走进了牢房。
牢房里遍地狼藉,地血迹斑斑,耗子、蟑螂、壁虎,在黑暗里爬来爬去,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血腥和恶臭。
“苏姑娘,恭贤王在这一间。”引路的牢头陪着笑容,为苏陌凉伸手指了指跟前的牢房。
他知道眼前这‘女’人如今是帝尊面前的红人,得罪不起,说话的语气带着极尽的谄媚。
听到声音,牢房里的恭贤王顿时抬起头,在看清楚来人的身份之后,震惊的神‘色’瞬间涌暴怒。
“苏陌凉,你个贱人,你竟然还敢来!”恭贤王站起身,凶猛的扑了去,若不是被铁柱挡着,此刻已经冲去跟苏陌凉干起来。
苏陌凉见此,眼角划过一丝嘲讽,目光如炬的盯着他,话却是对着牢头说的,“我有两句话要跟恭贤王说,你先下去吧。”
牢头得令,点头哈腰的,快步退了出去。
见人走了,她才勾起红‘唇’,冷笑开口,“你都已经沦为阶下囚,明日要问斩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恭贤王被她嚣张的气焰‘激’怒,本还英俊的面孔扭曲得像一头怪兽,呲牙咧嘴的大吼,“苏陌凉,你别得意得太早,我已经书信给泽儿的师父了,他老人家是苍焰宗的长老,拥有不俗的实力和地位,他很快会来救我,到时候会宰了你给泽儿报仇,你的‘奸’计是不会得逞的。”
苏陌凉闻言,眸‘色’划过一抹惊讶,颇感意外的咂咂嘴,“不愧是恭贤王啊,这边刚入狱,已经将消息传了出去,还真是效率啊。看得出来,你是真疼爱你的泽儿,自己沦落到这步田地,竟然还想着替他报仇,这样的感情实在让我羡慕,啧啧啧——”
恭贤王听到苏陌凉那诡异的语气,心里有些发‘毛’,当下不满的呵斥,“苏陌凉,你如果是来看我笑话的,劝你别费这个心思,你还是回去想想该怎样求饶,才不会死得太惨吧。”
苏陌凉听到这话,竟是笑出了声,感慨的摇摇头,“恭贤王,你这一生是太自信,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输,可惜啊,从你娶了恭贤王妃开始,注定是个失败者。”
“你这话什么意思?”恭贤王心下一沉,被她莫名其妙的话‘弄’得皱紧了眉头。
苏陌凉眉眼轻扬,墨黑的眸子仿佛黑曜石,绽放着‘迷’人的光泽,落入恭贤王的眼里,却‘激’起一阵颤栗,“你知道你深爱的‘女’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你吗?”
恭贤王神情一震,眸子猛然扩大,“你说什么!”
“恭贤王妃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你,她爱的人是楚雄,在她未出阁之前,他们已经情定终身了。可谁知道你突然‘门’提亲,活生生的‘棒’打了这对苦命鸳鸯。”
“你是身份尊贵的王爷,曹楚两家都招惹不起,曹家只有瞒下所有事情,将‘女’儿嫁到了王府。所以,你深爱的‘女’人不但不爱你,反而恨透了你!”最后几个字,苏陌凉咬得有些重,像是一拳打在恭贤王的心,让他震惊不已。
听了这样的真相,他显然接受不了,凶神恶煞的反驳,“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到底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谣言!”
苏陌凉笑着摇头,“你确定这是谣言吗?其实,你的王妃是不是喜欢你,你心里最清楚。”
恭贤王被她‘逼’得变了脸‘色’,似乎是回想起曾经的画面,面‘色’有些着急,像是极力在说服自己,“不!她只是‘性’子冷淡了点,但绝对是个好‘女’人!她要是恨本王,为何心甘情愿的替本王生儿育‘女’?”
他永远不能忘记,她初为人母的喜悦,如果真的恨他,怎么可能有那样幸福的表情,更不可能为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