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问,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到了吉川的身,果真看他手臂划破了一个口子,身灰扑扑的,好像在哪里摔了一跤,大伙儿的神色都变得好起来。
吉川似乎等着主子询问,此刻迫不及待的告状,“回主子,奴才刚才奉命去请彭公子过来,不但被彭公子拒之门外不说,还被他的小厮给打伤了,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
一听这话,大厅的众人都震得瞪大了眼睛,纷纷朝苏陌凉投去惊讶的目光。
他们实在没料到这个刚进府的彭公子,居然这么嚣张,连范公子身边的红人都敢打,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哈哈,我之前听说彭公子与众不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单论这胆量,不是一般人可以的!”红衣男子好似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忍不住笑着称赞起来。
白衣男子也是笑了笑,幸灾乐祸的道,“范兄,看样子,你的小厮,人家根本没放在眼里,早知道还是让侯爷身边的元宝去请了,也不至于让吉川落得个这么狼狈的下场。”
听到这些讽刺嘲笑的话,范奕轩的面色逐渐沉了下去,瞳孔有火花闪过,朝着苏陌凉质问道,“彭公子,我好心好意的派吉川去请你,你不领情算了,还打伤了我的人,会不会太过分了啊!”
苏陌凉面对对方疾言厉色的质问,却是淡定的迎他的目光,冷冷的反问道,“范公子,你的小厮因我受伤,我深感抱歉,但他擅闯我的房间,难道没有错了吗?”
吉川一听这话,连忙解释,“主子,奴才没有擅闯,是他的小厮拦住奴才,一言不合打了奴才!”
听到这话,范奕轩眉头一皱,更添生气的问道,“不管吉川有没有擅闯,你的小厮可以动手打人吗?”
“打人?范公子说得这般笃定,难道是亲眼看到彭诺打人了吗?”苏陌凉听到这番说辞,眉头一扬,轻飘飘的反问一句。
范奕轩被她问得一愣,顿时才少了几分底气,“看倒是没看到的,但是吉川的手臂受了伤,难道还有假吗?”
苏陌凉闻言,却是笑了起来,“范公子,你既然没有亲眼看到事情始末,怎么能这么快下定论呢!连事情真相都没搞清楚,听信自家小厮的一面之词,传出去,别人怕是会说你有失偏颇,存心偏袒吧!”
“再者,受伤有很多种,不一定是被打的。你小厮那手臂的伤,一看是摔出来的,我想,应该是彭诺拦住他,他非要往里边闯,被彭诺一拉,才不小心摔到了地,划破了手臂!若是范公子质疑我的猜测,大可以请个大夫来瞧瞧,看你的小厮是被打伤的还是摔伤的!若真是被打伤的,我和彭诺任由范公子处置。若是摔伤的,那你的小厮可有栽赃陷害我的嫌疑了!”
“你!”范奕轩没料到此人如此伶牙俐齿,三言两句将了他一军,让他根本没办法继续刁难陷害下去,霎时气得他黑了脸色,憋了好大一口怒气。
“好,算你的小厮没有打人,但你迟迟不来请安,故意给侯爷难堪,要怎么解释啊?”范奕轩显然不想这么放过她,既然栽赃打人不成,只有拿请安一事儿来做章。
苏陌凉闻言,抬眸望向边的金涵逸,拱手抱拳道,“侯爷,我实在没听说今早请安的事儿,误了请安时间,深感抱歉!”
“哼,没有听说?你这意思是指侯爷身边的元宝撒谎不成?”范奕轩冷哼一声,不相信她的话。
苏陌凉知道他们存心刁难,也不恼,不慌不忙的道,“我倒不是说元宝在撒谎,或许是他忘记说了,又或许是我听岔了,才有了这样的误会,所以,并不是要存心给侯爷难堪!”
“你们应该都知道,我不是什么富家子弟,背后也没什么家族势力,只是一个平民百姓,本不懂什么规矩,这次还是在金凤楼里参加男宠赛,才得了公主的厚爱!但是,却没料到这公主府规矩众多,无意间冒犯了侯爷和各位公子,所以,草民这样的粗鄙之人,自知不配侍奉公主,等公主回来,草民去禀了公主,让草民离开,以后也不用在侯爷和各位公子面前添乱,惹人心烦!”
说着,苏陌凉便是抱拳,鞠了一躬,态度十分的诚恳,不似作假,听得在场的众人微微变色,神色复杂的对视了一眼。
一直坐在边,表情淡定的金涵逸听了这番话,都忍不住涌一抹惊色,颇为诧异的打量了苏陌凉一眼。
他没料到此人居然会用以退为进的手段来应对范奕轩的刁难,连他都不得不感叹,这一招实在是高啊!
因为公主如今正宠爱他,他要是跟公主说要离开公主府,公主肯定会大发雷霆,问其原因。
他必然会将请安一事儿说出来,可是请安对公主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儿,公主对他又有所偏袒,必定会认为是自己和范奕轩等人争风吃醋,故意欺负新人,为难与他。
到那时候,公主估计会对自己和范奕轩有诸多不满了!
如此一来,彭于晏不但成了受人欺负的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