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青城,公孙家族。
十天前的公孙家族还门庭若市,如日中天,是烟青城乃至宁建州最富有,最令人羡慕的家族,可哪知道世事难料,一转眼就四面楚歌,危在旦夕,成了大家避之唯恐不及的阶下囚。
耐人寻味的是,这次竟是天帝下的旨,让武安侯亲自带兵,将公孙家族包围了起来。
此举无疑是将公孙家族判下了死刑,没了任何翻身的机会。
毕竟,胳膊拗不过大腿,公孙家族再厉害,也始终翻不过天帝的五指山去。
此时,一位身材魁梧,皮肤黝黑,身穿战甲的将军,正坐在公孙家族的院子里,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押着跪在地上的公孙寅骅,公孙永安和蒙鹤洋,冷声警告道,“给了你们五天的时间考虑,到底想清楚没有,要是再不供出苏陌凉的下落,你们两副老骨头今天可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公孙老爷子梗着脖子,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公孙永安虽然没有开口,但却把脸别向了一边,显然也没有招供的打算。
看到他们嘴巴这么硬,武安侯面色一沉,抬眸递了两名副将一个眼神。
副将立马扬鞭,狠狠抽在了公孙寅骅和公孙永安身上。
这鞭子不但沾了辣椒水,还沾了令人肌肤溃烂的药粉,每一鞭下去都能让人皮开肉绽,痛不欲生。
更何况两名副将还都在巅峰先天帝灵师的等级,实力强于公孙老爷和公孙永安,光是挥打出的灵力就让他们够呛了。
蒙鹤洋看不过眼,咬牙大吼,“他们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与苏陌凉有联系的是我,有本事儿冲着我来!”
“你是苏陌凉的傀儡嘛,我当然知道你们有联系,但你这傀儡又不会疼,又不会伤的,我都懒得用刑,你就在一旁好好的看着,什么时候心疼他们了,什么时候就告诉我。”武安侯扬眉淡淡道。
但公孙老爷和公孙永安死死咬着牙龈,承受着一鞭又一鞭的酷刑,嘴里都溢出了鲜血也硬是没有吭一声。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武安侯始终没有从他们的嘴巴里撬出半个字来,渐渐的失去了耐性,“你们死撑也没用,天帝迟早会查出她的下落,何必做这种无谓的抗争呢!”
“哼,那就让他去查,老头子我反正也一把年纪了,生死早已看淡,还惧怕你这点恐吓威胁吗!劝你还是省省吧!”公孙老爷子视死如归的瞪着武安侯,冷哼道。
公孙永安也冷笑出声,“能让天帝和武安侯这么劳师动众的对我公孙家族出手,也算没有辱没我公孙家族之名,这么荣耀的事儿,我等也死而无憾了。”
“喝,这还被打出优越感来了?看来,力度还不够重啊,你们两个没吃饭吗!”武安侯生气拧眉,怒喝一声。
两名副将得令,更加卖力起来,只听整个院子都回荡着剧烈的鞭打声,震得空气都隐隐颤抖起来。
而公孙老爷和公孙永安两人则是浑身浴血,遍体鳞伤,一道道鞭痕深可见骨,分外可怖。
似乎还不满足于鞭刑,武安侯又是让人递上了小刀子,剔骨剜肉剥皮,无所不用其极。
公孙老爷两人很快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但武安侯却偏偏吊着他们一口气,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以至于他们的惨叫声撕心裂肺,隔着两条街的行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纷纷不寒而栗,退避三舍。
这时候,埋伏在不远处,一直等待时机的公孙景霁,听到这番动静,他整颗心像被锋利的锉刀来回地锉着一般生痛不已,紧握的手心隐隐有血迹溢出,咬牙切齿的道,“我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我爷爷和父亲就要被他们折磨死了。”
褚岩却是一把抓住他,阻止道,“现在公孙府周围全是官兵,不但人数在我们之上,还是武安侯亲自领兵,带了不少后期灵仙坐镇,你就算冲出去也救不了他们啊。”
“那要怎么办?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他们被虐待而死吗?”公孙景霁眼睛充血,崩溃低吼。
方益彬理解他的心情,急忙安抚,“景霁,你爷爷和父亲之所以忍受酷刑,都没有吐露半个字,就是为了你和苏陌凉,你要冲出去了,公孙家族可就真的完了!你忍心辜负他们唯一的期望吗!”
原本公孙老爷子就是担心公孙景霁知道此事会回来自投罗网,所以一直让褚岩和杨盛瞒着公孙景霁,可哪知道天帝搞得动静太大,事情还是传到了公孙景霁的耳朵里。
褚岩和杨盛几番劝阻都拦不住他,而他们作为公孙景霁的朋友,自然没办法放任不管,不得不陪他回了天圣皇朝。
“是呀,现在明显还不是时候,再等等,等主子回来,主子一定会有办法的!”顾秋云赞同方益彬的说法,尽量稳住公孙景霁的情绪,将希望寄托到了苏陌凉的身上。
公孙景霁整个人像在火上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