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妖打架?妖丁没打?”
元香小心翼翼道:“也略打了几场!”
单挑群殴都有,小妖妖丁齐上,还真是不给老爷省心,鹿妖叹口气,又问:“咋不与家主本山的打?只挑他四家?”
狗宝在旁咧嘴笑,元香苦笑道:“哥哥一出门,老瘟那厮就来传话,道本山小妖不中用的多,禁不住打,等再练练再说,兜风岭小妖若是与本山的打架,不论理由,被他捉到,就两边的一起日辣三次,俺门下修业最先被他揪到,这厮平日都寻不到柄儿的,就仗着不惧日辣猖狂,不想被老瘟叫女菩萨引一会,一样出来,竟是与别个不同,有两个柄哩,让他日辣一次歇三天,凑满三次,小妖们都消停了,再不敢惹本山的!”
熊妖将冷哼道:“是咧,惹不起本山,就逮着俺们门下可劲欺负!”
鹿妖赔笑道:“哥哥,小妖们打架,互有损伤而已,哪就是俺家的欺负你家门下?”
熊妖将脸上一红,又恶声问:“你这厮,是笑俺们几家没你会调教小妖?”
鹿妖奇道:“哥哥哪里话?”
元香轻声插嘴道:“哥哥,俺们家小妖外出与他四家的打架,吃亏的是少些!”
另一位猪妖将也咬牙道:“最可恨的,连你家女小妖也敢出来叫嚣,打翻俺家小妖不说,还要笑他不如个娘们!”
自鹿妖定下门下每年九月十八小妖比斗,倒数三名的日辣,此后不久,又有麻雀妖半点作参照,兜风岭风气实在已歪得紧,都是惯打架的,真对万花谷别的分家门下,无论单斗群殴吃亏都少,只是自家定的山规小妖们确实没违背,鹿妖可不愿改规矩去纠正,宁愿这风气继续歪下去,门下精力充沛多打些架,就算额外耗些灵药养伤,也不想养成原来万花谷小妖的样子。
想好后,鹿妖对这四位分家妖将道:“哥哥们,妖怪打架只平常事,打过就和好,哪值当四位哥哥问罪上门来?且俺兜风岭才立户两年,营生没做几天就停,实在精穷,也无汤药费赔给几位哥哥!”
熊妖将大愤,不等他呛出声,猪妖将抢先道:“无汤药贴补,罚罚你家小妖,使俺们能在门下面前交待过去也就是了!”
猪妖将给台阶下,不过鹿妖还是摇头:“他等又未违兜风岭山规,俺也不好罚的!”
熊妖将终于怒吼出声:“小妖不晓事,你这白鹿妖也不晓事?莫不是想与爷爷们练练拳头!”
听他叫嚣,原是要落自家脸,找些面子回去,百宝活动一下脖颈,笑道:“哥哥们做惯当家老爷的,如今被拘在万花谷,想是都憋坏了,寻由头要松松筋骨,俺就陪哥哥们耍耍!”
新分家的白鹿儿这般愣头青,熊妖将就哼叫着,想教他晓事些。
这边妖将刚要开斗,九皋、老瘟陪了个妖将,一起骑飞行坐骑赶来,远远看见一身白袍的百宝,那妖将就叫:“白鹿将军,老祖才想起近日事多,不好拖延得久,说择日不如撞日,就启程去你那兜风岭,他已先去了,叫你也赶过去哩!”
喊话那妖将,几个分家山主都在平顶山上见过,知晓是二十一老祖门下,熊妖将奇声问:“夜枭将军,二......苦黎老祖为啥去兜风岭?”
夜枭是个猫头鹰成妖,狠狠瞪着险些呼出老祖本名的熊妖将,只是熊妖将改口得快,没叫出全称来,他也不好发火,只沉声道:“白鹿将军勇斗落霞观大弟子,扬俺圣猿山妖族之威,又助老祖夺来修士顶级法器一件,立此大功,老祖才亲到兜风岭褒奖,并传告境内各家妖王!”
不在边界,熊妖将并不知落霞观大师姐的恶名,但“助老祖夺修士顶级法器”这句话威力一样够大,直听得他下巴都快掉落。
真的假的?新晋妖将能助妖祖?莫不是合伙消遣俺老熊?
四名分家妖将还都难以置信,白鹿妖已出声笑道:“哥哥稍待片刻,俺这边松松筋骨就走!”
熊妖将反应回来,一把将他抱住:“鹿哥,哪里好让老祖久等?俺们几个玩笑的哩,莫当成真,改日还要到兜风岭贺喜的,速去速去!”
另外三个也都变脸赔着笑,见白鹿妖将不置可否,猪妖将心眼活泛些,又道:“哥哥得受老祖褒奖,也容俺们随去沾些光,同出万花谷一门,哥哥好歹也提携提携俺们哩!”
熊妖将几个反应过来,改口尽都要陪去。
既然转圜回来,不用真闹僵,鹿妖笑笑,点头同意,又叫上些个妖丁陪着,与夜枭一起飞往兜风岭。
九皋、老瘟也随着同行。
妖将们离开,兜风岭群妖驻地的天上,体型悬殊的两只鸟儿打斗还在继续,羽毛纷落而下。
本说定几天后再去鹿妖山场,不想二十一突然又等不得,已经先到了兜风岭。
鹿妖等到时,二十一刚从桃花林中退出来,就坐在水潭边,两脚浸入潭水中,任流水冲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