貊妖了然,松手放开,又拍着他肩膀叫:“好小妖儿,爷爷以后疼你!”
蛇妖翻个白眼,还真有些怕这没脸皮的,不敢与他久待,忙游走着去了。
蛇妖刚走,黑裙妇人从内里碎步走出。
貊妖憨厚地叫:“见过小奶奶!”
女魔怪脸又有些红了,嘴里轻轻“嗯”一声,走到那引来的山泉边,也是要洗漱。
被黑白貊盯着看,修罗女有些不自在,就先不忙,转头问道:“我在里头听说,你教那小妖说的和尚咒,是哪样?”
貊妖张口结舌,暗叫:“天地菩萨,修业那厮真不是俺老貊教的!这修罗女看着在外面又是个脸皮薄的,让她知晓了,天天吹枕头风,俺不要死得太难看!”
今天这口黑锅冤要枉死,貊妖顿时也觉得这洞门前的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忙敷衍两句,想着怎么溜走。
于微领了个女小妖过来,却是在鹤十二峰就化妖的,是个狐妖,可惜化妖时运气不好,脸不耐看,至今没有被哪个妖丁圈定。
将狸妖带到女魔怪面前,于微教她:“给小奶奶行礼!”
等那女小妖行礼毕,于微对修罗女道:“这狐妖名儿叫濡尾,是羊妖开泰丁里的,奴家讨了来,往后专听小奶奶使唤!”
自从随了牛妖狗宝,于微在兜风岭话语权渐重,之前山上没有女主人,除伙房外,杂事就都渐渐由她料理。
女魔怪也晓得这女蝠妖两口儿是鹿老爷甚得用的,自家初来乍到,正要打好关系,便拉着她,又悄悄问“和尚咒”的典故。
听她还是好奇要问,黑白貊忙撒腿就跑,借口也不找了。
听蝠妖笑捂着嘴说完,女魔怪先是目瞪口呆,随即又满脸涨得通红,有心要澄清,又怕鹿老爷往后真被主家黄花娘缠上,分了羹去。
这黑锅自家到底是背还是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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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猿爷”相招,鹿妖急飞过去,跪拜见礼。
金刚铁臂猿果然语言通畅了,对鹿妖道:“瞧你做事,还以为是个谨慎的,咋得了女色,今早就不来本圣面前殷勤了?”
听他言语利索,虽还未现人形,估计是融合的分身还不够多,但胆敢自称“本圣”,圣猿山里,万没有哪个敢冒充,之前的一丝疑虑彻底消散,自家没有拜错庙,鹿妖心头松口气。
大早上未来嘘寒问暖,想来以一位妖圣的肚量,应不会记在心上,且问候得频了,你不是又要不耐烦?鹿妖现出些赧然惶恐,小心解释道:“小的成妖七十多个春秋,之前一直小翼过活,尚是头次得尝女色,才贪了些,想来色字头上一把刀没说错哩!圣猿爷恕罪!”
听鹿老爷自陈窘事,围在周边的小妖怪们都笑,圣猿不解道:“你这当家立户的,咋还是初哥?想当年,本圣......”
随即转开,改成骂:“不中用的玩意儿,给俺们妖怪丢尽脸!”
鹿妖唯唯诺诺,不敢还嘴。
只骂了好几句,圣猿才问正事:“在你原先那鹿洞山顶上,教小妖们学神通,本圣顺风听了几耳,发源神通那些道理,是哪里来的?”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圣猿爷不好糊弄,鹿妖仔细斟酌着道:“俺在靖平山做小妖的时候,爱发呆,相好的小妖都叫俺‘笨鹿’,就那时候慢慢想的!”
圣猿摇摇头:“初时以为是歪理,但仔细想,道理其实不小,又自圆得,本圣都要好久才想得过来,你小妖时见得定还不多,怎能透彻?”
被这金刚铁臂猿模样的圣猿目光灼灼地盯着,鹿妖头皮有些发麻,只是万不敢改口,坚持道:“圣猿爷,真是俺做小妖时想出来的!”
圣猿盯他一会,才哼道:“天道无常,有些生灵得天眷顾,生而有慧,也是有的,你心虚哪样?”
这下鹿妖真就解释不上来,只有苦笑了。
圣猿盯他看了一会,才道:“你有这本事,得机就多解说些,多惠及些妖族罢,俺们圣猿山,妖王以下不堪的多,就没几个中用!”
鹿妖躬身应了声“是”,圣猿犹豫一下,再问:“每次讲完神通,那些啰嗦道理,也是你自悟的?”
白鹿妖忙道:“有些是自悟,有些是遇妙德和尚,他教俺的!”
“妙德和尚?”圣猿疑惑地摇摇头:“没听过这名儿,你说本圣性子不好,也是他教你的?”
万没想到圣猿爷心眼不大,真还记得自家多年前抱怨的那一嘴,鹿妖哭丧着脸道:“圣猿爷,是小妖的不是了,只是当年你老人家分身已丢松果砸了小妖,就是罚过,不好再与俺计较!”
吓得白鹿妖心惊肉跳,圣猿爷才哼哼两声:“你倒机灵!种灵根的神通,使出来本圣瞧瞧罢!”
鹿妖抹着额头上的汗,忙将“瑞”字使出来,圣猿闭目感悟一会,才道:“是天地福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