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妖这般想着,西望怀里的夭夭出声问:“龙鳞柯是何物?”
圣猿、西望也不知答案,龙婆狠狠瞪龙王一眼,那边虚危几个龙宫来的妖祖却轻笑出声。
龙王一脸无辜!
几千年假扮,白泽还留些做和尚的习惯,摸着头才惊觉已不是光头,尴尬道:“你还小哩,不好知这物事!”
嫌他小不让知晓,夭夭却愈发要追问:“俺便小,早知也好!”
见白泽只笑而不语,龙婆别过脸,解释道:“亲家小哥,本后说与你知,龙鳞柯也是天地奇药,是用本族龙鳞培育而出,可惜只专供男女妖的不雅事用,其催春之效于世间最烈,若用了,妖圣也不能免,且于男女妖同样有效,只是你还小,尚用不到哩!”
夭夭就笑呵呵:“俺长成,定要养百十个妖姬,先讨些备着也是好的,还可送给俺老爹用!”
圣猿咧嘴,一副想笑又不敢的模样。
西望顿时伸手在儿子头上轻敲一记:“老娘这般疼你,倒惦记给你爹找那劳什子?”
夭夭忙仰头赔笑道:“老娘莫生气,俺遇到好物事,定也讨给你!”
龙婆倒笑吟吟:“亲家小哥人小志气大,亲家母,此物男女都可用,咱龙宫不小气,库里还有两瓶,小哥若真想要,送都成!”
龙王把脸一垮,圣猿则有些不自在了!
当众扯这个,圣猿山连孔雀妖在内五位妖祖,龙宫八位妖祖,都正襟危坐,莫敢出声。
磨牙老祖偷瞥夭夭一眼,暗道:“这小鬼人小志气大,往后倒要防备些,不好再如小时那般疼他!”
西望答:“孩儿闹着玩哩,亲家母莫当真!”
夭夭不满道:“没闹着玩,俺真要!”
西望有些头疼,不忍心厉声喝责,只是摸下夭夭的头。
龙婆就对龙王道:“库房剩得本不多,夫君身上倒有些,亲家小哥要讨哩!”
龙王点点头,一本正经地掏出个小瓶子:“这是龙鳞柯提纯的精油,你年龄还小,拿一瓶去玩儿罢!”
“谢龙王爷!”
夭夭挣开母亲手,跑上去接了,笑嘻嘻打量瓶儿。
龙婆撇嘴,嫌龙王小气。
圣猿还满脸期待着,以为儿子会递给他,不想妖孩儿看完,往怀里一揣,对他道:“老娘说哩,不可给你!”
西望真没说这话。
比起千年前,这孩儿性子越发古怪了,西望叹口气,吃了千年的苦,顽劣也是应当,以后再慢慢教他改性子罢。
那边鹿妖扭捏着身子,对方是岳家,身为女婿,开口要这玩意似乎不妥当?
被龙鳞柯打岔的时间里,白泽就低眉顺眼地站着。
西望问他:“还有么?”
白泽忙又开口道:“俺得伏羲相助,瞧出些将来事,自身想要脱困,妖族要有生机,都在这北俱芦洲,贼和尚也在图北俱芦洲,被几家修士把他撵回去后,俺就与他说,过来帮他传佛念儿!”
“贼和尚允了,两千多年前,亲送俺过来,他一动身,这边几家化神都已知晓,赶来拦问,俺叫和尚把俺交给玄天派,说能助他家图...图事,才得留下来!”
“俺卖出那两事儿,求个落脚,是按大能推算,百般结果,如此才最有利,最对不住的,还是那老犀家,望圣猿爷、龙王爷恕罪则个!”
圣犀谷那圣犀,被他害得确实是最惨,圣猿山、龙宫两家,还算稍轻些的。
龙婆冷笑:“这般说,倒是对得住咱们两家?可知因你乱泄事,龙宫折了四位妖祖,几十个妖王!”
西望拿起桃木杖:“还有话说么?”
该说的已说完,白泽忙道:“白鹿妖须救俺!”
鹿妖想一下,对两位做主的内当家大佬道:“师父、泰水,大能也说他尚有用,出掉恶气就成,莫真打死哩,既是个通晓的,还有好些事可问!”
白泽在惊愕,当初大能说过白鹿妖必能救他的,你这也算救?
“老娘就依徒儿的,只叫他嚎!”
白泽还未反应过来,西望的桃木杖虚影已避开鹿妖,从后面精准地敲下来!
白狮妖也是几万年的积年老妖祖,一开始被西望打中那下,本就是故意卖惨,好得饶过去,此时则急闪身避开。
他不敢还手,只是躲避,心想西望再了不得,避个片刻,末了再主动挨几棍,揭过今日就好。
不想看他躲得快,龙王身旁的龙婆手一挥,白狮妖脚下顿时变沉,脚底仿佛已被冻住。
若是“定身术”、“禁锢术”之类法术,白泽挥手就能破,偏生是龙婆的冰霜冻气,怎么都被顿一下。
就顿这一下,落下的木杖虚影在眼中就越来越大,“砰”一下又击在他肩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