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
慕靖南是生气,但又不忍心朝着她发脾气,只能自己默默的生闷气。
司徒云舒知道他生气,一直想开口,跟他说点什么,可他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找话题。
两人之间,就这么一直沉默着。
或许是太熟悉了,即便是沉默,除了牵着的手之外,没有任何接触,两人也不会感到尴尬。
“……”
“我……”
司徒云舒好不容易想要说句话,打破这沉默的气氛,没想到,慕靖南也同时出声。
两人都愣了一下。
“先说。”司徒云舒谦让。
慕靖南笑,“还是先说吧。”
“说吧。”
“女士优先。”
司徒云舒挣扎着,抽回了被他牵住的手,放进口袋里,“是不是生气了?”
“为什么这么问?”
“感觉。”
她耸了耸肩,故作轻松,“不知道吧?失明的人,听觉会格外的灵敏,当然,心也会格外的敏感。”
所以,他有任何细微的变化,她都会感觉得到。
慕靖南眸底溢满了心疼,凝着她被寒风冻得通红的小脸,“我要是生气,打算怎么办?”
他要是生气了,怎么办?
司徒云舒仔细想了一下,好像从未哄过慕靖南。
即便是以前还没离婚的时候,两人有争吵的时候,也不过是大家都默契的和好。
鲜少有需要哄他的时候。
倒是离婚后,他哄她比较多。
被他这么一问,司徒云舒才发觉,如果他真的生气了,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真是诚实。
慕靖南薄唇微抿,不知道怎么办,难道还不知道动动脑筋想想办法么?
“可以回想一下,我是怎么哄的,试一试。”
“……”
“怎么,想不起来?”
“……不是。”
“那就好好想想。”
“我的记性好像不怎么好……”
言下之意,想不起来。
“是么?”慕靖南才不信,双手捧着她的脸,温暖的掌心,触及到她冰冷的脸蛋,胸腔内只剩下心疼。
捧着她的脸,用掌心温暖她,“记性不好的话,为什么我对的不好,通通都记得?”
“是么?”司徒云舒反问。
“难道不是么?”慕靖南咬牙切齿。
要不是她记性太好了,他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么?
虐妻一时爽,追妻……
说多了都是辛酸泪。
“我都忘了。”
失明后,她常常回想过去,回望自己的人生。
这一路走来,二十多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感受到了爱,也受过伤。
可以说酸甜苦辣,都尝过了。
活在记忆里的人,注定是痛苦的,人要向前看,陷在过去之中,只会让自己的人生越过越糟糕。
她选择忘记,也选择放过自己。
慕靖南勾唇一笑,“以为我会信?”
“为什么不信?”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不会轻易原谅我。”
司徒云舒沉默了。
看吧,他说对了。
她不会轻易原谅他,尽管她现在已经不会再提过往,也不会再说恨他。 两人走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
慕靖南是生气,但又不忍心朝着她发脾气,只能自己默默的生闷气。
司徒云舒知道他生气,一直想开口,跟他说点什么,可他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找话题。
两人之间,就这么一直沉默着。
或许是太熟悉了,即便是沉默,除了牵着的手之外,没有任何接触,两人也不会感到尴尬。
“……”
“我……”
司徒云舒好不容易想要说句话,打破这沉默的气氛,没想到,慕靖南也同时出声。
两人都愣了一下。
“先说。”司徒云舒谦让。
慕靖南笑,“还是先说吧。”
“说吧。”
“女士优先。”
司徒云舒挣扎着,抽回了被他牵住的手,放进口袋里,“是不是生气了?”
“为什么这么问?”
“感觉。”
她耸了耸肩,故作轻松,“不知道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