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凤池回到车里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萧兰草汇报自己查到的消息,可是萧兰草的手机一直没人接,他打了几次后放弃了,转打给张煦瑶。
张煦瑶还在工作室拍照,有点暴躁地说她现在在忙,回头再聊,甘凤池问她弟弟有没有回家,她说了句没有就把电话挂了。甘凤池再打过去,张煦瑶居然关机了,他气极反笑,只好打给张太太询问张煦阳的情况。
张太太还以为他是对女儿有意思,无视他的询问,开始巴拉巴拉地聊张煦瑶,甘凤池好不容易才打断她,问张煦阳,可是张太太对儿子的了解还不如女儿,甘凤池问急了,她就带着哭腔说儿子一点都不听话,除了要钱外几乎不跟她说话,她该怎么办啊?甘凤池直接翻白眼了,心想他怎么知道该怎么办?慈母多败儿,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拉锯上,直接问张煦瑶今晚在哪儿摄影,还好张太太知道这个,跟他说了,又啰啰唆唆地说女儿怎么怎么好,追她的人可多了,要想追她的话得用点心等等,甘凤池听到一半就把电话挂了。
他开车赶到张煦瑶的摄影工作室,张煦瑶正穿着今年的流行时装在台子上摆拍,甘凤池不顾工作人员的阻拦冲上台子,拉着张煦瑶就往外走。
张煦瑶一边叫一边甩他的手,其他人也上前阻拦,甘凤池掏出警察证说了句“警察!办案!”,就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把张煦瑶拉了出去。
两人来到走廊上,张煦瑶甩开了他的手,气愤地说:“我这次的拍摄很重要,你是成心让我黄了吧?!”
“有你弟弟的命重要吗?!”
“啊?”
“他可能有危险,你详细说一下他没回家之前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先跟我说情况!”
甘凤池的表情太严肃了,张煦瑶没敢再坚持,想了一会儿叫起来。
“啊我想起来了,小恶魔……就是我跟你提到的那家酒吧的店员也说没见到他,手机也打不通,我多问两句他们就烦,还反过来说我弟控,听我弟弟说他跟酒吧的人搞得不太好,想结束营业,你说他们会不会因为这事害他啊?”
“你知道小恶魔有问题,上次怎么不跟我说?”
张煦瑶脸上露出抱歉的表情:“我上次不是忙着拍照嘛,就随口说说。”
“随口说说糊弄我?”
她这种态度让甘凤池气得没话说了,不过事已至此骂她也没用,问:“为了什么事搞得不好?”
“还不就是钱吗?那些人说他不干事光拿钱,他觉得他投资那么多钱根本就不需要做事,反正就是一地鸡毛,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一言不合拿刀……”
“把你弟弟的手机号给我,还有他那些狐朋狗友的联络方式也都给我,还有他常去什么地方,越详细越好。”
看他这么紧张,张煦瑶也担心起来,问:“他是不是真遇到危险了啊?”
“暂时还不清楚,你提供的情报越详细,就越便于我们找人,懂了吗?”
“懂了懂了,我马上写给你。”
一听弟弟真有事,张煦瑶也顾不得拍照了,跑回去跟摄影师解释了一下,带甘凤池去休息室,把张煦阳还有他的好友名单写下来,又写了他常去的一些地方,甘凤池看了看,不外乎酒吧俱乐部,总算他还会做事,在一家叫铭星的建材公司当副经理。
甘凤池一看建材公司的名字,眉头就皱起来了,他看过冯雪雪的资料,也一直在追冯斌的案子,当然知道冯斌就是在建材公司工作的,公司名字也是叫铭星,这总不会是巧合吧。
张煦瑶误会了,说:“这家公司的老板跟我爸是生意伙伴,我爸看不起我弟搞酒吧,说那是不务正业,就托朋友让我弟弟去他公司挂了个闲职,他每天会去走走过场,就当是工作了,其实他没实权,工作都是其他人在做,你去公司问大概问不出什么。”
“知道了,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张煦瑶一脸迷惑,甘凤池提醒道:“比如他离开前的一些语言动作,他提到过什么事或是什么人?”
张煦瑶想了想,说:“他那段时间想和朋友去搞什么野营,想向我爸借山上的别墅用,结果被我爸骂了个狗血喷头,他们两人吵了一架,我弟就说自己去想办法,后来好像找到了,还扬扬得意地来跟我说。”
“他提到是哪里的别墅吗?”
“没有,我也没细问,他认识的三教九流挺多,借朋友的别墅应该不难。”
甘凤池道了谢,拿着张煦瑶给的名单跑出去,张煦瑶急得问:“是不是真的很严重啊?”
“我不知道,但我保证尽全力去调查。”
甘凤池回到车里,先打萧兰草的电话,同样打不通,他只好把名单扫描进手机,自作主张传给了老白,又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