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压低的嗓音里说出这句话，顿时，在熊婧羚心底掀起惊天骇浪——
“怎么可能，这个，这个是犯法的啊！”
代孕不合法，可是，贩卖孩子这种事情，更加罪大恶极！
江一霆摇头，“所以我只是猜测，没有证据，这一处都很奇怪，想，林萍怀胎十月，没有任何发现她大肚子，更没有人说她消失了一段时间。”
“而且，她来找我们打官司，也是表现异常，她不是不相信我们不敢说真话，而是，不能说真话。”
“如果杨某和她，都是在这个有规划的组织里面进行交易，可能会因为出于某种原因，她们两人都不敢说出这个真相，所以才会形成今天这样僵持的局面。”
熊婧羚听着这些，整个人陷入了呆滞之中。
忽的，她一下从床上翻身坐起，严正以待，“那我们该做什么？贩卖孩子……我们报警吧？这个要警察来配合不是嘛，如果她们的组织那么可怕庞大，让她们都忌惮的不敢说出真相的话……”
江一霆吐了口气，对神色紧张的熊婧羚说，“不用有太大压力，这只是我的猜测。”
“现在听我说的，其余都不要多想，按照我说的那样去做。”
熊婧羚茫然的眼神，一点点在江一霆平稳的声音中，找到了聚焦的那个点。
“嗯嗯。”
……
没想到早起了，因为和江一霆在聊这件事，还耽搁了上班，领导不在事务所的第二天，熊婧羚赤裸裸的迟到了。
刷了上班卡，熊婧羚习惯性去找小汪。
“精灵，羡慕现在才来。”小汪分给她三分之一文件，“快快，求帮忙！”
熊婧羚坐直身体，“好吧，不过我待会儿约了当事人见面，只能帮做一个小时。”
“啊？”小汪一脸惊讶，旋即想到什么，两眼满是羡慕看着她，“精灵，江律师又给案子了？！天呐，是多好的运气啊，黄大状罩着，现在又来一个江律师，江律师诶！！爽翻了！”
熊婧羚想着早上的谈话，心里没底的很，“没有啦，是按照江律师的要求而已。”
“那也很厉害啊，看其他律师，哪里会有这么放心，让自己助理单独跟当事人见面的？就跟以前的金律师，罗覃帮他求来一份合约，金律师非但不领情，直接当着大家的面，狠狠羞辱罗覃一番，还给直接推掉……”
“哎哟精灵，就别谦虚了，哎回头给我一张的自拍吧，简直就是助理锦鲤啊，我每天拜拜，说不定我也能早点接案子。”
“……”
说到自拍，熊婧羚心口一堵，塞住了。
算了算了，先干活吧。
跟江一霆看了一晚上加半个早上视频，手机电量早就撑不住了。
熊婧羚一边帮小汪干活，手机就放在旁边充电。
恰巧来了消息，熊婧羚随手打开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小汪不经意抬头，一下注意到了重点。
“牛粪？哇塞，精灵，们那么有情趣的嘛，给男朋友备注牛粪？？”
熊婧羚赶紧关掉手机，“什么男朋友，别瞎说。”
“哎哟，都跟人家看了几百个小时的视频，不是男朋友，还能是什么呀？”小汪坏兮兮的挑眉。
熊婧羚：“……”
刚好，手机进来电话，是林萍打来的。
熊婧羚如释重负，赶紧把文件塞回给小汪，“我当事人来了，我去干活了！”
“哈哈，害羞什么嘛真是的。”
熊婧羚逃一般，飞快跑到电梯这边，接通，林萍已经到楼下了。
这是熊婧羚第三次见林萍，之前没有太大在意，这次，她留心多看了她几眼。
林萍并不敢直视她。
熊婧羚带她上了会议室。
林萍坐下，喝了口热水，左右看了看，“江律师呢？”